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抖M的监狱守则(83)

作者:吾知来


「……」

褚煙繼續一臉混亂看著眼前的三十中年一枝花,也許是在天臺吹風吹瞭三小時,他覺得陳蕤瘋瞭。

「今天是五月初五最後一場,葛大頭把宿舍樓那間康樂室空出來,讓鮫人可以坐在一塊看直播。」

一枝陳陳花半點不覺得自己的發言有任何問題,他瞄瞭褚煙一眼,意有所指道:「之後,鮫人會在明早淩晨坐船離開,再之後,要等半年他們才會登島。」

褚煙從震驚中慢慢回神,他直直看著陳蕤,他不是真蠢,有些話他聽得出來。

原來……是想這樣。

眼裡的光一點一滴的暗下去,褚煙看著手裡的槍,大好良機在前,即便明知是被利用,也會心甘情願跳下陷阱。

鮫人。

鮫人。

褚煙沉吸一口氣,這個種族在十年間不斷飲著他的血,他退讓、他卑微;他甚至為瞭生存所以把前途毀得一幹二凈,他所做的一切,是因為害怕。

害怕鮫殺死自己、害怕自己落得跟親生父母同一個結局。

但恐懼的盡頭是甚麼?

是恨。

血海深仇的恨。

因著無法反抗、因著無法報複,所以才把情緒轉化為可以保存自己、自欺欺人的感受。

曾經,這份恨幾乎沒在心頭浮出來,可他在島上承受的一切,卻迫著他把恨翻出來再翻完又翻。

由十年前開始,他便是被鮫人控制在手中的玩具。

終其一生,別妄想能擺脫得掉。

「瘋狂是年輕人的特權,擦屁股則是成年人的職責。」褚煙臉上雖然沒甚麼表情,但陳蕤知道對方有在聽自己的話,他道:「話我就放在這裡——今晚,去幹你想幹的事。」

叫囂如同睡火山般在心裡爆發,褚煙知道自己完全被說動,他沒有反抗,隻任著情緒在身體流走,再用上最後一絲冷靜望向陳蕤。

「你到底是誰?」

「先把你的事幹完。」陳蕤沒有正面回應,隻道:「還有命活下來的話,你就會知道。」

陳蕤明顯是在賣關子,但褚煙一點也沒有深究意欲,他敷衍似的點瞭一下頭,然後便朝著和水飯房相反的方向離去。

他要去的地方隻有一個。

剛剛陳蕤說的、現在聚集瞭全島鮫人的——監守官宿舍樓康樂室。

沒有人猜到他跑到這裡來,所有人都以為他留在水飯房斜對面那座大樓的天臺,避著監視鏡頭小心移動。

鮫人的傲慢。

他們讓雞仔跑到戶外,隻隨便拴個炸彈就讓人通天臺走,褚煙猜,他們不曾想過有受刑人會不參與他們的遊戲。

因為,被允許參與,是那人的莫大榮幸。

狗屁榮幸。

來到宿舍樓的褚煙,在步到康樂室前,他意外發現瞭一件趣事。

監守官身為菊花島地位最高的存在,他們下榻之地的保安措施自然重中之重,閉路電視幾乎是毎個出入口就扔垃圾的後門也裝上。

可現在,全沒瞭。

好幾個出入口的閉路電視,全部都離奇消失,隻剩下用來接駁儀器的幾條電線。

他就說水飯房天臺這麼多部閉路電視是怎樣來的,原來是從這裡暫時借走的。

他不趁這個時候來,還真對不起特地為瞭五月初五而拆走的閉路電視。

因著鮫人在,想活命休更的監守官都留在房間內不出來,褚煙光明正大在由一樓走到頂樓都沒人發現,而自然的,當他呯一聲把那對酒紅掉漆的門踢開時,裡頭人完全沒想過會被打擾,聽到巨響都無法反應地微嚇瞭一跳。

「誰——」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站在房間門邊的葛大頭,鮫人上島放縱,形同島主的他自然要相伴,能伺候鮫人是一種榮耀,也因此,他退卻瞭所有手下,隻剩下他一人待在康樂室。

任何意欲想瓜分他榮耀的手下都會被他喝退,聽到踢門聲,葛大頭下意識以為有監守官想靠出奇不意入鮫人眼,想也不想就張嘴想要把人罵走,哪知,在見清來人的一刻,他卻驀然大驚。

「90242——褚——你怎麼在這裡……」

褚煙的名字還沒喊出來,被嚇倒的鮫人已經回過神來,扯著喉嚨大喊起來。

「誰——進來不會敲門,現在是嫌命長找死嗎!心髒我現在給你挖出來!」

「區區魚人給你們少少面子就以為自己是誰,敢來打擾我們——」

「挖心髒太小兒科瞭,我要割開他的肚皮,把他的內髒全掏出來再狠狠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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