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新井陀换头的我(24)
作者:山海曲
可是費奧多爾的印象中真的沒有這種金發女子的印象。
論長相而言,眼前的人的相貌是屬於見過一次絕對不會忘記的類型。
費奧多爾所信奉的原則是,隻要他喜歡的人對他忠誠,他就不會背叛,然而被安東尼殺死之後,他仿佛也失去瞭再去愛別人的能力。
安東尼拿著斧頭砍斷他的頭的那天至今留存在他的腦海裡,斧頭的鋒刃的反光本應吸引他的註意,但是他卻隻能看著安東尼的臉,感受著自己的心跳。
也許是緊張,又也許是溢出的愛意。
即使如此,他也沒有失去正常的審美能力。
如果他以前見過這個人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自己記不住隻能夠說明他是真的沒有見過這個人。
費奧多爾想到自己之前聽到瑪麗和貝爾摩德之間的對話,他露出瞭一個略帶嘲諷的表情:“說不定,您以前是做過哪個人的情人,把我記混瞭。”
金發女人的眼睛逐漸瞪大,她對這侮辱性的話的反應完全沒有任何預案,白皙的皮膚逐漸張紅,她似乎有很多想要說的話,最後卻沒能說得出來,一切的憤怒濃縮在一個名字中:“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
費奧多爾的手指一頓。
為瞭躲避安東尼,他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他的真名。
安東尼也在這個電視臺裡,雖然他知道安東尼現在應該在看話劇,但是他仍然感受到瞭刺骨的寒意。
仿佛下一秒安東尼就會出現在他身後,拎起斧頭砍斷他的頭,把他切成碎塊,把他囚禁起來,阻斷他的計劃一樣。
第 14 章
費奧多爾雖然說的很有禮貌,但是他話語中的諷刺是傻子都能聽出來的。
但是基本上這話一出,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就徹底崩塌瞭,沒有多少女性在聽到這種話還能淡定下來。
瑪麗沒有沖過來打他已經是有忍耐力的表現瞭。
費奧多爾原本自信滿滿,但是他在聽到他的全名之後,這種自信心直接崩潰瞭
有幾個人知道他的真名是這個?
難道說是安東尼和眼前的人說瞭這件事情嗎?
絲絲的酸味從他的心中冒出來,如同硫酸一樣灼燒著他的心髒。
他的寶物落到瞭別人的手上,而他則成為瞭他的寶物討好別人取樂的閑談。他原本應該是安東尼最重要的人,可是現在他現在的價值已經隻剩取樂瞭嗎?
費奧多爾的眼神如同淬瞭毒一樣地看著瑪麗,其中的恨意不需要任何人解讀。
瑪麗冷笑著看著他,刺激到費奧多爾是一件值得她高興的事情。
安東尼現在不在面前,費奧多爾現在沒有辦法立刻找他算賬,而瑪麗的眼神中充滿瞭挑釁,費奧多爾反而冷靜下來,可以用大腦開始思考起來。
他和安東尼整天抱在懷裡的頭在長相上還是有不小的區別的。
如果安東尼知道魔人就是真正的費奧多爾,安東尼早就敲他的門,而不是放他在外面瘋狂搞事。
安東尼現在如此偏執,他絕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也就是說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本來就認識他的,她能認出費奧多爾是她自己的原因,她甚至有可能和他是比較熟悉的人。
隻有親眼見過並且和他熟悉的人才能夠通過他這張連親媽都認不出來的面容和層層疊加的陰間濾鏡辨認出他真正的身份。
安東尼看到他這張臉都認不出來。
可是熟悉費奧多爾並且知道費奧多爾名字的人就算活的再長,在近一百年前應該也死光瞭。
而且就算往前推,費奧多爾自己認識的那些瑪麗中也沒有這種非斯拉夫人面孔,長相如同精靈一般的瑪麗。
想到這裡他就覺得自己又有自信瞭。
他絕對不認識這個人。
他早就過瞭不管別人說什麼他都會相信的年紀瞭。
說不定對方是猜到瞭他的過去,並且進行的大膽推測猜出他的身份,而費奧多爾的反應證實瞭她的猜測。
這不是沒可能,眼前的人是安東尼身邊的“情人”,如果安東尼足夠喜歡她的話,他說不定會和她提到這那顆頭的真名是“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也許還會提到費奧多爾對他的態度,比如說時常把他當做孩子來看待。
結合這兩點,費奧多爾覺得換自己的話也可以推測出來
隻是他太過於在意安東尼相關的事情瞭,本來他應該僞裝得更佳到位,所以他很容易犯一些本不該犯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