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瘾+番外(127)
钟祈行说得对,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流着一腔血脉的亲兄弟。对着熟悉的脸,钟祈承下不去手。
“转过去,趴这。”
钟祈行顿了顿,像是知道钟祈承不想看到他,垂着眼睫轻声的应,听命的任由摆弄,趴在了床上。
这次钟祈承看到的是对方满背的重彩纹身都盖不住的刀疤,刀刀都是曾见骨的深度。
他家奶里奶气的粘人精即使长成高大的男人,依然可以轻易招他心疼。
脑中不合时宜的欲念被深重的自责驱散。
扭身向外走的钟祈承被晾在身后的人叫住。
“我会像原来一样听话,你能不能别讨厌我。”讨好的人委声的说着,将钟祈承从背后环住,牙齿衔上男人的耳垂,降到一定频调的低沉嗓音,忽而变得危险而偏执,“你的情欲是因我产生的,你想去哪儿发泄?”
那天男人指导的性奋点,记忆很好的人显然都记住了。
贴近他背后的人,从他的后颈吸舔上他的颈侧,伸进裤子的手掌包着硬热的茎头用掌心轻搓,轻声向他耳朵里呵气,“我会让你舒服的。”
钟祈行随手按熄了屋中的灯,将人纠缠在了床上。
眼不见,心就可以装作不知,“掩耳盗铃”的钟祈承张开了紧闭的牙关,任由舌头闯进他的口腔,扯着身前人绕在他指间的头发,向下压着,肆无忌惮的相吻。
钟祈行口手并用的将身前的人服侍到高潮,将男人射出的性液蹭向对方的股缝,“我爱你,我想跟你交合。”
他不再叫钟祈承哥哥,听话到将对方断绝的话也听进去了似的。可宣告者莫名的像是丢了贵重的宝物一样,离失的沮丧与不必再考量伦理的禁忌,分别在他平衡中线的两端加着筹码。
钟祈行不在乎与钟祈承做爱时的上下体位,但他不允许钟祈承拿黑暗作为粉饰,逃避与他的贴近,将他想象成旁人。
钟祈承只被他侵占过,所以隐在黑暗中的人,不给对方任何逃避肖想的余地,热烈而强势的将人再度占有。
这场性事起初是由钟祈承撩的火,或许平衡的天平已经偏斜了。
半推半就间交叠的身躯糅合在了一起,律动的频率与彼此的心跳一样过激,正抵死缠绵着,只有嘴乖的人,搂着身下被他操软的人,暴露出本性,哼喘着,将称呼黏回了嘴边,“哥哥,抱抱我。”
阴险还是他钟老板阴险,以关灯和缄口,减弱对方的抵触,这会儿他攻击性极强的哥哥抽他的巴掌声都没有被狂顶敏感点后叫出的声音响了。
“哥哥的叫床声好性感,想听哥哥用这样的声音叫我的名字。”
“你这个小畜生……”
“嗯。”钟祈行舔着钟祈承下巴上冷硬的胡茬,将“畜生”的名号“做实”了。
钟祈承气息不畅,咬着牙狠声的重复着,“轻点”、“慢点”。
狠得毫无平日里的气势,这种屈服于对方一样的反差感,撩得扑在他身上的疯病的人,动作的更加狂烈,“我爱你,哥哥——哥哥爱不爱我?”
跟着身上的人一起发疯的男人被插入他体内的亲弟弟的阴茎操上了高潮,伏在他身上的弟弟在他脸上激动而虔诚的亲吻着,失神的男人恍然记起,在性潮中似乎回应了对方的问话。
他回得:“嗯”。
……
他叫钟祈承,承受的承。
他家在他面前真切实意的温良乖顺,床上却很“畜生”的弟弟,脑袋埋在他的颈窝,撒娇的轻哼,嵌入他体腔内的性器不遗余力的操动着。
钟祈承被身前人散落下来的发丝弄得发痒,推着对方的脑袋,钟祈行“呜”声,多委屈似的,将男人搂的更紧了。
深射的精液将他由内而外的染上了至亲的气味。
他们是亲兄弟,骨血交融,肌肤相亲的亲。
“还好哥哥不会怀孕,不会有人来分哥哥对我的爱。”
曾经的地下龙头钟家缺过不少大德,被无数人咒过断子绝孙,这下倒真如他们所愿了。
钟祈承也曾劝慰过旁人:人活一世,重在把握,错过今时,未必有来日。
抬起的手在身前人充满爱意带笑的眼尾上摸了摸。
罢了,随心随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