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只想篡位(153)
作者:楼见溪
這一日,他照舊數著日子計算王爺的歸期。正無所事事間,聞說攝政王來府。他邊猜測著攝政王的來意,邊打起精神迎上去。
好在江懷允並未拐彎抹角。
一入府,開門見山道:“本王要見劉太醫。”
康安一愣,見劉太醫直接召去攝政王府即可,何須多此一舉來這兒?
雖然不解,康安還是訓練有素地應下,忙安排人去請劉太醫。
等待劉太醫到來的間隙,康安奉瞭茶,眼觀鼻鼻觀心地侯在一旁。
攝政王和自傢王爺的性情迥然不同。他能在自傢王爺面前說笑逗趣,可在攝政王面前,卻大氣也不敢出。
他出神地腹誹著,想來也隻有自傢王爺,才能在攝政王面前談笑風生。
江懷允一言不發,康安神遊天外。
正廳裡隻有輕不可聞的呼吸聲,很是安靜。
擱在小桌上的茶盞一直未動,估摸著茶水要涼,康安猶豫半晌,才鼓起勇氣道:“茶涼瞭,小的給王爺換一盞。”
“不必。”江懷允淡聲制止。
康安小心翼翼地覷他一眼,見攝政王並無怒色,壯著膽子堅持道:“涼茶傷身,小的還是給您換一盞吧。若是我們王爺回京,知道您在府上飲瞭涼茶,該責備小的們伺候不力瞭。”
似乎是提到“謝祁”起瞭效用,江懷允沒再出聲。
康安手腳利索地換瞭盞熱茶,近正廳時,正好和匆匆而來的劉太醫迎面撞上。
劉太醫一路都沒想明白攝政王忽然要見他的緣由,一見康安,忙悄悄給他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色。
康安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曉。
劉太醫隻得一頭霧水地走進正廳,行禮問安。
康安將熱茶擱在江懷允手邊,正要識趣退下,江懷允淡道:“你也留下。”
康安應瞭聲“是”,規規矩矩地立在一側。
江懷允望向下首的劉太醫,徑直問:“甘松香能助你解瞭謝祁身上餘毒,是不是?”
劉太醫知道當初謝祁曾為甘松香的事找過江懷允,斟酌著回瞭聲“是”。
江懷允又問:“非甘松香不可?”
劉太醫低著頭,半晌沒有出聲。
康安總算明白瞭攝政王為何要繞這麼大的圈子來恭順王府見劉太醫,也明白瞭他吩咐自己留下的緣由。
王爺體內有毒未解一事知道的人寥寥,就連子平也隻是一知半解。這些必要諱莫如深的事,劉太醫自然不會輕易吐口。攝政王若要從劉太醫口中獲悉,必須要自己從旁勸解。
康安沉出一口氣,喚道:“劉太醫。”
劉太醫下意識循聲望去,見康安朝自己點頭,示意他不必隱瞞,當即雙目圓瞪地盯著他。
康安一臉無辜地回視過去:“王爺離京前吩咐過,見攝政王如見他。”
劉太醫自然知道這話的分量,不敢置信地脫口道:“王爺怎麼——”
話一出口,意識到攝政王還在,頓時咽下質疑的話。
康安心裡嘀咕著,王爺人都恨不得賴在攝政王身邊瞭,透露些病情算什麼。他清瞭清嗓子道:“左右王爺也快回京瞭,劉太醫若是不信,等王爺回來,大可以去向他求證。”
康安跟在王爺身邊十數年,他們之間的信任自不必多提。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劉太醫也就不再堅持。他轉頭望向靜坐已久的江懷允,沉聲問:“今夜所言,攝政王可會說與旁人?”
“本王守口如瓶。”江懷允字字鄭重。
劉太醫心中稍安,這才開口道:“並不是非甘松香不可,隻是眼下唯有甘松香可以解困。”
江懷允安靜聽著,並不出言打斷。
“王爺身上之毒極為隱秘偏僻,老臣翻遍醫書,未曾尋到出處。隻有從甘松香的用料中,才勉強尋到一絲線索。”說著,劉太醫露出些許苦笑,“常說‘對癥下藥’,若是不知癥,如何下藥?”
江懷允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沉思片刻,問道:“他身上的毒,是怎麼沾染上的?”
連王爺身上餘毒的詳細情況都被攝政王知曉,這些旁枝末節自是無須再瞞。
往事浮現在腦海中,劉太醫面上露出懊悔之色:“原是老臣疏忽,才叫藥裡混入瞭這毒。”
見劉太醫語氣沉重,江懷允鬼使神差地問:“什麼藥?”
“是令人氣血虧損、重癥纏身的藥。”
倏地,江懷允目光一滯。
*
回府的路上,劉太醫的話一直盤亙在江懷允的腦海中,以至於剛進府乍然聽到有人叫“阿允”的時候,他險些以為是自己聽錯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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