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别了,我的爱(2)
作者:梨花的羽入
“哦?女生主動表白,很難得。他怎麼說?”
“他拒絕瞭,他說他對我沒那種感覺。”
“很遺憾,那然後呢?他接下來去瞭哪裡。”
“我不知道,我們互相說清楚心意之後,就分開瞭。我當時心情很不好,也覺得有些尷尬,隻想快速離開。”
“你們分開的時候是幾點,有印象嗎?”
“大概下午三點。我約他兩點出來,我們聊瞭有一個小時的樣子。“
“你跟他分開後,去哪裡瞭?”
冉晴沉默半晌,努力回憶自己昨天的行程。
“我就自己隨便轉瞭轉,因為被拒絕瞭,心裡很不舒服,就想一個人走走。“
“可以理解。但還請冉同學仔細回憶一下,具體是去瞭哪裡。”
“我先在學校裡轉瞭一圈,然後出校門瞭。當時也想過坐公交車去市區逛逛,但是口袋裡沒有帶零錢。你知道我們學校建在山上,距離市區很遠。我就隻能埋頭走路,繞著山轉瞭一大圈,最後回到學校瞭。”
“你有經過什麼地方嗎,比如說去商店買過東西,買過水。”馬德明雙眼如炬的望著冉晴。
這所大學的新校區建立不久,屬於城市的待開發區,周邊非常荒蕪,公路天網也沒有建立起來。
法醫鑒定文彥的死亡時間大約在20日下午7點~晚上9點。
如果如她所說,一直在校外無人地帶信馬由韁的亂走,等於沒有不在場證明。
“沒有,我們學校周邊都很荒涼。而且當時什麼心情也沒有,就……”
冉晴突然失聲痛哭。
小月河的命案,是學校近期最炸裂的新聞。不出一天,全校都傳遍瞭。
同時傳遍的還有冉晴這個“頭號嫌疑人”。
不知道是什麼途徑走漏瞭風聲,大傢都知道大二經管系的冉晴,在男生死亡當日表白被拒,且提交不出不在場證明,被警方懷疑因被拒生恨。
一時間,流言四起,冉晴走到哪裡都能感受到同學們異樣的眼光和指指點點。
“看到瞭沒,就是那個綠裙子女孩。警察懷疑她是兇手。”
“哪兒有這麼巧的事,男生前腳才拒絕她,後腳人就不明不白的死瞭。”
“看著挺文靜的,不像兇手吧。”
“人不可貌相,看著還不像會當面表白的呢。”
“啊?幹嘛要當面表白,被拒絕多尷尬。”
冉晴日日神思恍惚,一遇到人群就想逃離。身邊熟識的同學,對她的態度也變得意味深長。
原本寢室的同學相處都很和睦,日常是一起去食堂的。
發生案件之後,她們都像躲著她,再不叫她一起吃飯瞭。
唯一在案發後第一時間趕來陪伴冉晴的,隻有她在這所大學裡最好的閨蜜—柳思琪。
冉晴01
你相信命運嗎?
我原本是不信的,直到遇上文彥。
我和他相識在學生會宣傳部,可事實上,我差一點就沒能進學生會。
我完全錯過瞭學生會的報名時間。等我得知學生會正在納新的消息時,已經是面試的最後一晚瞭。
還記得那晚一直下雨。我在相隔1公裡的學生會和打印店之間兩頭跑,不到一小時內完成瞭三個部門的申請資料填寫、打印、面試。
最終被宣傳部錄取。
今年4月27日,前年的場景再次重現。
我錯過瞭戶外旅行社團“五一高原行”的報名時間,本期出行人數已滿員。
誰知臨時又退出一位同學,給瞭我加塞的機會。
於是,我在達松縣的情人廣場,偶遇瞭一個人來旅行的文彥。
聯想後來發生的事,我常覺得我們的相遇就是命中註定。
為什麼會對這樣一個已經認識兩年的人突然心動呢?
可能就源於他做瞭我一直想做而不敢的事。
我害怕一個人踽踽獨行,卻又向往一個人的自由。我就像馬群裡的一隻鳥,努力融入大傢,卻還是不由自主露怯。
所以,有時候甚至覺得整個世界都很糟糕,我無法適應,也不能認同。
但是文彥給瞭我完全不同的感受。
我第一次渴望成為一匹馬,和他一起在這廣袤的世界飛奔,不再隻盯著天上的雲彩。
我曾在旅途中默默祈願:倘若君心似我心,即使隻能跟文彥共度很短的餘生,立時死去也無憾瞭。
但我萬萬沒料到,上天跟我開瞭個巨大的玩笑。甚至可能不是玩笑,而是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