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新井陀换头的我(23)
作者:山海曲
而露出眼睛之後,不可避免的,屬於男性的面部線條就露瞭出來。
其實費奧多爾倒也不是那麼糟糕。
就算他這張臉像是三十多歲的樣子、而且因為黑眼圈顯得有幾分陰鬱,但是他無論放在哪裡都能算是一個美中年瞭。
可是還是那句話——不會女裝的中年男性穿著裙子簡直如同奇行種。
契科夫不是不在,他在走廊拐角,裝作自己是一隻假人道具。
如果不是怕自己的移動引起費奧多爾的註意,他現在就想跑瞭,他原本以為費奧多爾和安東尼之間的沖突是生死之爭,但是他卻萬萬沒想到是搶男人。
這事情就變得離奇起來瞭。
契科夫想任何一個人有情史都很正常,哪怕費奧多爾一副斷情絕欲的樣子,那也隻是表面上的。
就像是很多人覺得科學傢滿腦子都是科學不會談戀愛,但是玩出三角戀的大佬一點都不少。
什麼斷情絕欲,那是純粹的刻板印象。
一個人和人打交道時候的樣子並不能完全說明他私下的狀況。
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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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聽到瞭你們的對話,對你們所說的事情有一點小小的困惑。”費奧多爾仿佛忘瞭自己現在穿的衣服。
越是表現的奇奇怪怪,越容易吸引別人的註意。
隻要自己不害羞,他們想要嘲笑他的人自然會覺得沒趣。
費奧多爾應付這種情況其實已經足夠得心應手瞭。
哪句話?關於孩子的話題嗎?
貝爾摩德心想自己撞上瞭變態,而且還是兩個變態。
群魔的首領同意這話嗎?他自己難道沒有媽媽需要別人給他所謂親情嗎?
一群人爭著給別人當爹當媽的人還真是惡趣味。
貝爾摩德作為一個美國人,沒法理解這種在傢庭氛圍濃厚的國傢才會有的給人當父母的進行輩分碾壓的惡趣味。
這種文化的差異不是理論上明白就能夠真的理解的東西。
俄羅斯被日常開除歐美籍不是沒有原因的。
不過以貝爾摩德的見識來看,這群人還是不正常。
貝爾摩德之前待的組織也不是正常人的聚集地,隻不過那群人是單純地喜歡殺戮的變態。
進入到瞭陌生的變態領域的貝爾摩德多少有點不知所措。
說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她總覺得有一點眼熟,但是那個名字仿佛要脫口而出,然而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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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看著費奧多爾,先是警惕地把槍口轉移瞭方向,然後露出瞭些許疑惑的神色。
這人誰?
好眼熟。
她以前是不是見過這個人?還是在哪個情報中看見過。
眼前的人奇奇怪怪的打扮非常幹擾她的判斷,搞得她打量這個人的臉一會就忍不住把視線往他身上的裙子上飄。
然而契科夫不知道的是,費奧多爾這張臉非常容易做出奇怪的表情。
即使是在明亮的燈光下也會有陰間打光,這種級別、甚至如同違反自然規律、會氣得光學大佬從棺材裡跳出來敲人腦殼的神奇打光簡直像是上帝的詛咒。
上方的光源清晰地照出臉上線條,把他面部肌肉的輪廓照的非常清晰……
也非常抽象。
瑪麗和貝爾摩德如果不是警惕著突然出現的古怪男人的話,她們大概已經把頭默契地扭向另一邊瞭。
這兩個人都是混演藝圈的,見過的人不說是顏值巔峰,也是在顏值平均線上。
眼睛有點辣的疼。
但是這種辣眼的顏藝隻持續瞭短短幾秒,費奧多爾的臉又回複成瞭能看的狀態。
瑪麗著才得以再次打量他的臉,最後她是把目光鎖定在瞭這個人的眼睛上,這才喚醒瞭自己一些非常久遠前的記憶。
久遠到她都快想不起來還有這個人瞭。
費奧多爾的長相和他熟悉的費奧多爾有一些區別,但是眼睛其實是很難被改變的地方。
原來你真的活著啊。
在確定瞭對方的身份之後,瑪麗露出瞭一個有點古怪的微笑。
如果真的是她想象中的那個人的話,那麼她就不需要多想什麼。
“你不認識我瞭嗎?”瑪麗偏過頭,金色的頭發從她的肩膀上滑下來,“雖然我的長相和之前有一些區別,但是我覺得你不該不認識我。”
費奧多爾的大腦瘋狂轉動,他對群魔的瞭解還真不多,所以他什麼時候可能會接觸群魔的成員?看她的口吻像是和他接觸過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