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瘾+番外(123)
“有人多嘴就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沟通。”——帮你拔了多舌的舌头。
那些年的钟祈承身上的戾气实在很重,钟祈行觉得他大哥抱起来是冷的。
家中是什么样的背景钟祈行心中有数,他哥哥不想让他看到,他也无意去深究,再冷的钟祈承对他都是暖的。
这就足够了。
“明天只有半天课,我想约同学出去玩,你先别让那么多人跟着我了。”
总围在他身边一水的黑衣保镖太有疏离感,钟祈行还在做着和同学们拉近距离的努力。
“不行,我担心你出意外。”
过后故意避开接应者的钟祈行,在约定地没有见到一个赴约的同学,却等来了一场以撕票为目的勒索绑架。
钟祈承出现的及时,将他安全的带回了家。
哥哥的话果然都是对的,哥哥果然会永远保护他,他不需要什么朋友,他有哥哥就足够了。
有些债还是要偿的,乌云也总有消散的时候。
他的哥哥离开了。
“行儿已经长大了,照顾好妈。”
“……”
“二行,阿妈去找你阿爹了,我怕去晚了,就找不见他了,你多去看看阿承,你哥哥只有你了。”
他的哥哥十七岁时就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十七岁的钟祈行还没在溺爱中学会长大。
他的哥哥只有他了吗?
那他呢……
钟祈行坐在死气萦绕的家中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枪决那一天,是他父母的忌日。
葬礼当日,最能体现出人走茶凉,多数只有挽联到场的奠堂里,甚少抛头露面的冯老太爷带着独子亲自前来吊唁。
钟家与冯家一暗一明,不过是逢年过节时拜山头的走动,从来都是钟父在这座“大山”前合掌,末了移驾的却是山。
无法感同身受的疾苦,珍重节哀之言无需多加赘述。
与他年岁相当的冯家小爷默然的向他递出一方手帕。
钟祈行坐享了家中多少清福,合该偿还家中多少孽报。
先是做事,才能做人,先是活着,再谈生活。
被黑恶的阴霾嚼碎成残渣,不甘成为孤魂的人将自己拼回成人型,从恶鬼的腹地爬回人世,他总算再次站了起来。
染黑的心却再也漂不白了。
被称为钟老板的年轻男人在冯家太爷的灵堂前三拜九叩,将保存崭新的方帕物归原主。
互相慰问过的两人就此达成共识。
十年之期仅走过了一半,他还要再熬那么久,才能将那个人接回到身边。
他本可以不用这样痛苦的。
即使人生中注定要遭遇同样的经历,然而倘若没有钟祈承对他一味的纵溺,天塌时,崩裂下来的碎片根本不会砸的那么疼。
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为什么要对他那么照顾?为什么要让他那么依赖他?
都怪他的哥哥。
都是哥哥的错。
恨他,别回来了,他已经不再期待缺口的归来,永远被铁窗保护起来吧,对彼此都好。
可钟祈承还是站回在了他的身边。
时间铸造了一把刀鞘,敛住了钟祈承身上刀锋般的寒芒。
已无需将下巴仰起的钟祈行平视着面前熟悉而陌生的男人,眉开眼笑,“哥,我好想你。”
封了刃的钟祈承拥抱起来是有温度的。
——没有温度的是他。
钟祈行将脸埋在钟祈承的肩侧,残毒重新蔓上嘴角,轻拍着他哥哥的背,想象着自己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刀。
或许常年藏在他袖中的那把弹簧刀正合适。
那是他哥哥送给他的,或许该还给他哥哥。
“行儿,哥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受苦了吧。”
钟祈行对在他脑海中已经血流成河的人,温良的笑:“没有,我很好,我怎么会怪你。”
撕破伪装后,至亲的人伏在他的身上,神情癫狂的说:“我没有一天不怪你。”
钟祈行的瞳色随了他们的母亲,像是浅淡的琥珀,在钟祈承的记忆中一直是美好的清泉,而今近距离看时,却成了不清澈的深井。
幽邃的像是能从中爬出怨灵。
钟祈行在钟祈承的身上濡下湿润的水痕,从他的嘴唇一直啃噬到他的性器。
“吃了你。”
恶鬼一样的人将他颓软的器物纳入了口中,自下而上的注视着他的眼睛,牙齿将茎物嚼出难忍的疼痛。
“钟祈行,我警告你离我远点。”
肤色随了他们父亲的钟祈承,衣服之下的皮肤白的很显颜色,明明很结实的身躯,被碰一下却会呈现出夸张的淤痕。
钟祈行落眼身前人通身的青紫。
“弄疼你了么——哥哥别生气,我轻一点。”
口腔与舌随之放软,轻柔的爱抚着不悦的器物,“滋滋”的吸舔声下,暴怒的钟祈承胸膛起伏的更加剧烈,心血忽然灼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