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没有谈恋爱!(155)
作者:时有幸
從柔軟泛紅的耳垂,再到精致透白的面頰,之後他嗅見江知羽衣領間的味道。
皂角香氣很清爽,江知羽午後泡過澡,木質調的氣味沉靜安心。
戚述道:“換沐浴用品瞭?”
“沒有,這是傢居香氛。”江知羽回答。
前陣子他無聊購物,循著對怡楓上邸的記憶,搜索某款香水品牌,零零散散下單瞭同系列産品。
把這款式說成戚述的氣味都可以,但染在江知羽的肌膚上,又産生瞭別樣的化學效果。
感覺被一縷一縷地包裹住,或者可以說成覆蓋和吞食。
江知羽被戚述聞瞭聞,自己好像被當做瞭某種甜點,而對方正準備料理和開餐。
緊接著,他不甘示弱,手指解開戚述的衣扣,讓人漏出一片鎖骨。
兩人搖搖晃晃又慢慢悠悠,糾纏著栽在瞭床榻上。
倒下去的時候,盡管知道棉被松軟,戚述還是用手掌墊住瞭江知羽的後腦勺。
此刻,江知羽平複著吐息,戚述徑自撐起手臂,伏在瞭他的身上。
像是被俘獲瞭。
江知羽望著戚述漆黑的眼眸,在倒影裡,看出對方的野心勃勃,也確認自己的躍躍欲試。
複雜的滋味終於被拆解,他想過逃跑,想過糊弄,最終卻想征服。
這種感官上的躁動格外強烈,以往是稀裡糊塗地止渴,如今是意圖明確地討要。
江知羽要什麼就會去搶奪,不允許自己被戚述攏在懷裡,這種姿態弱勢得如同依賴,平視的高度才符合他一貫喜好。
他翻身坐在戚述的腿上,屋內一陣窸窸窣窣,全是佈料撕扯摩擦,以及丟在地毯上的響動。
兩人在情i事上的經驗都不豐富,僅僅局限於彼此,如今冷落瞭一段時間,各自都本能地急切,也會本能地生疏。
江知羽之前聽別人開玩笑,說床伴要挑身經百戰的更好,可他並不這麼認為。
閱盡花叢有什麼值得炫耀?單方面被掌控和服侍,使出來的花招都曾與其他人共享,江知羽不喜歡這些。
自己很大膽,但不放浪,從小父母一直恩愛,青梅竹馬琴瑟和鳴,影響瞭江知羽的觀念。
互相小心觸碰,雙方逐漸熟悉,這些體驗都很新奇,白紙上每一處落筆都是他的傑作,能夠讓江知羽滿足占有欲。
他被戚述的小虎牙弄痛,也同樣回以利齒,從床頭到浴室,兩邊先留瞭一身痕跡。
戚述想讓他喊哥哥,江知羽不願意,說自己嗓子疼。
於是,在熱騰騰的白汽裡,戚述的手指絞弄他的舌面,美其名曰檢查他到底哪裡疼。
淋浴器始終打開著,唇畔細微的水聲被掩蓋。
戚述的指尖濕瞭,甲面修剪得幹凈圓潤,抽出來的時候,屈起骨節蹭瞭蹭江知羽的嘴角,註意到那裡有些發紅。
“手指都能撐到嗎?”戚述都不說自己探入得多深,又肆意地絞弄瞭多久,“養得這麼金貴,看來是含不住的。”
如果他真想讓江知羽用嘴,早就該提出來瞭,這時候更像是一種戲謔。
江知羽心知肚明,嗆聲:“想聽我的嘴巴有多厲害,建議你下回來蒲音聊聊業務,別帶著秘書和商務。”
戚述道:“這樣是洽談嗎?一個人來的話,好像都是被叫做約會。”
很快,江知羽顫瞭顫睫毛不講話瞭,那兩隻修長的手指換瞭個地方作亂。
他們沒有最初那麼莽撞和笨拙,經過頻繁的對接與合作,還不得不承認地多瞭幾分默契。
戚述意識到江知羽習慣性繃緊瞭脊背,就撫摸著直到他放松。
江知羽不再緊張瞭,但礙於修養和脾氣,始終不肯太放浪。
瀕臨失控時,他依舊努力地閉著牙關,後來不知不覺,竟變成瞭咬住戚述的虎口。
江知羽僅僅是發出幾聲哼聲,眼角蒙著水光,顯得壓抑又可憐,而戚述覺得不夠,挑撥著他露出更多真實模樣。
床具質量穩固,架不住兩個男人動靜太大,吱嘎作響算不上,略微搖晃肯定是有。
江知羽聽到瞭覺得很羞恥,被翻來覆去之際,忍無可忍地讓戚述收斂一些。
“命令我也該有個像樣的指令吧?”戚述用手背碰瞭碰他的臉,觸感濕潤又潮熱。
他追問:“江知羽,你在讓誰輕一點?”
江知羽喊他的大名,驚訝地發覺沒有用,這人竟連名字都不認瞭。
胡亂之中抓瞭抓枕頭,江知羽啞著嗓子,這次又是另一種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