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游戏(21)
他的眸色又深了几分,几乎与黑夜容为一体。“这是你说的——张祁,你跑不掉了!”
我想说我根本没想逃,他突然逼近我,带着十足凌厉的气势把我往后压去,我促不及防,一个重心不稳,脑袋重重地叩在床板上,好大的声响。床帘外传来林恒将醒未醒的咕噜声。我心又跳快了几拍,竟有一种近乎偷情的紧张感。
“疯子!”我咬牙骂道,“你他吗的不会轻点啊!”
他蹬开棉被,把它整个盖在我们头上,我顿时动弹不得,任由他撕扯着我的衣服,在那个窄小而炽热的空间里纠缠着摩擦着,临界沸腾。
他突然松开我,黑暗中我只能感觉到肢体摩擦的热度与声音,而后下体一湿,我刹那间弹起身子:“啊——”——天,他,他居然——我什么也看不见,围绕着我的仍然是一片深重的黑暗,可就是因为这该死的看不见,我在脑海里开始想象他为我口交的淫荡画面。我闭了闭眼,想冷却下这种另类却更加沸腾的快感,但是——我往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自己不由自主地开始大力地挺送:“你这混蛋——吗的——太爽了”我兴奋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身上一处处都是火烧火燎的欲望在燃烧。我开始痉挛,窒闷的空间让我呼吸不畅,我只能更加放肆地喘息着,野蛮地抽送,想缓解,想平息,又想颉取更大的高潮——我发抖着喊:“操……要,出来了……萧峰——你这变态——放开!”他突然离开,重又压回我身上,微凉的双手接替嘴巴的工作,我几乎被他压成一个恐怖地角度,那快感却没有丝毫减弱,直到他咬着我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道:“很爽吧?那他吗的也小点声叫床——真想把所有人都闹起来?!”
就在这一刹那,我很丢脸的在他手里泻了,喷射了一道又一道,足足持续了一分钟。
脑中已经是缺氧似的空白,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掀开被子,剧烈地喘息起来,就在这时萧峰又欺了上来,低头赌住我的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腥檀味道在我和他唇齿间弥漫开来,热浪席卷,我只觉得脑中一片充血,羞耻感使我别过头,摆脱他的纠缠,低声骂了一句他吗的。
他笑了,我忍不住回头怒视,却被他的笑容震住,他的双眼在浓黑的夜色里是那样的光华流转,璀璨晶亮。
我在这一瞬间,有了片刻的失神。
其实我和他,说到底,也就是互相充当了对方的右手,去执行一个本来不可能的任务。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个背德的情欲游戏中,我却有那么多的快感。和女人做完全不同,我没有任何责任任何义务更没有任何退缩,想要就要,肆无忌惮——男人永远都最明白男人需要的是怎样的爱抚和快感,更何况,萧峰与我,都算是久经沙场。即便已经过了三天,我依然在回味那晚的激情。
我盯着自己的右手看了很久,直到另一只手在我面前死命晃悠:“阿祁!你发什么愣啊!”
我堪堪回神,一把打开他的手骂道:“谁发愣了。”
徐然笑嘻嘻地偏头说:“阿祁,你不对劲啊,刚才起就盯着你的右手死命看,干吗?看手相啊,张半仙?”
我毫不客气地再次抓烂他精心打造的发型:“去去去,我是半仙就不来趟这混水了。”
可以说美术系是整个学校里最西化的学院,所有关于西方的思潮从性解放到消灭处女再到虚伪的小资情节都学了个囫囵吞枣。据说从建系起,就开创了圣诞舞会这个阴阳怪气的传统,妄想遏止住大家墙内开花墙外香的势头,坚持肥水不留外人田,坚定地支持第一任院领导关于催发系内男女体内荷尔蒙分泌的正确指导。估计第一界举办地颇为成功,不少学生弥补了受伤而空虚的心灵,再次青春焕发,令领导们大有成就感,之后年年如是,只有文革时停了六七年,据说那时候改为所有领导即学生代表集体朗诵沁园春-雪。
我张祁怎么说也是个社会主义好青年不是,怎么能被这种资本主义流毒侵蚀?所以坚决不去,奈何左右两个小人死命对我精神洗脑,终于和平演变自我解体,被徐然王毅死拖了来,参与这个全民造爱运动。其实王毅拖我来情有可缘,他家小丽要上新东方,没空领略他的舞台风采,他伤心失意之余,只好拉我来当垫背的,可徐然也死命拉我来就说不过去了,难不成他还想和我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