入瘾+番外(24)
要在俱里面,如果程安这么说,他可能不会多嘴,毕竟有些事不是能随便打听的,可眼下到嘴的肥肉不能就这么飞了。
程安想:你问我,我问谁?
曾徐秀见他不吭声,试探道:“是……他约你?”
这个约字转音微妙,到现在都没哪个好心人告诉他钟老板是个什么老板的程安顿了顿,点了点头。
脸色已经从“腐乳”变回“豆腐干”的方脸男人,不用人扶也起来了,语气也正常了,只是还比程安矮半截,企图用嗓门补回气势,“不愿意就说不愿意,还敢拿钟老板做文章,看你就是个新来的,连你们老板不近男色都不知道,还想在这蒙混我?”
程安想:他难道一开始没说不愿意吗?
同时谢谢这位好心人,终于破案了。
程安对一副抓到自己把柄,企图借此胁迫他这样那样的方脸男坦白从宽,“这我的确不知道,是个叫冯川的男人叫我这样说的。”
曾徐秀到底是个当老总的人,正常起来还是可以沟通的,跟他有来有回,有答有问:“冯川是谁?”
几番会所相遇的经历使然,如果没刚刚那茬,兴许会凭印象蒙说是会所老板,眼下只能少说少错,“钟老板的朋友。”
曾徐秀跟冯川不在一个层级。冯川不是所谓的圈内人士,行事低调,甚少抛头露面,在俱乐部里与冯川有交情的权贵只是少数,所以冯川当时给程安留了钟老板的名字。
曾徐秀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在装腔作势,还是确有其事,皱出两道皱纹,贼心不死道:“就玩这么一次行不行?要不我再给你加钱?双倍?”
嚼槟榔的男人呸的吐出一口渣滓,“啪啪”地拍了曾徐秀屁股俩下,眼神挑衅的看着程安,跟他金主道:“行啊,老骚货,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跟老子在床上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含蓄,喜欢你的新主人就去骑啊,我们这些旧人帮你按着,也记得给我们加钱。”
曾徐秀被覆在屁股上的那双大手揉捏成了一滩骚水,仿佛被何宏描述的场景刺激到,“嗯嗯啊啊”的开始哼了起来。左右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大不了事后多花点钱安抚,真有背景的人也不会去俱乐部招客,思及此,本性暴露的曾徐秀招呼不打一声的冲着程安扑了上去。
为了诱饵故意探陷阱的程安这回糟了报应。
何宏抓程安的胳膊,冲射枪的男人使眼色,颇兴奋的跟曾徐秀说道:“看他这么不配合,肯定日不爽你,不如我在下面,让他坐在我的大屌上,我顶着他去动,当我俩一起在日你怎么样?”
“去你妈的!”始终窝着一股火的程安,终于控制不住的暴起,屈膝狠顶在了贴过来的曾徐秀胯下,腿风一扫,踹向了何宏的后膝盖。拉扯间将两个人都掀翻在了地上。射枪的男人后退了一步,另一个“男主”也停在了原地。
从小就客串小混子的程安没少打过架,也没少挨过打。但凡逼急了动起手,砸鼻,踢裆,搂脖子绊脚,只要能制服对方怎么阴狠怎么来。
曾徐秀捂着“命根子”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亏着他身上的肉分了劲头与准头,这一下要是挨实了,也就告别这物件了。曾徐秀在原地打滚,半天没喘上来一句话,何宏没妄动,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位脸色涨成“臭豆腐”的男人用身子擦地。
程安仍不解气,一脚就要跟踹上去,被何宏发现,扑撞到了一边。
何宏在边上帮腔嘴贱半天,这不知有是情有义舍身救金主,还是怕金主被打死谁都不落好的一撞,迅速吸引了仇恨,同程安撕打了起来。他这没穿衣服,被程安拳拳到肉的攻击打的“嗷嗷”直叫。射枪的男人眼见己方吃亏,从边上捞了个顺手的木头装饰物,加入了战局。唯独刚刚当靶子那男人,静立在原地,咧着嘴比刚刚更加幸灾乐祸,恨不能抓一把瓜子边嗑边看。
一场“群战”最终演变成一场群战。
程安气疯了,盘踞在他身上的压力和被赌瘾支配的愤懑无力,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从打斗中找到一种近乎酣畅的快意。有血从额头滑进眼睛,顾不得擦,也要把拳头甩在对方脸上。他被两人围攻,其中一人还带着武器,并不占优势,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抽空踢上曾徐秀两脚。
冤有头,债有主。程安对恶意的欺骗容忍度极低,这孙子一开始要实话实说,他根本不会上这条在泥地里航行的烂船,强买强卖又言而无信,还要录什么像,直想将这恶心的玩意打成照片。
眼看程安一脑门的血顺脸淌,对战的两人也怕出事,转攻击为压制,被程安不要命似的反击吓到,且战且退的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