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前任的白月光在一起了(4)

作者:冻不梨雪


明明是初見,但他對眼前人卻瞭如指掌,倒有點像摯友久別。琴音優美流暢,元思言卻想起厲凜澤疾言厲色不許他碰儲物室裡那架鋼琴。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熒光難與皓月爭輝,元思言扯出一抹笑,心裡起瞭惡劣的想法,如果厲凜澤被喜歡的人知道瞭自己求而不得的退讓做法,會怎麼樣?

厲凜澤其實從不瞭解他,他是個有想法就會立馬做的人。

於是起身準備回到前廳時,元思言逗趣笑著開口:“我什麼都沒有,作為回報,告訴你我最重要的秘密吧。”

“我從前為瞭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但發現他一點都不愛我。”看著青年眉尖蹙起,元思言深覺罪惡,但還是故意補上句,“最近才知道,他在我身上找別人的存在,我才是可悲的影子。”

不敢看晏予的反應,元思言轉身離開。

在摸黑厲凜澤這方面也算不遺餘力,寧願破壞自己形象,揭穿不堪的一面,厲凜澤一直不敢被知曉的秘密被他這樣輕而易舉說出口,元思言心頭暢快。

被討厭瞭也沒關系,對方那麼好,厲凜澤壓根配不上。

身影

“諸位,今日是為犬子辦的傢宴,大傢放松,好好敘敘舊。”元思言回到大廳,隻來得及聽到主人傢最後一句。

一句“傢宴”無形之中拉近在場人之間距離,衆人笑語應和。元思言一眼看到厲凜澤,原因無他,傳聞中高冷霸總此刻盯著臺階,黑眼珠一動不動。

元思言回頭一瞥,目光拾階而上,果不其然在二樓欄桿處,青年低頭整理好袖扣,並不打算下來加入一片歡聲中,似乎察覺到什麼,擡起頭越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他對視。

不知是不是錯覺,青年看向他的眼神中並不是想象中滿是厭惡和鄙夷,隻是無波無瀾,沒有多餘情緒,隻在轉向身旁厲凜澤時幾不可聞皺瞭皺眉。

元思言不可否認,心裡升騰起一陣複仇的快感。在場都是聰明人,他一定猜出來自己有個替身吧?

“砰”厲凜澤失態,撞倒一旁擺放的瓷瓶,不知在問誰:“他……是不是剛才在看這邊?”

為瞭掩飾自己狼狽,厲凜澤掏出手帕擦拭身上一塵不染的西裝,輕聲道:“那便是晏予,國外學醫回來,我們以為……他會繼承晏氏。”正如他們一心追逐名利。

元思言沉默幾秒,回答:“噢。”

和仿制品說這個什麼?他又沒錢出國留學,做不到模仿那麼逼真。

但效仿對方舉止這麼久,元思言瞭解他勝過自己。如果君子心中那把稱失衡,對待厲凜澤還會一如既往嗎?

厲凜澤握拳咳嗽幾聲,“我一會回來。”轉身再次叮囑元思言,“別在這裡亂跑,小心沖撞到什麼大人物,我到時可護不住你。”

元思言敷衍點點頭。

宴會上的人他一個都不認識,等厲凜澤走後,戳著葡萄玩。

精美的擺盤裡,葡萄剝好皮晶瑩剔透,每一個上面都被戳上幾個大小不一的小孔,元思言才罷手環顧四周,還是沒瞅見厲凜澤,不知有多少舊敘不完。

走廊處掠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元思言瞳孔一縮。

養母?病才剛養好,不應該在醫院裡,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元思言遲疑,養母右腳不便,剛才那人明顯走路一瘸一拐,實在太像瞭,何況養母他怎麼會認錯。

他起身朝著身影消失的方向走去。

七拐八彎,他跟著那道身影一直來到走廊盡頭,遲瞭一步,那道身影上電梯到瞭五樓。

元思言記住樓層,不算遠,他轉身打算走樓梯,興許趕在電梯到前遇到那人。

然而上瞭五樓,電梯門打開,裡面空無一人。

元思言心頭一凜,手指滑動屏幕撥通養母的電話,無人接聽。

疑竇頓生,元思言忽而記起,在厲凜澤找上他前,醫院醫療費欠下一筆天價,卻沒有驅趕過他們,哪傢醫院能做到這種程度?當時年歲小不懂,如今看除非是背後有人發話。

隻顧著思考,等反應過來已經走到天臺,前方儼然是他最不想看見的兩個人。

反應不及,元思言下意識側身往後躲,厚重的窗簾恰好遮住纖瘦身體。

厲凜澤情緒有點失控,瞧著有些陌生,“阿予,為什麼不肯和我試一試呢?你到底在顧忌什麼?”

元思言一驚,沒想到剛來就聽到這麼勁爆的內容,早知道機靈點轉身走瞭,要是厲凜澤知道他聽見這些,小命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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