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7)

作者:听原


大雨傾盆的土泥路上,他穿著白襯衫坐在打開的車後座,從始至終沒有走下來。

連村裡的年輕女孩兒看著他,都會偷偷紅臉。

第二次。

在學校廁所,撞見有男生對他表白。

他輕易承認自己的確喜歡男的,又拒絕對方毫不留情。直到把人打發走,他才一邊洗手一邊出聲:“看夠瞭嗎?看夠瞭就滾出來。”

在隔間抽煙的陳默推門出來,冷眼和他對視。

後來還有很多次這樣的場景。

操場、教室,在楊傢,又或者在兩傢過年的聚會上。

總是遇見,從未熟悉。

陳默對這個人有種固有的印象。是其他人口中席傢那位如同太子爺一樣存在的人,生來高貴,喜惡愛憎從不屑遮掩。他身邊總是圍著一大群人,而那些在他身邊的人,又以楊舒樂最為顯眼和特殊。

青梅竹馬的情誼,為此席司宴不待見他,的確不再需要任何別的理由。

後來關於這個人的消息,都是從楊舒樂口中透露的。

提起姓席的,少年人眉宇間的神采格外明亮。

“媽,我去席傢瞭!阿宴今天生日,我禮物還在店裡沒取呢!”

“他要出國,以後再沒有人教我功課瞭。”

“阿宴,我暑假能飛來看你嗎?”

“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哥!他這次回來就不走瞭對吧?!你開車陪我去接機,去嘛!”

“我不去公司上班,已經說好瞭要去阿宴那裡實□□之餓不死。”

“陳默,這個項目是阿宴親自過手的,怎麼會在你這裡?”

……

那年陳默經手的項目很多。

對上楊舒樂質疑的神色,陳默是真的愣瞭一下,然後才冷笑:“你是在懷疑什麼?我隻知道一個項目可以養活我手底下的整個團隊,難道就因為對方老板姓席,我得為瞭你楊舒樂退避三舍?你算老幾?”

那是陳默做事最激進的兩年,脾氣幾乎是一點就炸。

楊舒樂臉色當場煞白。

陳默都已經做好楊舒樂找姓席的吹耳邊風,項目要黃的準備瞭。

結果,那個項目直到結束都出奇順利。

後來的慶功宴上,合作雙方一起吃飯。

酒到半酣,席司宴姍姍來遲。

他已經不是陳默印象中,當年在學校的年輕模樣。青年人肩寬背闊,一舉一動可見上位者的成熟,唯一不變的他依然是人群中心,走到哪裡都是焦點。

他在陳默左手邊落座。

包廂裡那麼多人挨個過來敬酒,他每一杯都喝瞭,面不改色。

最後就剩下陳默。

陳默這人喝酒上臉,已經八分醉意,在起哄聲裡靠著椅背朝席司宴舉舉酒杯:“席總,我先幹為敬。”

他仰頭一飲而盡。

喝完看他面前的酒杯,揚眉:“席總不喝?”

“你醉瞭。”席司宴陳述。

裝模作樣。

陳默在心裡罵瞭兩句。

猜他看不上自己如今左右逢源的作態,又想起項目開始之初,楊舒樂懷疑的眼神,慶功的喜悅散瞭大半。

酒精作祟,他撐著桌子起身。

單手搭在席司宴的肩膀,另一隻手端起酒杯湊到對方唇邊,低聲道:“班長,這麼久不見,真不喝啊?還是說,你想讓在座的這麼多人都知道,你我很早就認識?”

陳默忘瞭最後那杯酒喝下去,席司宴到底有沒有擡手幫忙。隻記得他掃過來的視線,經過透明玻璃杯的折射,顯得有些寡淡涼薄。

宿醉第二天醒來,在自己在外面買的公寓裡。

睜眼就對上茍益陽那張大臉。

“你怎麼在這兒?”陳默問。

茍益陽沒好氣:“你喝斷片瞭?讓你戒酒戒酒,遲早有一天喝死你算瞭!”接著主動問:“席司宴什麼時候回國的?”

陳默倒是疑惑,“問我?你不是說你倆高中時候關系還行嗎?”

茍益陽替他倒水,一邊說:“早斷聯瞭。他出國後基本就斷瞭和國內的往來,雖說讀書的時候關系還可以吧,但你知道人一旦長大,那種差距就會越發明顯。他那個圈子,不是咱夠得上的。”

陳默接過水杯喝瞭一口。

又聽茍益陽用八卦的語氣說:“不過我聽過另一個版本,好像是他傢裡對他的性向有些意見,這才讓他斷瞭和國內的聯系的。”

陳默不意外,那兩年楊舒樂好像總是為經常聯系不上席司宴而悶悶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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