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抖M的监狱守则(64)
作者:吾知来
是為瞭生存而被迫練就的生理反應。
褚煙瞳孔猛縮,意欲倒嘔出來口水瞬間在嘴裡全數蒸發,彎下的腰卻不敢擡起,生怕被人發現他的不對勁。
對方為甚麼會在這裡的?
沒可能,對方不應該在這裡的,才不會這麼好心出現在這裡的。
不對,今天是五月初五。
對方是因為五月初五而來的。
褚煙臉色發白,串連起來的猜測讓他的神情比目擊瘦柴中刀時更加沒有血色,然而,使他變成這樣的男聲卻沒有就此停住,繼續自顧自說下去。
「但是,你應該知曉,魚人不應該在大庭廣衆下展露自己那過於醜惡的鱗片,特別是在五月初五這麼神聖的日子。」
「雖然你第一仗獲得勝利,可因為你這個極為失禮的行為,你還是要承受懲罰。」
「懲罰」二字讓褚煙心裡冒起不好的預感,他再也顧不得甚麼擡起頭,然而,在他望向監察臺之前, 轟的一聲,有甚麼爆炸的聲響忽然就由他手邊傳入耳裡。
「咦……」
比剛才瘦柴削皮還要痛的裂心從左臂傳來。
一條從身體斷開的手臂在自己眼前飛過,再墜到不遠的地板上。
已經濃得讓人發吐的腥臭味一下子變得更濃。
褚煙僵硬地低頭望向自己左肩,三角肌下的手臂完全不見蹤影,隻剩下一個見的血淋淋的傷口。
是他的手臂。
剛才飛出去的,是他的手臂。
他的手臂被炸掉瞭。
「啊啊啊啊啊啊——」
認知和感覺慢瞭半拍才連上線,被人原地擠碎的痛楚從左臂爆發開來,褚煙張著嘴大喊,雙腿也跟著無力整個人跪到瓷磚上。
他的手臂——那是他的手臂!
斷手的痛楚讓褚煙幾欲要昏過去,但發生在眼前的震驚,卻極為諷刺地使他保持瞭最後幾秒的清醒。
他的手臂斷掉,要拿回來駁上去,不然就真的沒瞭!
他沒有力氣重新站著,磨著膝蓋像是海鰻般蠕動前進,從傷口不絕噴出大量血液流下,直把他的半身的全部衣料染成絕望暗紅 。
痛。
很痛。
痛得不得瞭。
但是不能停下。
他的手臂還在幾步之外等著拿回來。
不能就這樣沒掉——還可以救回來的、還可以救回來的——
「啊啊啊啊……啊哈——啊啊啊……」
褚煙強迫著自己前進,可傷口和大量失血讓他無法支撐,膝蓋硬在地上朝前滑瞭幾下,呯的一聲,他整個人就再也承受不住地倒下去。
在陷入昏迷之前,他又聽到瞭那把男聲極為理所當然開口。
「記著你自己犯下的錯,褚煙,希望自此之後,你會知道甚麼才是魚人該有的儀態。」
醒來。
在炒米場內感受過局促已經全數消失,空氣流通的清涼感拂在肌膚上,褚煙睜開眼,望向離頭頂稍遠的灰白天花板,再把目光轉向跟自己較近、幾乎是碰著鼻子的……男性生殖器官。
沒有被內褲包裹,赤條條一根玩意連著同樣光裸的身體,就這樣壓在他身上。
「……」
這是怎麼回事?
褚煙眼角一抽,想也不想就起腳踢向擱在他兩腳之間還朝著胯下哈氣的頭顱,對方顯然沒料到他會突然發難,高聲地發出一聲悲鳴,然後便順著踢過來的力氣從右邊滾下床去。
「呀——痛痛痛……我臉頰——哎,煙仔你醒來瞭……」
把自己生殖器擱到人傢臉上的不是誰正是丘濟津,被踼下床的他頭發散亂、臉容也帶著未散的倦意,顯然,他剛才的哈氣並不是在做甚麼不軌之事,而是單純在睡眠中以嘴巴呼吸。
但睡覺用得著睡到別人身上、還全脫?
褚煙的眼角繼續抽著,在擋著他視線的生殖器被移走後,他強行坐起來打量起身處環境,和在廣闊空間擺上好幾張床、病人之間因保安理由沒甚麼私隱可言的診務室不同,他現在待在的房間,僅有他躺著的這麼一張床。
看樣子,這裡像間獨立病房。
菊花島原來也有獨立病房嗎?
「哎,煙仔,你昏瞭幾天,別這麼快坐起來。」
見褚煙硬撐起來,丘濟津急急上前打點,被子和枕頭調好位置,又倒瞭杯溫水,然後才道:「你現在是傷者,打瞭藥——『傷者』你知道意思吧,就是不能亂動!」
褚煙接過沒過杯子,他冷漠看著丘濟津,質疑道:「既然知道我是傷者,那你壓在我身上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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