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男人的自我修炼(11)
“那行,既然你这么识趣,你就搬到西屋睡吧。我再找人打个柜子,把那屋好好收拾收拾。”
可惜的是从杨明义搬出去罗利泽就没来过,刚开年县委事情多,罗利泽忙的很。直到3月才稍微清闲一点。罗利泽不忙了,杨传厚就很兴奋,可怜这个孤单的老男人!
吃完晚饭杨传厚早早的就把杨明义撵去睡觉,他让罗利泽洗漱,自己在炕上铺被子。前几天他特意找他大嫂做了一条超大的被子,说他个高,大的盖着暖和,还多买了很多布和棉花,给他大嫂和侄子都换新的,惹得他大嫂好一顿说。
“新做的被子,怎么这么大?”
“天冷,大被子暖和。”
“你不是不怕冷,再说这天都暖和了.........”突然,他意识到什么,脸腾一下红了,默默地洗完脚,坐在一边,不说话了。杨传厚铺好被子,麻利地洗好脸和脚,忽然走过去把罗利泽抱起来。罗利泽吓得“啊!”一声,搂住他的脖子,脸更红了。
不可描述的一夜,杨传厚将罗利泽翻来覆去煎了无数次,一直到凌晨,罗利泽昏睡过去。久不见荤腥的饿狼,一旦开荤太可怕了。杨传厚精神奕奕,看看时间已经3点了,他毫无睡意,干脆起来打坐,控制着微弱的灵气在罗利泽身上游走,让他身上舒服点。打坐完起来练拳、做饭,罗利泽还没醒,看他睡的香杨传厚没叫他,罗利泽一直睡到中午才醒,起来活力无限,没有任何不适,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正常的。
他们的生活温馨甜蜜,然而,66年却是不平静的一年。年初听说有几位国家重要领导被免职,后来又听说京市的领导也有的被停止工作。到年底,县委的气氛也变得有点怪异,经常组织思想学习、开会。
后来罗利泽和父亲通信了解到,沪市更严重,他母亲现在日常工作都不做了,整天说什么革命、运动,他们研究所的工作也受到阻碍,让人觉得很不安。他父亲还写信告诉他,过年别回去了,沪市政局有点乱。
罗利泽过年不回沪市,他父亲不让他回去,而且县委也不放假,就腊月三十、正月初一2天休息,初二就上班。罗利泽29下班就去了杨传厚家,有人看见就说是体验基层生活,了解百姓疾苦,至于为什么去杨家,这不是刚好认识,而且别人家有闺女有媳妇的,不方便,还引来一顿赞扬。
杨明义知道罗利泽在杨家过年很高兴,家里就2个人还是有点冷清,每次罗利泽去了家里都能多很多欢笑。
大年三十吃过早饭,一家人兴致勃勃的裁纸写对联、贴对联,做好吃的,玩的不亦乐乎。别管什么时局什么革命,天大地大过年最大,我们的民族传统,过年时只说高兴的事。
晚上带着菜肉去杨大嫂家一起守岁吃年夜饭,这是杨母在时定下的,分家以后过年还是一起过。至于为什么杨母和二儿子一起住却是去杨大嫂家过年,祖辈传下来的规矩,长子长孙承家业、供祖宗,所以在那守岁。杨母去世以后这个习惯也没改,家里总共就那么几口人,在一起还热闹。
一开始听说副县长要和他们一起过年,杨大嫂他们都很紧张,杨传厚一再强调不用把罗利泽当副县长,和对他们父子一样就行,他们也还是紧张,直到看到罗利泽的表现,他们才知道杨传厚所言不虚。杨传厚也和罗利泽说过他大嫂很好,让他不用拘束,事实上罗利泽也真不拘束,杨大嫂他们四人忙着做菜、包饺子,罗利泽和杨明义带着杨明礼的三个孩子一起在院子里放炮仗,就是把一挂鞭炮拆开来一个一个的放,玩的比孩子还像孩子。
杨大嫂把杨传厚拉到一边,指指罗利泽,问他:“你们俩?”
“你弟媳妇。”
杨传厚不想骗大嫂,他很敬重大嫂,年轻守寡,一个人照顾他母亲和侄子,很不容易,所以他退伍回来后尽可能的帮着他们一家,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关系就越来越融洽。
“……你觉得好就行。”小叔子不是自己儿子,杨大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对人家!”
吃了饺子守完岁,回家睡觉。罗利泽趴在他怀里,摸着他身上的疤痕,“这些是怎么来的?”
“丑吗?”
“不丑,大男人有点疤算什么。”
“侵略战争时让毒气腐蚀的。”
罗利泽亲亲他的肩膀,“这是勋章,你们都很伟大!”
把他到处乱摸的手拿出来,握住细细把玩,这双手是真的好看,手掌白皙,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明明很瘦,握在手里却觉得异常柔软。两只手放到一起,自己的大的像个蒲扇,手心布满老茧,手背像松树皮,跟铁耙一样硬,他不敢用力,仿佛一用力就能捏坏了。跟它的主人一样美好,值得他捧在手心里爱惜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