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存着吧。”

“好。”

左律还要说些什麽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掏出来一看，居然是拾柒打来的，左律很是意外。难道自己今天没更新？不能吧，他都已经写完一周后的存稿了。

“喂？”

“哎呦我的祖宗啊！你快把你最新发的那条微博删了！”拾柒大晚上的刷微博看到了左律发的这条表态度的微博，不由得心慌慌，“P宝，P大爷啊！你知道你算半个公衆人物吗？对于这种事在警察调查出结果之前不要表态啊！Pishit老师！你的形象也代表着我们公司啊！”

拾柒的声音很大，就算只是在听筒里说话，陈然也还是听见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Pishit？左律是那个狗屎作者Pishit？陈然不可思议的望向左律，这人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察觉到陈然异样的眼光，左律连忙走到一旁和拾柒打电话。

“我是不会删的。”左律懒得解释为什麽，具体理由他都在微博列出一二三四条了，“警察调查出来也只会是我说的这样一个结果。”

挂掉电话后，左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走到陈然旁边打了个哈欠：“走吧，回家，我困了。”

“哦。”

一路上陈然都在猜测左律究竟是不是Pishit，如果他是的话，那麽之前他对皮斯特那麽排斥的原因也有了，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有什麽屁话就放，一直憋着不难受吗？”左律有种感觉，陈然猜到了他是Pishit了。但左律不是很想告诉他，不想掉马甲……那不如就此否认吧。

“你是不是那个什麽Pishit ？”

“不是。”

如此简短的两个字，再配合上左律右转看向玻璃。每当左律否认什麽东西的时候，就会避而不谈或者转移话题否认，陈然十分坚信左律就是Pishit。

“哦，好叭。”陈然耸了耸肩，“不是就不是吧。”

回到家后，陈然才把关了一天的手机打开，逐一报了平安后他收拾洗漱完疲倦的倒在床上。

左律一上床，陈然便自动地缠了上去。这成了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动作，没有人觉得不妥。

只有左律知道，每次陈然抱住他胳膊的时候，他心跳得有多快。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见爸妈。”

“嗯。”陈然的额头抵在左律胳膊上，“谢谢你，左律。”

“你当然要谢谢我。”左律翻了个身把陈然搂在怀里，手在他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

“嗯，真的很谢谢你。”

第二天，左律睡醒之后发现陈然抱着他的腰还没醒，心里涌上一种就这样一直下去就好的念头。

小心翼翼的把陈然的手拿下来，左律便去洗漱做饭。昨晚的微博舆论他看了，骂他的人不少，他也懒得解释，等警察调查完公布事实，一切就都清白了。

看着咕噜咕嘟的开水，左律陷入了沉思，陈然的事让他想起以前当医生的许多事。

当患者因为他的手术重获新生时，那种克服难关后的喜悦，左律怎麽都忘不掉。许承轩的话不自觉的就闯进了他的脑海里。

“既然不想救死扶伤，那就还死者一个公道……”左律小声地嘟囔出声，“我有什麽好救的，我才不想……”

他烦躁的把各种丸子和牛肉卷丢到锅里，企图让自己不去想这些。

吃过饭后陈然在刷碗，江妤晴的飞机下午三点四十左右落地，陈然不知道自己该以什麽样的表情去接她，陈斌也会去吧？

正胡乱想着的时候，他听到左律的声音。

“陈老师！快过来！快点儿！”

“怎麽了？”

“给我倒杯水，渴死了。”

“你自己没长手啊！”陈然撇着嘴翻了个白眼，即使这样，他也还是给左律倒了杯水端过来。

“陈老师倒的水格外甜~”

29.您叫我狗屎都没问题

下午陈然在机场见到了他爸陈斌，父子俩照例是不说话的，江妤晴出了机场就看到了他们两人。

江妤晴戴着白色口罩和黑色墨镜，即使这样，陈斌也是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来她来。

“你妈来了。”陈斌说完这话率先走了，只留下陈然一个人站在那等，他甚至都没看出来哪个是江妤晴，直到江妤晴走到他面前。

有时候陈然也会奇怪陈斌对江妤晴的态度到底是什麽样，又像恨，又像爱。

“妈。”

在江妤晴走过来摘下墨镜的时候，陈然叫了一声。

“你又长高了。”

陈然皱着眉头说：“我26了，不长个了。”

尴尬地气氛在此刻蔓延起来，江妤晴笑了一下，想擡手摸陈然的头，却又在半路止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