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刺(33)
霍狄伸出一只手,说:“上来。”
于是他们又共乘一骑,岑越像个小勺子一样,贴合地靠在霍狄的怀里。
他不敢全然放松,生怕压到霍狄的伤口,所以全身都紧绷着。
霍狄一低头,就能看到细长的脖子和颈窝的线条。
于是帮他理了理围巾,结果手指刚触碰到皮肤,岑越耳朵就红了。
霍狄若无其事地松开手:“别着凉。”
晚上照例夜宿在林间,岑越执意把霍狄按在一旁养伤,自己搭帐篷。
他从小习惯干活,就算搭帐篷不怎么熟练,动作也显得利索。
霍狄倚在树旁,有些闲不住,于是上去跟岑越一起扯帐篷布。
岑越瞪霍狄:“你的伤还没好。”
“又没伤到内脏。”
岑越还是不高兴了,皱着鼻子不愿意跟霍狄说话。
他鼻梁挺翘,听到霍狄的呼喊,就哼一声,然后勉强转过来。
帐篷立好,霍狄抖开被子,问:“你还闹脾气?”岑越不吭声。
“那我出去睡。”
霍狄说。
岑越泄了气,抬起脸不情不愿地道歉:“我没闹脾气。”
“过来。”
岑越抿了抿嘴角,坐到霍狄身边。
然后被霍狄按着后颈,亲在鼻尖上。
温暖的气流交织,岑越不高兴的表情板不住了,柔软的唇半张着,像是在祈求霍狄的亲吻。
“小越。”
霍狄说,“你后脑勺有一块反骨。”
那是一小块骨头,他没用力地按着,给岑越指出位置。
岑越轻轻哼出一点气音,问:“那又怎么样?”“都说脾气不好的人才长反骨,”霍狄说,“你怎么反而这么乖。”
岑越抬起眼眸。
他靠在霍狄怀里,像一只特别乖,特别听话的小动物。
明明全身是刺,但在喜欢的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只露出最柔软的一面。
“就对你一个人乖,不好吗?”霍狄顿了半秒,顺着岑越后脑绒绒的头发:“嗯。”
他们倒进被窝里。
岑越喜欢亲吻。
如同他喜欢温柔的身体触碰,心脏贴着心脏的拥抱。
被霍狄用掌心从后颈一路熨到尾椎时,甚至能哼出暧昧甜腻的鼻音。
他这年才十六,还并不真正理解什么叫欲望。
亲得心急了,只会眼角嫣红,瞳仁湿漉漉地凝望着霍狄。
霍狄哑着嗓子:“小越。”
隔离区肃静的冬夜也显得旖旎,最青涩的爱恋在没有光的帐篷里发酵。
他揉着岑越的臀肉,几乎要掐进自己的身体里。
岑越细瘦的大腿嵌在他的腿间。
他吻岑越的锁骨,白皙幼嫩的皮肤上啄出一整片红痕。
岑越是霍狄的猎物和俘虏。
霍狄活到三字头上才有了唯一必须要得到的人,掠夺本性毕露,怎么咬都不嫌够。
岑越被他吮出哼鸣,嘴唇也微微肿了。
不知道喊疼,等霍狄稍稍撤离了,才小声说:“我喘不过气。”
说出来才发现调子有多软,像是在撒娇。
他蓦地咬住下唇,想凶却凶不起来地看了霍狄一眼。
霍狄嗤了一声,又让逼迫他松开牙关,转而含住自己的手指。
“别咬。”
霍狄说,“听话。”
霍狄是天生的支配者,就算语气放柔和,骨子里也显得强势。
他挑弄岑越软滑的舌,另一只手掐弄挺立嫣红的乳尖。
岑越被揉得受不了,拱起腰几乎要哭出来。
这晚又落雪了。
外面越冷,帐篷里的情欲就越灼热。
岑越很容易就屈服于霍狄的摆弄,缺爱缺久了的人,不管是好的坏的,疼的不疼的,都像遇见甘霖。
身上吮出吻痕,腰间掐出红印,岑越咬着下唇忍耐,然后黏黏糊糊地蹭上去。
只要亲一下就不难受了,再多亲几下,胸膛里就会发出野生动物感到舒服时的呼噜呼噜的声音。
他贴在霍狄的胸膛上,笨拙地,哽咽着求霍狄。
可是想要什么,在求什么,也傻傻说不清楚。
“别动。”
霍狄说。
他握住岑越的性器,用带着老茧的手指上下摩擦。
少年人经不起挑弄,两下就泄了。
浑身泛着潮红,不住地在余韵中颤抖。
霍狄碰了碰岑越的脸,半晌,他也没回过神。
高潮后的感觉就像浸在温水里,岑越十六年来从没有过这么舒畅的体验,整个意识都飘了出去。
直到感觉到自己腿间被一根又粗又热的硬物戳着,眼神才逐渐有了焦距。
他睁大眼睛,颤抖地握了一下霍狄的阴茎。
霍狄闷哼出声,声音因欲望而显得低哑:“知道怎么做吗?”岑越脸颊通红,茫然地摇头。
“腿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