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之东曦既驾(275)
作者:清风挽浣
被比比東吻是一種怎樣的體驗?霧韻再一次膽大妄為地褻瀆中華文化的精粹——蕩胸生層雲,大約就是這樣的感覺。朵朵軟綿潔凈的白雲從體內飄出,推著她的心向上遊,唇舌你來我往間,心簡直要跳出嗓子眼。
到底該怎樣才能緩解這種燥熱、焦急、難耐的情緒?到底該如何才能把呼吸相纏、緊密相擁的畫面從腦海中去除?
霧韻鬱悶不已地擁著被子坐起來,隻要閑著,就要被比比東這三個字“折磨”死。
一晚不睡沒什麼關系,不如用來冥想修煉好瞭。這個念頭一起,頭頂仿佛嘩啦啦澆下一盆水,腦子一下冷靜瞭。
霧韻表情變得端肅,她想起這幾日教皇殿前七宗魂師展現出的颯爽英姿,耳畔似乎還在回蕩他們對武魂殿的忠誠歡呼。
幸福的基石是比比東與武魂殿的勝利,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她不應該被愛情的甜蜜沖昏頭腦,現在還不是時候。
話是這麼說……
翌日早晨,坐在比比東院中石桌前的霧韻托著腮想,思想準線不偏離的同時,汲取一點奮鬥的動力也未嘗不可吧?
盡管整宿未睡,但魂力依舊增長緩慢,這也沒什麼好意外的。畢竟努力瞭三年,她也沒有突破魂鬥羅的門檻,殺戮之都帶來的晉升更多地體現在戰鬥時的氣場上,而非魂力上。
不如意的進展總是容易讓人情緒消沉的,不補充一點能量的話,怎麼能繼續保持高昂的鬥志刻苦修煉呢?
多日站崗後終於享受瞭一夜好眠,比比東可謂神清氣爽。她走出寢殿,一眼望見霧韻,今天她身穿一條藏藍色長裙,如雲黑發簡單地紮瞭個低馬尾垂在背後,太陽懸在她的上方。
淡淡的滿足感來得莫名其妙,指示好心情的燈牌仿佛一下接上瞭高壓電,噌地變亮。
然而,下一秒霧韻擡起頭,盯著自己的雙目摻有幾分嗔怨,人也不吭聲。比比東細眉一挑,“怎麼瞭?”
霧韻的腦袋偏轉大約四十五度,隻留給她一個姣好的側臉,唇瓣翕動幾下才說道,“我老是在想昨天的事,怎麼辦?”
制造問題的人理應負責解決問題,她昨晚的確有些心神不屬;欲、望的洪流激蕩可怖,閥門一旦打開就會決堤,她的確在短暫的五個時辰過去後,就貪得無厭地想要再延續一下美妙的滋味。
愛果然會讓人變得狡詐。
但霧韻不知道的是,在比比東出現後,她的嘴角就不自覺地翹起一點弧度,內心的歡悅便這樣暴露出來。
比比東明悟過來她是在別扭又主動地向自己索取,而這個行為的出發點是喜愛。
昨日的繾綣快意著實美好,清除疲憊、續滿精力的代價原來可以很小。
陌生的知識需要多多溫習才能掌握,攻克薄弱項是一件富有成就感的事。
回避的理由一個也想不到,順勢而為的想法倒是不勝枚舉。
霧韻還維持著側對比比東的狀態,就聽見她沉吟的聲音有十幾節火車那麼長,像是經過一番極為複雜的思索一樣。
“噢——”
眼前好似有一個透明的網球從最高空落下,又輕輕地彈起。
“這很簡單。”
這個句式好熟悉。
“脫敏。”
幹脆利落地給出答案,比比東在霧韻看過來的一瞬間彎腰、低頭,銜住她的唇。霧韻猛地睜大眼。
由於剛洗漱過,臉蛋和唇齒間都還泛著淺淡而清晰的香氣,很好聞。比比東含住霧韻的上唇,用舌尖仔細勾勒她的唇形,待兩片唇都完整地被染上深紅後,貝齒伸出,輕咬柔嫩的唇瓣。
霧韻的臉頰和耳朵在被慢慢撫摸的過程中加熱,長指甲贈予皮膚的禮物是沙沙的癢,軟指腹呈獻的則是酥酥的麻。
心神逐漸放松,霧韻也略帶力度地吻回去,舌尖掃過上顎,一手環上比比東的脖頸,一手捧著她的臉,柔順的鬈發偶爾滑過手背。
比比東微微睜開眼,瞥見霧韻白裡透紅的臉,眼眸半瞇又合上。
舌尖不知疲倦地探索嘴唇的奧秘,沒有遺漏過任何一個地方。身體中的內啡肽與嗎啡在唇舌的碰撞和碾磨中交融,歡愉感如煙花般騰升爆炸,濺落的火星都足夠令人神魂顛倒。
比比東指尖敲在她的唇邊,待呼吸平穩後才正色問,“脫敏療法是不是效果顯著?”這次沒跑,不就是一種進步?
教皇冕下從來都是一石二鳥,借機打趣霧韻是真心,有效解決問題也是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