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游戏(22)
院多功能厅还是挺豪华的,够的上上面那班人腐败的标准,新生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不免有些跃跃欲试蠢蠢欲动,就算我们院里的女生多属印象主义,男生们——特指目前还没法花开并蒂的孤独少年们,顿时有了成为新时代莫奈的勇气,不一会,倒也是将舞会的气氛吵的红红火火。
我坐在位子上咋舌看着王毅和另一个女生跳的起劲,仿佛瑞奇马丁附身,一下子把新东方的小丽忘到爪哇去。
“你怎么不找人跳啊?你看人王毅。我以前都没看出这小子这么有花心的资本。”我开了罐可乐递过去,徐然接了,撇嘴道:“找谁啊?把兄弟撇下与狼共舞我才不做。”
我乐了,感情他要在这舞会上陪我一晚上啊。“那你这么死拖我来干吗?”
他喝了一口可乐,才缓缓说道:“阿祁我希望你开心点。出来转换转换心情也好啊。你这些天都没怎么理我们……”
我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是想安慰我呢,原来我应该还处在失恋的状态下,觉得了无生趣,怅然若失啊。“小然子你还真是……”我又想感动又想笑,“你看哥我象是会为了个女人失落的人吗?小弟弟一个还安慰我?”我又习惯性地抓他头,玩的不亦乐乎。
他顿了一下,也就愣我玩去:“那你这两天怎么都没来找我?打你电话也常关机?”
我不由心虚,脸一红,掩饰地骂了句:“哪有。你他吗就是多心。我好的很,啥事没有!”
这两天我都和萧峰撕混在一起了,哪还记得其他的事。
我两只眼全场乱瞄,萧峰正和一个足以包揽后年雅典奥运柔道组冠军金牌的女生跳舞,我不禁哑然,萧峰是我们班班长兼学生会副主席,所有两委工作他好象都插了一脚,这个紧要关头要充分发挥组织的优越性与主动性,充分照顾弱势群体的利益——就冲他这么勉为其难还要身先士卒共赴国难我也得对他说个服字。他这收买人心还真是贯彻的十分彻底。一曲终了,我看见一直作壁上观的吴亭亭下了舞池,走向萧峰。我感到身边徐然的身子一僵:“阿祁。”——他怎么比我还敏感啊。说一点不难受是骗人的,吴亭亭这样做等于当众让我没脸,我多少还是有点不是滋味。“男人拿的起就要放的下,你瞎操心什么?萧峰还不一定看上她了呢。”
徐然不说话了,闷头喝水。
萧峰带着吴亭亭转了几圈,面对我的时候,突然勾起嘴角冲我邪邪一笑。我哼了一声,别过头和徐然搭话。没一分钟,他就放开吴亭亭,对她说了几句什么话,走下舞池,转向我这个方向走来。我分明看见她的脸在这一刹那变的惨白。他在我面前站定,笑的就象一个领导在视察工作:“张同学啊,你怎么不下场跳呢?”
我爱理不理:“不想跳。”
“那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他笑的更假了。
我故意凑近徐然:“小然子,你告诉他,我们刚才在聊什么?”
徐然有些紧张,他显然以为我和萧峰的剑拔弩张针锋相对是为了那只母孔雀。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啊。”
一只手悄然伸过来,在我的腰部不轻不重地一掐。我一凛,全身的毛孔不由地松开,扭头警告地横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脸上还是那副乖乖学生的表情,一脸平静。
伪君子。我暗哼。没想到那只手变本加厉地摸索而上,在我的腋下腰侧极富技巧地流连不去,我呼吸急促起来,他还真敢!就算这里光线阴暗,他选的角度也恰到好处,要是徐然发现了——
他站在我身后却突然弯下腰,对坐在对面的徐然一笑:“你们哥两说梯己话呢,不告诉我?!那就算了。我不自找没趣。”
灼热的鼻息一道道打在我的肩窝,我微微颤抖了一下,闭上眼:“知道还不走。”
“好啊。”他笑,露出碍眼的白牙,“我去洗手间。”
我看着他走向洗手间的潇洒背影,心里把他祖宗问候了十几遍,徐然抓住我的手:“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我把手缩回来:“操,可乐喝多了。我也尿急。”
我站起身,故做漫不经心的伸了个腰,才往洗手间走去。
五楼的洗手间由于地势高,免受不少荼毒,没人愿意跑这么高来贡献化肥,所以尤其显得窗明几净。我却没心思想这么多,一个箭步踏进洗手间,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人,我咋舌骂了一句,只觉得人被往后一拉,我反应过来,这小子一准知道我回跟来,一直躲门后呢!我一个手肘过去,却被他闪身躲开,一拉一拽把我拖进一个小隔间。左手一个利落的动作,门琐落得清脆。他重重地压在我身上,粗重地喘息着。我也气息不稳地看着他,明知故问:“你干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