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不能醒(165)
我如梦魇初醒,才恍然回过神来,抚上脸,有点冰凉,还有那些许的湿意。
老板若有所思地看我一眼。
女人们还在兴奋地说着什么,我装着不动声色,继续手上的活。
在这个距那世纪婚礼两天不到的日子里,我一如既往的做着我的活,像四个月来的任何一天,为孩子的降临攥着小钱。
有了它以后,我每晚睡得不算好,却总不太坏。起码在天明之前,我能眯上一会。
这一晚,我却知道,我将彻夜无眠。身上寒冷,加盖了被子,依旧寒冷。
它仿佛也觉察到我凌乱的心思,遂不安地在我的肚子里蹬着,似乎在问为什么也似乎在安慰着它年轻的母亲。
我抱紧了肚子。
离开那天,夏静宁在我耳边低声而过的话。
她说,苏晨,你看着,他的心,我必定重新夺回。
在这四个多月了,他与他经历了怎样的蜕变?
以前,怎会以为她是个宁静温婉的女子。不过,也许,她确是一个这样的女子,在遇上爱情之前。
也许,在遇见爱情之前,每一个女子都曾婉约。
在寒冷把我封锁之前,我猛然意识到,我一直在说着一个谎话。一个自己也几乎相信了以为真的谎。
我以为,我可以不想,我可以不在乎。
原来,那只是我想我可以不在乎。
于是,在那个轰动全城的世纪婚礼的那天,我做了一件自己也觉得犯贱的事情。
我回到了——宁瑶。只想,在他的婚礼上,再看他一眼,最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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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Chapter163梦中的婚礼——穿过死亡与永生(1)
我以为,我可以不想,我可以不在乎。原来,那只是我想我可以不在乎。
于是,在那个轰动全城的世纪婚礼的那天,我做了一件自己也觉得犯贱的事情。
我回到了——宁瑶。只想,在他的婚礼上,再看他一眼,最后一眼。
宁遥最古老的基督教堂,选在这里,有接受来自最亘古的祝福之意。
教堂外,婚典会场早已布置好,只待仪式一结,便是大宴和活动。
找不出适合的言语去形容这个精心布置的会场。中世纪的复古风,贵族的气息扑面而来。比奢华更奢华,比精致更精致。
衣香鬓影,名流绅贵,人群热闹拥挤,谈笑不断,穿梭其中,仿佛进入曼妙的童话王国。
杂志上,电视上,名声显赫的人都齐集了。这个男人确是宁遥最有权势的人。
穿着素淡的小礼服,化了浓浓的妆,把自己掩盖,我便在四处游荡,与所有的人一样,只等那教堂巨大的钟敲响便进堂观礼。
本拿不到这张邀请函。找了一个人,找这人至少是安全的,不至于惊动他人。张家老爷子。他原不肯,在他心中,夏家小姐方是般配。
我便对他说,我只看一眼。求你的不是苏晨,是漫漫。长叹过后,我终于拿到了那方纯白的卡。
没有看到相熟的人,均在里间忙碌着吧。
这时,那人在做着什么?怎么样的心情?
十四年的情,今天共结连理。
纪,你的爱情,即将再无遗憾。
行,你会来吧。想看看你。悄悄便好。
心仿佛不是自己的,只置身事外,静静想着一些或有或无。
随着时间愈近,人群中的气氛贲张。
莫名,一丝不安却隐隐沁进心脾。有孕后,我的触觉变得灵敏,不知是否母亲为保护孩子的缘故。
诺大的花园里,我的眼光最终落在那道灰色的身影上。他隐于人群繁花枝桠间,戴了宽大的墨镜,我却总觉,那墨镜下,必藏着阴霾的眸,暗冷沉郁的气息在身上隐隐流窜着。
我想,这个人,我应当见过,却又应当不熟不悉。很奇怪又颤栗不安的感觉。
“噹”的一声,礼堂顶上古老的巨钟敲响了。
于是,便在来不及更多的思究中,随着人群的欢腾的脚步,跌跌撞撞走进教堂。
里面没有太多华贵的布置,四幅,是纯白的百合环绕,光华璀璨,庄严圣洁。
教堂里的座次有限,早被安排好。余下一些便站在边侧上,都是些举足轻重的人,却恼色不现,甚至落落的间或谈笑细点什么。
然后,在前排的位置,我看到了那些熟悉,久违的面孔。
夏静萤,凌未思,张老爷子,张凡,庄海冰。夏静萤神色冰冷,凌未思便俯身在她耳边说一两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