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8)
作者:听原
還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陳默冷笑一聲。
放下水杯,“謝謝你昨晚辛苦去接我。”
茍益陽看向他,“我沒接你啊,席司宴送你回來的。”
陳默倏然轉頭。
茍益陽看他的臉色,“真不記得瞭?”
“我該記得什麼?”
茍益陽好心替他回憶瞭一下,“大概就是我突然接到他電話嚇瞭一跳,等我趕來時,你外套掉在小區門口的大馬路上,雙手正吊著席司宴的脖子耍流氓呢。”說完不忘教訓他,“你也知道自己喝醉瞭什麼德性,平常壓抑太狠,喝醉瞭就不做人,你怎麼敢的啊?”
陳默宿醉頭痛,臉色極差,緩慢道:“還不止如此。”
他把昨晚趁著酒醉逼人喝酒的事兒說瞭。
茍益陽一副他沒救瞭的表情,“你說你沒事兒惹他幹什麼?難怪我看他臉色挺難看。”
陳默酒品確實一般,他自己知道,所以以往的應酬場都會控制自己不過度。
那晚實屬酒精上頭。
他猜席司宴想弄死他的心都有。
好在到底是沒用對方親自動手。
直到他死,二十八歲的年紀怎麼也擔得起一句,英年早逝。
誰知這輩子睜眼第一天,就撞見這人。
大概是報應。
高中時期的席司宴,身量就已經到頂。差不多一米八八的高度,踩著夜色走來,就已經能給人足夠的壓力。棱葉眼,鼻梁高挺,輪廓線條清晰,十足十吸睛的好相貌。
他擔任實驗班班長,卻顯然不是個會告密的好學生,茍益陽一起的這夥人見著他跟見著主心骨似的,朝他靠攏。
還有人主動回答他那句‘人在哪?’
“這兒呢!”
有人招手,“燒得還挺嚴重。”
陳默早已退回瞭之前的位置,靠著墻,整個人隱在光線照不到的陰影之中。席司宴順著聲音掃過來時,視線相撞,陳默能清楚看見對方眼裡那一瞬間的怔愣,像是有些意外,和這麼一群人在一起的人是他。
但他很快收斂,走過來。
“感覺怎麼樣?”他問。
彼此距離很近,近到陳默能聞見他身上淡淡的香氣,很清冽,足夠特別。內搭的襯衫看似普通,卷起袖口上暗藏的金色紋路,卻又彰顯瞭某些不平凡。
“還好。”陳默後腦勺抵著墻,對上席司宴的眼睛,試圖從裡面找出他表裡不一的證據。
可惜。
這人端得一副好好班長的模樣。
他甚至擡手摸上他的額頭,眉心微蹙:“溫度是有些高。”
說完都不用其他人接話,他主動安排。
“我送他去醫院。”
“你們接下來去哪兒?”得到回答後又說:“都收斂點,真讓賴主任抓住,我也救不瞭你們……舍命救?當我不是人是吧?……班長怎麼瞭,班長也逃不瞭被班主任罵的噩夢,能嚇得我在夢裡當場給他解出兩道物理競賽題。”他還能開玩笑,周身氣場松弛,心情不錯,“老茍,過來搭把手。”
陳默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被兩人弄出瞭巷口。
茍益陽站在車門邊拍拍他肩膀,“嘛呢?真燒傻瞭?”
“先松開。”陳默瞥瞭一眼還被茍益陽抓著的胳膊,表情多少有些一言難盡,“我隻是發燒,不是發病,你囚犯人呢?”
“不識好歹啊你。”茍同學倒是聽話放開瞭手,接著又從褲兜裡掏出兩塊錢一包的心心相印,抽瞭一張紙給他,“擦擦,你這發個燒挺嚇人,虛汗跟不要錢似的。”
陳默接過來,將紙在掌心捏成一團。
紙張吸走瞭手心的汗漬,熱烘烘的,身體持續在上升的溫度讓人心煩氣躁。
恰好剛和司機說完話的席司宴回頭走來,問茍益陽:“你一起去?”
“我去不瞭。”茍益陽不好意思說道:“我奶剛給我打電話瞭,非讓我回去一趟。”
陳默知道,茍益陽的奶奶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老人身體不好,沒等他高中沒畢業就過世瞭。
後來每次一起深夜喝酒,茍益陽說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他奶奶還活著的時候沒有多陪陪她,還總嫌棄她嘮叨。
陳默當即說:“用不著你一起去。”
雖然知道這話聽起來很奇怪,但他還是堅持說瞭,“放假就多陪陪老人,年紀大瞭可能有些絮叨。”遲疑一瞬,又添一句:“別那麼不耐煩。”
說完就能感覺兩道視線掃瞭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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