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行(33)
作者:风途石头
奉江不反駁,他向來是個穩重知禮的人,又是官宦之傢出身,前輩自然不能多說,奉江問:“太子身側是何人?”
“那是太子的伴讀,少時就入宮跟隨瞭,太子伴讀豈是誰都能做的嗎?說出來嚇死你,那可是宴相嫡子!”
奉江又問:“他叫什麼?”
“嘖,你老打聽這個做什麼?你一七品小官,能同人傢說上話不成?”前輩說著慢悠悠地走瞭,“好像是叫……宴從君?”
“嗨,太子伴讀,將來可是出將入相的大人物……”
前輩的聲音愈來愈遠,奉江在心裡念瞭幾遍這個名字,仍看向太子與他離開的方向。
那是舊歷二十一年,奉江初見宴從君,小公子年方束發,還是個清雋的少年人,裹在一席月牙白鑲金線的袍子裡,清雅無雙。
日後執勤,奉江常遠遠地望著他。而後新帝登基,奉江升至左監門校尉,小公子任職禮部,上朝時,常從他身邊路過,從未側過一次眸。
宴從君,本是他這輩子也碰不到的人。
小公子將口中精水悉數吞瞭,聞聽此言,心頭一驚,不知奉江是何意,他有些驚惶地挑起眼簾,雙唇紅潤,一雙眸子如星光點水,波動不停,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奉江膝上,答:“回監軍,從君無姓。”
第22章 奉江
從君如今身份,被人提及宴姓,絕不是什麼好事。一則是有將軍的威嚇在前;二則是與這個姓氏有所仇隙的人實在是太多,宴從巒攻入皇城時,不知折損京中多少將士,這個監軍來自永平,若真是仇傢,他可謂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窩。
從君心中一瞬間閃過無數想法,面上卻是不興一波,他馴服地跪著,溫順地覷著這位監軍的面色。
奉江看著小公子這般討好的模樣,心頭好似被針紮瞭一下,溢出一股酸澀來,他長出瞭口氣,托起小公子的下巴。
他認識自己,從君看著奉江的神色,意識到這件事。他明明沒有說話,可從君仿佛聽到他問自己:“你怎麼淪落成這副樣子。”
小公子的小臉擱在他的掌上,一雙明亮的眸子看著他,十分乖巧討喜,他二人對視少許,小公子好似看穿瞭他的心思,突然笑瞭。
低眉順目的面具豁然粉碎,小公子一笑,眉眼舒展開,是極好看的,可那笑容十足淒楚,小公子眨瞭眨眼睛看著他,輕聲問:“監軍嫌我低賤嗎?”
奉江聞言呼吸一窒,小公子仍是看著他,一雙明眸粲然如秋水,在昏黃的燭火下微微反光,面上神色純真如稚童。
奉江用指尖輕輕觸瞭觸他的臉,如同怕被灼傷一樣小心翼翼,沉聲說:“宴從君永遠是宴從君。”
從君雙目驟然睜大。
這表情轉瞬即逝,他雙手撐著奉江的膝蓋,把自己的身體支撐起來,這具身體舒展開來,如藤蔓一樣攀上監軍的身子,從君摟住奉江的肩頸,把自己的面頰送上前去,閉上瞭眼睛。
滾燙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奉江凝視他的面龐片刻,把自己的唇印瞭上去,雙手摟上小公子纖細而柔韌的腰肢。
接下來的一切都順理成章,奉江順著小公子躺下,品味小公子主動奉上的唇舌,胯下陽物再度硬挺起來,戳在小公子柔軟的屁股上。
他們吻瞭好一會兒才分開,奉江摟著從君的腰,他們面對面側躺,接二連三地接吻。從君伸手撫慰監軍的物事,監軍也撫慰他的,攥上那處後小公子抖得厲害,奉江有些驚訝,以為弄疼瞭他,想去看,小公子按住他的肩膀,喘著粗氣說:“少有人碰那裡。”
他不過是個洩欲工具,被將軍使用時,不以鎖精環束縛便已是開恩,怎會安撫他的欲望。見奉江不解,從君又說:“都是直接弄後面。”
監軍的一雙劍眉好看地蹙瞭起來,從君喘得厲害,擡起漂亮的手,食指按在奉江的眉頭,又說:“別摸瞭,進來吧。”
奉江按住他的手,緊盯著他的眼睛,吻他的掌心,吻過他腕子上的每一條傷痕,問:“疼嗎?”
從君點頭,又搖頭,把監軍的另一隻手拉向自己身後,奉江一邊吻他的疤痕,一邊試探著把手指探進從君的穴口,先是一根手指,然後是兩根。
佈滿兵繭的敏感手指被那處軟肉包裹吮吸,奉江額頭沁出汗水來,動瞭動,小心翼翼地嘗試放進第三根,又問:“疼嗎?”
從君搖瞭搖頭。
將軍侵入時從不開拓,沖進來便是橫沖直撞,好似要把他身體捅破掉,他的身體習慣瞭粗暴的對待,這等的強度,已不覺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