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前任的白月光在一起了(3)

作者:冻不梨雪

元寶小時候營養不足,雖然上一年級瞭,但輕到元思言一把能抱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給誰聽,“放心吧,不會和他糾纏很久的。”

宴會

翌日清晨,日理萬機的厲總總算忙裡挑閑給元思言發瞭條消息。

-下樓

言簡意賅,連句解釋都沒有,是一貫的作風。

元思言不在意地聳聳肩,洗漱完畢隨意換瞭件白T恤往樓下走去,反正最後厲凜澤也會皺眉表示不滿,要求他換掉這些衣服。

果不其然,車裡見到元思言第一眼,厲凜澤放下手裡翻閱到一半的文件,目光深沉,嘴裡吐出兩個個字,“真醜。”

聰明的員工不會主動給老板找不痛快,元思言舉雙手作投降狀,“我現在就換掉。”

不等厲凜澤發話,元思言輕車熟路爬到車後座,不出意外厲凜澤會帶給他換的衣物。

厲凜澤輕咳一聲,司機一言不發,車裡隻剩悉悉索索衣料摩擦和書頁翻動的聲音。

元思言瞄瞭一眼都是禮服,看來今天是要去參加宴會。厲凜澤很少帶他出席這種場合,估計這次比較重要。

放在平時元思言會選和厲凜澤同色系的西服,但現在不同,元思言眼珠轉動,換完禮服後坐回厲凜澤旁邊。

厲凜澤目光沉的如有實質,元思言不由屏息喉結滾動。

此時,白色襯衫熨帖貼在他身上,純色西褲包裹著大腿,裁剪得當極為修身,單看這張臉真會讓人以為是哪傢的富貴小公子。

可惜不是,而是頗有心計試圖往上攀爬的菟絲花,否則當初怎麼會頂著一張這樣的臉故意出現在他面前,厲凜澤心中惋惜,收回視線。

元思言松瞭口氣,他不能總按照厲凜澤想的來,他是和那位白月光完全不同的個體,連樹上都沒有相同兩片葉子,厲凜澤早晚得認識到這一點。

等厲凜澤膩瞭厭倦瞭,就會答應放他走。

兩人相對無言,好在車很快停瞭,下瞭車遞交請帖,元思言終於明白厲凜澤為什麼特地帶他過來。

黑底燙金的楷書字體——是歡迎晏傢長子國外留學回來。

就是厲凜澤那個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元思言暫且顧不上同情厲凜澤隻敢偶爾流露他不見光的愛意,雞皮疙瘩先掉瞭一地。

厲凜澤不是一向看不上他,在正主面前把一個自認為上不得臺面的替身帶來,真是瘋瞭。

他也是厲凜澤play的一環嗎?

他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人已然站在宴會門口,沒有離開的道理,元思言隻能在心裡嘀咕,面上還得乖乖跟在厲凜澤背後。大堂裡侍應正擺設餐具,有知曉內幕的賓客看向元思言白皙的臉,免不瞭揶揄。

厲凜澤不知道一天天腦子在想什麼,目光穿過人群尋找,心思寫在臉上,旁人看不穿,元思言再清楚不過,他果斷直奔休息區,遠離厲凜澤。

厲凜澤不要臉他還要呢,生怕別人不明白一樣,瞅這出息。

他要是那位白月光,指定離厲凜澤遠遠的,越遠越好。

厲凜澤餘光註意到元思言,思及元思言在他身邊這麼久,情緒失控會吃醋也正常,就沒有阻攔。

衆人都簇擁在大廳,觥籌交錯等著主角到來,休息區空無一人。

元思言靠在椅座上,耳邊傳來一陣悠揚的鋼琴曲,左右待著也是無聊,他循著琴聲拐彎,果真看到一架鋼琴。

水晶吊燈下的青年身形優雅,手指修長如玉在黑白琴鍵上跳躍,大理石瓷磚倒映姣好的面容,元思言對藝術一竅不通,也能聽出這首曲子彈的好極瞭。

隻有他一個俗人聽到,有點可惜。

一曲奏罷,元思言送以掌聲,青年註意到有人,回頭安靜看著他。

兩人據是一愣。

他們眉眼間有幾分相似,不過神韻不同,元思言五官小巧精致,青年氣質出衆,神色清冷疏淡,倒像一幅山水墨畫,見之忘俗。

氣氛微妙,元思言再遲鈍也猜出眼前人身份,硬著頭皮誇贊:“好美的曲子,隻讓我一個不會欣賞的聽到,暴殄天物啊哈哈。”

“並不,音樂雅俗共賞,你喜歡是我的榮幸。”晏予頷首,重新放起琴蓋,指尖搭在琴鍵上,元思言意識到他是在給自己專門彈一曲,反駁他說的“暴殄天物”。

不過初次見面罷瞭,如風般難企及引人追逐,難怪厲凜澤念念不忘。

在厲傢,元思言的吃穿用度,行為舉止都是嚴格按照厲凜澤要求,以前不懂,想來都是模仿眼前人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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