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侯(又名:守候)(7)
志看着闪电,好象感叹那瞬间的美丽,然后,看了看他,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象看团空气一样地看了看他!
站起来,他开始解自己的扣子,初着春,他穿了件衬衫,是小琳买的,蓝格子,她说这样他的模样便不会那么冷淡了,蓝色可以带来好运气和幸福。
小琳,倚着门的长长的影子,一直一直地等着他的女人……
还有一双美丽却变地哀怨的眼,她该是拥有最完美人生的,她是他最完美的亲人。
猛地,他挨了一掌,这些年了,打上的力道还是熟悉地姿态,足以打痛他,但不会打倒他。
高大的身形罩住他,又是一道霹雳的闪电,他微微发抖了,感觉到强壮和冷冽的可怕,久暌的危险慢慢顺着脊梁的寒意爬上四肢百骸,很害怕,他承认自己已害怕应付一年前的凌辱了。
他已解到第三个扣子,胸膛慢慢露出,没有健康的颜色,是久病者的瘦弱,和无力。手攥住这颗扣子,他的眼,睁着,可以看清危险的来源了,古铜色和完全隔绝羸弱的强健和阳刚--印上了唇印的痕迹。
他微微松了口气,先开始害怕,所以也愚笨地先安了心。
“你在想谁?”冷漠,轻松,看似无害,看似地好整以暇。
他没有回答,回答不是他擅长,正如提问也不是那享受温香一夜的男人专长。
“咝”地,第四个扣子没有解开的必要了;所有的扣子都已没有重系的可能了。
他和他的眼里都飞快地跃动了微弱的一下。隐藏得,也更加迅速。
他明白自己无法遮掩自己的害怕太久,他害怕再做这件事,他害怕再回到一年前的样子。他也更加害怕露会憎恶了他,所以,不能害怕太久。
一只手,热得温度惊人了的手压住了他的腰,慢慢一点点压下,腰骨梗着,他想挺直,他想尽量挺直,他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他想赶紧回到等他的人身边去,那里,也许他是可以被原谅的,至少他还是被当作人看的。
但他挺不直,他也不准许他挺直,他压迫着他,迫他接触他的隐秘,他的欲火,高涨着,他势必的企图,怀着邪恶残酷的目的,他已经发觉他的恐惧,而更加冷酷,这种发觉,几乎是直觉的反应,一如既往,他对这特殊的残废的敌人了解太多,料知他几乎每个动作、眼神的意义,现在,他可以不必为这些不快,已经没有必要了,这个站在他面前,却永远不会看向他的人,对他的感觉,除了恐惧和厌恶,已经不会有其他。
“你娶露,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把拳攥起在身侧,他把他想要保护的女人放在他必须保护的女人后面。
他以为他定要大笑了,残酷的人,总会为回味而笑,绕了一圈后,谁都清楚他才是不变的赢家,他要证明的已经都证明了,自己是他脚下踩的永远的废物,他在这点上,总是对的。
--他,竟把他推开了!像扔破布玩偶一样径直推开。
他一惊,后退两步着,开始明白,他是低估了男人的喜新厌旧,连对折磨也是,这点,他居然从未想过,玩具,也有换上新意的折磨,才有趣。
仇恨,也可以随时间淡忘。这意味着的,该是结束了吧,噩梦也可以结束?
“我怎么可能会娶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而她还有这么个急着找男人上床的哥哥!”恶毒地补上:“怎么,要我同时满足你们两个吗?”
他的脸刷地白了,死一样惨白。他抬头看他,第一次正眼看,看到冷漠、不屑和耻笑,连眼神都是冰。没有改变,回到原点,他还是只能被这种高高在上的眼神一遍遍的羞辱。
但他没有说话,瞅着他短暂两秒后,就再也受不了一样,把头低了下来。好象屈服,他没有为痴心的妹妹辩白,他本可以保护妹妹的尊严的,但被那种侮辱中伤后,他就清楚,他没有资格,更没有必要在这男人面前辩白什么了。
他弯药,把衬衫拾起来,伸出胳膊,把肩膀放进袖管,他的身体微微展开了下,皮肤,仍是介于苍白和病色的,但倔傲仍从骨头里透射出来,从没有湮灭过;清瘦颀长,病痛后仍然挺拔,就像他不习惯弯腰一样,胸膛上淡色的凸起,是更脆弱的装饰,犹如一种细腻隐私的窥样,吮放后的优美和冷艳只被一个人知道。
像是个不精心的致命错误一样,他的轻忽总是错误。
闪电劈下时,他已感觉到寒光了,那是野兽本能的饥渴。
“我有让你把衣服穿上吗?”优雅的冷酷,屹立着的高大男人,把手指放进他衣衫褴褛里,生生按在他的乳尖,没有什么调情,是使劲,让他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