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没有谈恋爱!(25)
作者:时有幸
節奏被這樣猛然打亂,翻譯的聲音迅速繃緊,勉勉強強地向聽衆們傳遞信息。
緊接著,臺上人講瞭一個極其生僻的專業詞彙,口譯員明顯磕絆瞭下,再努力地續上瞭內容。
意思理解歪瞭。戚述在心裡想。
不過這種翻譯的正確率不可能做到百分百,能將大致意思表達個七八成,就已經足夠用。
對方似乎也發現有口誤,並且為此焦慮起來,想要回頭打個補丁,卻一直沒找到插入的空隙。
由此陣腳越來越亂,臺上再度出現難句的時候,翻譯出現瞭大概兩秒多的空白。
“蕭徽該救場瞭吧。”秘書小聲說。
幾乎在她做出猜測的同時,大傢耳邊接上瞭流暢又好聽的聲音。
隻是這音色不屬於蕭徽。
“江知羽?”秘書詫異地說。
她有些驚喜,和戚述道:“我聽過他的現場,這一次就立馬能認出來瞭。”
江知羽明顯是在救場,這一部分全是即興發揮,可他如同早有準備,情緒和術語全能顧及得到。
很多前沿的概念也可以融會貫通,以他的方式表達給每位觀衆,年紀輕輕能在蒲音有一席之地,不僅僅是因為臉長得有回頭率。
之後人員換回瞭蕭徽和許一晗,四平八穩地收瞭尾,但秘書再也沒有提起換人的事。
結束後,秘書去與同行交際,想詢問戚述是否要先坐公車回去。
然而,她剛扭過頭,身邊空空蕩蕩。
戚述怎麼不見瞭?
會場的同傳箱裡,兩位同事要轉場去飯店,這會兒在原地稍作休息。
聽到蕭徽的嘆氣聲,許一晗的心態愈發慌張,時不時喝一口礦泉水。
再發覺江知羽要講話,他率先苦著臉認錯。
“對不起,我犯瞭好多錯誤,害得您來補鍋。”
江知羽卻沒有指責:“出點意外很正常,你除瞭中間有點崩潰,其他地方都不錯。”
許一晗聽完愣住,再聽見江知羽繼續說。
“哪怕我今天不在,蕭老師也能兜住,你別一副要被開除的表情,現場沒事就好。”
這時候分析問題沒有任何用處,他示意對方盡快做調整。
“現在也別沮喪瞭,讓客戶看到像什麼樣?記得晚上好好幹。”江知羽囑咐。
許一晗初來乍到,聽說過江知羽在公司有多麼討喜,之前因為交集很少,所以沒有什麼實感。
現在他已然被收服,備受鼓勵道:“好的,我不會給您丟臉瞭。”
他們繼而離開小屋子,主辦方還沒動身去飯店,江知羽跟著他們在走廊處透氣。
“這人好帥,這年頭基金經理都卷顏值麼?”許一晗點評著不遠處的嘉賓。
蕭徽道:“不可能,基金經理都是面相越滄桑,看著越有安全感,連我媽都怕被帥哥騙錢。”
江知羽探頭探腦:“你是在說誰?我來打假。”
許一晗指瞭個方向,江知羽循著他的動作看過去,不可思議地屏住瞭呼吸。
全世界的帥哥隻剩下一個瞭是嗎?為什麼Alfred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這人今天換瞭身西裝。
周遭的氣場與之前完全不同,放大瞭傲慢感的同時,顯得禁欲又斯文。
江知羽腦袋有點空白,沒來得及克制目光,而另外一邊,戚述感覺到瞭有人在偷看。
兩者視線忽地交纏在半空,江知羽下意識地低下瞭頭,過後覺得這樣很心虛,又逞強般擡瞭回去。
“你們怎麼眉來眼去的啊?認識嗎?”蕭徽察覺到瞭他的糾結。
許一晗很狗腿,看對方那麼年輕,身份估計沒那麼高不可攀,於是選擇直接幫上司做媒。
“哥們兒,你是哪傢公司?看著很面生啊。”許一晗主動搭話,技巧非常生硬。
剛才他出岔子,江知羽沒想把他開除,現在則十分後悔,路過花壇的時候怎麼沒把人活埋?
被許一晗招瞭招手,戚述朝旁人低語幾句,邁步往這邊走來。
而江知羽一看到這張臉,就想到自己留的錯誤手機號碼。
沒有被識破吧?他有些別扭地想。
再說瞭,對方平白無故,幹嘛打自己打電話?
既然他們不是噓寒問暖的關系,那自己做的小手腳不可能被發現。
思及此,江知羽硬氣瞭些,向同事們介紹。
“他是我朋友,但不是同行。”江知羽拿到話題的掌控權。
他再看向戚述:“Alfred,好巧啊,你來這兒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