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游鱼(130)

作者:鹿停

叶文斌点了点头:“吃完火锅的第二天知道的。”

叶文斌反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刘子顺一脸平静,但叶文斌硬是从那面色上的平静中看出了几分沧桑,就差叼根烟在手上了:“挺早的,准确来说……大概是篮球赛的时候。”

叶文斌立马露出同情的神色:“真是辛苦你了……”

或许这就是成年人应该承担的东西吧。

“那个……”

正在畅聊的两个人齐齐回过头。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了……”江孝涵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眼神恍惚,仿佛还沉浸在刚刚自己所看见的画面之中无法自拔。

他在脑袋里慢慢地又回忆了一遍刚刚看见的场面,面部肌肉一阵抽搐,整个人显示出肉眼可见的崩溃:“为什么你们都知道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

他痛苦道:“我一直以为他们关系这么好只是普普通通的兄弟情……”

谁知道这纯洁的社会主义兄弟情猝不及防地摇身一变为不纯洁的基情。

刘子顺往后退了几步,出声安抚他,眼底流露出几分怜悯:“这不怪你。”

要怪只能怪你的思维太直男。

“我的崽……我辛辛苦苦呵护了这么久的崽……”江孝涵宛如一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露出一副自家闺女要出嫁的微妙表情,嗓音里裹着悲恸,声声泣血,“怎么就被拱了呢……”

――

画面再一转,回到叶文斌和刘子顺合力把江孝涵架出去的那一刻,在门被关上以后,沈芜弋一直紧绷的后背才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点点放松,直到注意力被他慢慢地从门口处转移回来时,他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搭在余暮渊肩上的手指不知在何时用力地蜷起,将手下的那块料子在手心攥得皱皱巴巴,在流畅的肩线上堆叠出细微的褶皱。

他的目光还没从自己的手上挪开,一股温热的气息再次卷席而来,又湿又烫的吻不急于眷顾那被吮得殷红带艳的唇上,而是短暂又密集地贴上他的眼皮、睫毛,一寸寸地用唇舌细致碾过,带着几分不露声色的索求和迫切,像是生活在丛林间的动物,用最原始的方式来表达亲昵。

被蹭过的皮肤像是被沸水蒸出的水雾裹住,经过空气的冷却后裹上皮肤的温度恰到好处,像是肌肤相贴的熨帖。

性感的喉结在沈芜弋的眼皮底下上下滚动,近在咫尺的长睫柔软,根根翘起的弧度优越,随着轻轻的颤动而时不时扫过他的皮肤。

薄唇溢出低低的喘息,呼吸声被成几何倍数无限放大,清晰地灌入沈芜弋的耳中,让沈芜弋的心口处一阵悸动,耳尖如同被火烧了似的,又红又烫,连一向冷白的耳垂都被干燥温暖的掌心拢住,又捏又揉把玩了好久,通红如亟待采撷的樱桃,带着极致的惑人气息。

细细密密的酥麻感如蚂蚁似的蔓延至四肢百骸,与此同时,那让人上瘾的唇带着柔软的触感吻上沈芜弋鼻尖那颗小小的痣上,湿热的舌尖轻微一勾一收,沈芜弋就克制不住地腰眼发麻,隐忍地哼了一声,尾音带颤,像小猫在叫:“别……别亲了……”

抵着鼻尖的唇舌留下湿润的触感,让沈芜弋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置身于湿意泛滥的热带雨林中,可偏生头顶又有好大的太阳,昳丽的光线如黄昏将他笼罩住,让他能够枕着晚霞眺望彩虹的尽头。

但是晚霞又如何能够与彩虹共存。

“嗯?”压低的一把好嗓音还带着点沉浸在某种情绪之中的沙哑,温和中掺了几分赤裸外露的欲,像是一杯加了薄荷的朗姆酒,仅仅是随意的一个鼻音,就能让人头皮发麻。

“刚刚他们……都看到了……”沈芜弋极力保持着清醒,不敢看抬眼去看余暮渊。

“嗯。”余暮渊垂下眼皮,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微微挑起眉,用自己的虎牙去试探性地蹭了一下沈芜弋鼻尖的那颗痣,不出所料地看见沈芜弋的肩膀一抖,耳廓的红又深了几分,向周围的皮肤蔓延开。

他的眸色渐深,目光直勾勾地注视着沈芜弋鼻尖的那颗痣,忽而嘴角挑起一抹笑,用舌尖抵了抵自己的虎牙,其中的意味不明而喻。

“你等等……”沈芜弋顿觉不妙,有些无力地推搡余暮渊的胸膛,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没事,”余暮渊不以为意,搭在沈芜弋腰上的手收紧,另一只手轻松地将他的双手箍住,反扣在身后,“叶文斌早就知道了,艾度树也知道了。”

沈芜弋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放空和迷茫。

余暮渊有些懒散地撩起眼皮:“这样不是很好吗,最后一个人也知道了,以后也不用那么处心积虑地瞒着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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