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日记(24)

作者:你是穿堂风


童年時父親對著張非天嚴厲道。

“我哪樣,爸爸你把小恐龍還給我!”張非天作勢就要去搶父親手裡的小恐龍,可是卻撲瞭個空,摔在瞭地上。

“男孩子不能這麼總對玩具說話,那是女孩才會玩的,從今以後你隻有在玩耍時間才能玩玩具,其餘時間都不準。”

待張非天趴在地上吃痛擡起頭時,已經是父親遠去的背影,他的腿摔疼瞭站不起來便隻能在地上爬,一旁的母親都要心疼壞瞭。

“非天都摔在地上瞭,你怎麼教孩子的!”

“別管他!男孩子就是要這樣才能長大,不吃點苦頭怎麼知道不容易?”

也就是從這一句話開始,張非天再也沒有一個像樣的童年,隻為瞭父親的一句“男孩子就是要這樣才能長大”。

回憶結束,張非天看著林秋柔為王月按棉簽淚水似乎在眼眶裡打轉,因為林秋柔所做無疑是成為剝奪這一切的人,但是他沒有去阻止林秋柔做這些,因為接下來發生的已經不在他能處理的範圍內瞭。

林秋柔望著松開棉簽的地方,不過是抽瞭一點點血,現在過瞭十分鐘血居然還沒止住,仍然在有往下流的跡象。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林秋柔的心裡滋生。

“為什麼會這樣?”縱然張非天不太懂這方面,可他知道抽瞭血以後按壓一陣就沒事瞭,偏偏王月的手不同,他心跟著緊張就馬上出聲詢問林秋柔。

林秋柔也有點被驚到的樣子,她把棉簽趕緊按回去後,面對張非天不痛不癢的詢問有些煩瞭:“你帶來的人你不知道他的身體?他一路上什麼都不肯和我說,要不是和他一直解釋是去處理傷口,他根本就留在咖啡店等你不走瞭!”

張非天聽見林秋柔的說法一頓,瞟瞭一眼王月,不知怎的,他隱隱望到王月眼眶中的淚,於是心痛起來,不願再對視就將視線轉回到林秋柔身上,語氣緩和下來。

“他的傷呢?在哪?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秋柔聞言便指瞭指王月有一塊地方腫瞭的左手:“你走之前,揮到的咖啡杯砸到他瞭,要不是我觀察細致,估計沒人發現他這裡手腫瞭吧。”

張非天確實沒看出來王月的手有什麼異樣,隻能看見紅瞭一塊,但同時對林秋柔說的話感到詫異,就被咖啡杯砸瞭一下手就腫瞭?他很自然的握著王月的左手,仔細的查看著林秋柔說的紅腫的地方。

然後三個人就這麼好一會沒說話,林秋柔一直關心著抽血的地方血有沒有止住,在她看到慢慢止住瞭時,就把棉簽丟到一旁的垃圾桶先開瞭口。

“張非天,我們已經分手就算瞭,既然這是你帶來的人你就負責到底行嗎,我問他什麼也不肯說,估計是等你回來,現在你也來瞭,我還有點事就不多留,記得等會給他做個凝血四項和aptt的檢查,他手上腫起來的地方要重視,還有別讓他再多活動瞭,註意休息。”

林秋柔說完後,張非天一一點頭應下,她不放心就再多叮囑瞭幾句,然後轉身離開醫院。

張非天目送林秋柔的背影消失在醫院的人群中,才試圖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你丟下的。”

過瞭一會,王月掩著左手傷處悶悶的說:“沒事的阿平………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瞭。”

或許是這句話恰好戳中張非天先前的想法,他的心又像是被插瞭一刀似的,呼吸有點緊促。

“不會,我永遠不會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這嗎。”

“……是啊,有阿平這麼說,我左手好像都不痛瞭。”王月低著的頭擡起來瞭一些,他眼眶紅紅,望著身側的張非天,語氣稍微上揚。

也許是張非天一時間沒有言語,他開始靜靜的說著自己的感受:“其實,我最怕紮針瞭,自小到大就紮瞭數不清的針,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還要這樣,我真是千瘡百孔瞭。”

王月的話無疑讓張非天的心在不停下墜,如果是從小就紮針的話,那麼王月必定有什麼重疾,可為什麼他沒有在相關資料裡有見到呢?是他沒有看到嗎?想到這他立即拿出瞭手機搜瞭一下王月這個人物。

………

百科上面寫的果然沒有,隻寫王月從小天賦異凜,才華橫溢,還受玄水國第一任皇帝的寵愛,在這隻言片語間,張非天僅能瞭解到生在皇傢的王月生活在一個幸福的環境中,還有史官對其評價“心性甚善,為人淳厚”。

至於再多的,也沒有瞭。

張非天盯著亮著的手機屏幕有些發愣,隨後把手機黑屏,瞄瞭瞄王月像是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猶豫一番後他還是用極快的語速把話說完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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