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4。一班拿下了高二年级排球赛的冠军。

良好

看台上爆发出一阵欢呼，赵凡大喊着“一班”，还不忘帮沈言下台阶。

到了一层，赵凡和陈英沖向球场，几乎跳到了林淼身上，“班长，你们太牛了——”

林淼被扑得一个趔趄，刚想擡手抱住赵凡稳住身形，吴骏业就跑了过来，两下把赵凡抓下来丢到一边，“注意手！”

赵凡一腔澎湃汹涌无处发洩，改扑贺苳，“苳哥——”

“这就，赢了？”酒哥和姚小洋站在一起，看着场内的喧闹都没反应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姚小洋刚才跑得太快，眼镜都有点歪了。

“赢了！”沈言姗姗来迟，在他们身后道，“你们太厉害了！”

贺苳正被赵凡他们围着，隔着好几个人跟沈言对视，沈言对他笑了笑，贺苳翘起嘴角，额角的汗闪闪发亮。

董樊向看台挥手，“一班的同学，赶紧下来，咱们照个合影。”

借着摄影团队在，先给几名运动员拍照。照了几张后林淼举手暂停，跑到边上把沈言推了过来。

“哎，”沈言吓了一跳，林淼笑道，“沈言来吧，冠军绝对有你一份功劳。”

贺苳往旁边侧身，沈言就在贺苳身前停下。吴骏业比着老土的剪刀手，几个人嘻嘻哈哈地照完，又和全班同学合影

“三，二，一！”摄影师按下快门，董樊站在第一排最旁边笑得开怀。其他班的同学这才慢慢退场。

老王弄得像模像样，比赛结束的双方队员握手和颁奖仪式一样不少。轮到两位队长时，方朝阳握着林淼的手笑了笑，“可惜啊，最后一场，以后没机会了。”

林淼也笑了，“没关系，以后想打球再约。”

沈言听见了，贺苳和吴骏业他们也听见了。大家都愣了愣，都知道林淼说的只是客气话，今天这一场球打完，接下来一中所有的体育比赛都与他们无关了。

吴骏业转头看了看体育馆，刚刚他们在这里挥洒过汗水，受过伤，虽然只是比赛结束，他们却要向这里告别。

排球赛夺冠，却因为方朝阳的一句话，平添了一份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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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沈言又来到了体育馆，是这个学期最后一节体育课，也是高二年级在南城一中的最后一节体育课。

看着得了冠军的一班队伍，老王大手一挥，宣布考试只有一个项目，垫球。

“两人一组，连续接球，来回算一次。两次机会取最优。三十个满分，二十个良好，十五个及格。”老王乐呵呵地，考试内容非常简单。上周的排球赛的高水準让他在南城的体育老师届出了名，比赛录像在南城几个学校的体育老师手里传来传去，他也跟着有面子。

贺苳和沈言一组，考官只有一个，一组一组进行。看着林淼和吴骏业轻松拿了满分，沈言抱着球有点紧张，生怕自己拖累了贺苳。

“下一组，贺苳，沈言，”老王挥手让贺苳他们上前。贺苳从沈言手里抄起球，“走吧。”

“贺苳，”沈言叫住他，犹豫道，“要不，你还是找别人一组吧，我担心我...”贺苳平时训练时他们也曾试过互相垫球，不过没有数过数。沈言担心万一自己没接住，害贺苳这个得了排球赛冠军的人拿了不及格就不好了。

“来，”贺苳听明白了，抱着球在离沈言稍远的地方站好，“姿势还记得吗？别想那麽多，来吧。”

贺苳的话让沈言安心些许，垫球考试开始，期间贺苳不停地调整脚步和姿势，沈言紧绷着唇，眼睛盯着球。两次下来，两人最好成绩是26个。

“好，贺苳，沈言，良好。”老王宣布完，在名单上标注成绩。沈言趁下一组还没来，转着轮椅过来问，“李老师，能给我一份成绩单吗？”

开学刚来上体育课的时候，老王就鼓励他尽量多来上课，别老是在教室里闷着。老王上课很有意思，从来没有特殊对待过他。沈言每次上体育课都很轻松。

“行，”老王很爽快地答应了，也没问为什麽。反正成绩是当场就公布了的，也没什麽不能说的。

下课的时候，老王跟大家告别，临走喊住了贺苳一行，“等等。”

“接下来要是想打排球，还可以来，”老王左手插兜，右手拿着夹着名单的垫板，脖子上挂着口哨，一副体育老师经典打扮，对他们笑了笑，“提前告诉我就行，给你们留门。”

“今年第一年排球赛，你们就拿了冠军，比赛还这麽精彩，”老王语气真诚，看着面前的四个学生，“我会记得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