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之东曦既驾(274)
作者:清风挽浣
啊,完蛋……
現在腦子裡僅剩下的就是,如同波紋一般層層在心湖蕩開的,想要再一次與她交換呼吸的念頭。無法坦率吐露這種訴求,霧韻隻好低下頭主動湊近些許,以行動來傳達渴望。
於是,比比東的手按上她的肩頭,壓著她的脖頸帶動她的身子向下,自己則再度擡起頭側著腦袋吻過去。
是不是畢業太久瞭,以至於她都忘記瞭,面對不拿手的事最直接而有效的解決辦法就是,熟能生巧。唯一有區別的是,這次的作業不再是她一個人獨立完成,而是要與霧韻一起合作才行。
霧韻也開始大膽地索取覬覦已久的唇珠,小小一顆卻很突出,所以能夠輕松地被納入唇中反複吮、吸。
如願以償是太過美妙的事。
霧韻的唇很好親,唇沒自己那麼薄,飽滿的唇形便於含住。比比東依循本能撫上她的頸後輕輕揉摸,唇舌交替著輕、舔她的上下唇。
過瞭一陣子,手指轉移陣地,略涼的指骨被泛紅的耳根燙到,這種刺激使得唇上的吻不由加重,細弱的聲響從唇齒間流出,但她們已經留意不到瞭。
在敏感的舌尖與唇面一次又一次的靠近中,隱秘的電流於體內急驟穿行。蜻蜓點水似的觸摸彼此,趁著分開的間隙換完氣,又馬上投入到下一輪的撩撥與共舞之中。
掌心下發燙的肌膚是身體與情緒全部興奮起來的征兆——她和我一樣在為這樣密不可分的接觸、在為這個吻而由衷地愉悅、沉醉,一旦意識到這一點,她們的心就更加雀躍振奮。
對時間的感知力一下子變鈍太多太多,不知過瞭多久,勾纏著的玫瑰棕與墨色才解除擁抱,兩個挨在一起的腦袋分開。
她們都理所當然地瞥見對方紅豔水潤的唇,一瞬間,倆人心照不宣地別開眼,任由火從臉頰蔓延到耳垂。
霧韻一個鯉魚打挺從比比東的懷裡彈起,盡力支撐著發軟的雙腿,“飯應該做好瞭,我先去餐廳瞭!”話音未落便逃之夭夭。
比比東怔瞭下,坐直身子,目光掃過桌上被忽視好久的茶杯。一飲而盡後,看著幹幹凈凈的杯沿,她後知後覺地羞窘——唇脂估計是一點也不剩瞭。
由於要出席重要場合,她今天塗完一層潤唇膏後還抹瞭口脂。但是,比比東用手輕輕觸上嘴唇,一秒後就收瞭回來,縮在扶手上。
唇上保留著那樣滾燙的溫度,什麼都會被它融化的。剛才……她們吻得有那麼激烈麼?
比比東手指點著眉尾,閉上瞭眼。
是不是因為一直以來壓抑、冷淡太久,以至於一朝破戒,就大廈將傾?和霧韻的親近,讓她從未有過的旖旎綺念蓬勃生長。
春天永遠說不上多熱,封號鬥羅的耐受力高於常人,但比比東還是不停用手沖著臉蛋扇風。
霧韻都走瞭有五分鐘,她竟然還在想著一些有的沒的,還是在書房這種地方……
然而更不莊重的事情都做瞭,現在的懊悔無疑是一種馬後炮。早在情不自禁吻上霧韻的時候,她就已經稱得上是不正經瞭。
令她無地自容的是,如果後悔的分量有一茶匙,那麼,她心底的喜悅少說也有一大缸那麼多。
巴掌慢慢蓋住瞭浮粉的臉,也遮住瞭上揚的唇角。
蜜意
太糟糕瞭!
請註意,這個糟糕不是貶義詞,隻是霧韻委實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來恰如其分地形容她現在的心理狀態,索性破罐破摔用它來代替。
睜著眼接吻是很煞風景的一件事,因此,自詡理論知識豐富的霧韻在整個過程中都老老實實把心靈的窗戶給堵得死死的,隻任由眼睫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而視覺封閉後,觸覺的存在感大概是高過珠穆朗瑪峰的,全身上下好像隻剩下嘴唇一個器官還在屹立不倒,身體的其餘部分都隨著攀高的溫度融化掉瞭。
霧韻將被子蒙過頭頂,龜縮成一個團,被子也擰巴成一個長條。
這次才算得上是初吻吧?那個夜晚的兩次唇瓣相貼,嚴格來說應該叫作親,雖然也引得人心花怒放,但對比今夜的兩個吻,頂多隻有學前班的水平,不,幼兒園的水平。
然而,她們一下子跳過循序漸進的升學過程,上來就是天雷勾地火,這種刺激換誰來都承受不住吧?
本在愜意享受按摩的人忽然把目光嵌在她的身上,在她手足無措間一把拉過,蒲扇似的睫毛擋住瞭眼,自下而上地就吻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