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珀(118)
这天下午,外面又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段提沙走进房内,对着段珀说道:“高文海要请我去清迈见面。”
高文海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早在一年前,他还是缅北山林中一位中等势力的军阀,可惜被他女婿篡了权,如今只好被迫到清迈去养老。段提沙和他有些交往,可因为两位都是利欲熏心的人,所以自然也成不了好朋友。
段提沙挑着眉毛,神情有点儿傻气:“他说要给你做媒!马泽的女儿。”
马泽也是毒枭一流,和段提沙却是堪称毫无交情了。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段提沙最后发出评语:“稀奇!那老东西闲出屁来了!”
段珀没在意,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挠肚皮——阴雨天气让他的伤疤十分痒痛。
他觉得自己这身体仿佛是没有先前那样健康了,经常就要闹个头疼脑热,现在连伤疤也跟着凑上了热闹。把肚皮挠了个红通通之后,他扬手又去抓脖子和侧脸,不吝力气,下手颇狠。
段提沙见状,赶忙上床抓住了他的手腕:“老虎,忍一忍,脸皮都要被你抓破了!”
段珀言简意赅的答道:“嗐!爸爸,忍无可忍呢!”说着他把另一只手也挠了上来。
段提沙为了把段珀的心思从“痒”上面转移开来,就蹲在床上极力的做鬼脸出洋相,又脱下了身上的T恤,把段珀抱起来往自己胸口揉按:“乖,爸爸喂老虎吃奶!”
段珀被他逗弄的很不耐烦,挣扎着一翻身躺回原位,背对着段提沙不屑道:“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少来烦我!”说完他抬手又在脖子上抓了一把。
段提沙想了想,再一次把他的手拉扯过去:“那爸爸给老虎玩大蟒蛇!”
段珀感觉自己那手心里被填进了一根又粗又软的东西,攥一把弹性极佳,这让他扭头向下扫了一眼,随即皱着眉头将手一摔:“爸爸啊!”
果然,段提沙已经把身上的短裤退到了脚踝,胯间那一副家伙沉甸甸的垂下去,紫黑硕大,骡马一般。以手托腮歪了脑袋,他姿态天真的笑道:“老虎,还记不记得了?你小时候一见爸爸光屁股,就指着这里叫蟒蛇。”
段珀摇摇头,神情无辜的答道:“不记得了。”
段提沙在儿子的手掌上捻了一把,欢欣神往的微笑了:“那时候你的小手只有那么一点点大,抓蟒蛇的时候非得两手一起才能握住。有一次你和我赌气,半夜还在我这上面咬了一口,差点没疼死我。”说完他撅着屁股爬过去,用手指一点段珀的鼻尖,很幸福的质问:“老虎,你怎么这么坏啊?”
这一类的往事显然是让段珀感到了害羞。于是他讪讪的在肚皮上挠了两下,而后就背对着段提沙翻过身去,又羞恼的吼了一声。
段提沙在段珀面前出尽洋相,脱了个一丝不挂,仍然没能阻止段珀浑身乱挠;而他既然不能自行扒皮,便只好改变策略,重头再来。这回他侧躺在了段珀身边,伸手捂住那肚腹上的伤疤轻轻揉搓;同时探头过去,从脖子往上来回亲吻,偶尔用牙齿轻轻啃一啃。
他的手和嘴唇都是火热的,熨在痒痛酸冷的伤疤上,倒也让段珀暂时安定了下来。
如此过了几日,天气终于放晴,气温也随之下降许多,是近几年少有的凉天。段提沙这天在庄园中散步,就见天空蔚蓝,阳光金黄,草地碧绿,风景很是美丽,就心情大好,忽然想要拍照片。
他这人神经兮兮,总像是对一切都不在乎,唯独重视拍照。其原因很简单——他特别上相,一旦进了镜头,能比平日立刻英俊上好几倍。偏巧前几日,有人从曼谷为他购置回来许多男装,皆是来自欧美的高级货,正好可以让他披挂上阵。
于是他兴奋的张罗起来。
一番忙乱过后,充做摄影师的副官长拎着照相机赶过来了。
段提沙站在楼内的穿衣镜前,难得的穿上了西装。昂首挺胸的审视了镜中人物,他一边整理领带一边对着段珀说道:“这个西装是意大利牌子,叫做阿玛尼,我很喜欢。”然后他扭头转向段珀,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爸爸帅不帅?”
段珀是被段提沙临时捉过来的,本来是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无奈心情,不过此刻迎着段提沙的目光,他发自内心的点了点头,很崇拜的答道:“太帅了。”
段提沙兴高采烈的一挥手:“那你还不快去换衣服!”
副官将一把白色椅子搬到草坪上,让段提沙端端正正的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