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怨种前夫(387)
作者:妤芋
我视若无睹,带着老花镜看网页上的信息。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莫亚蒂还在叫嚣,但我可没空理会他的口舌之快,我正在研究柏砚的网站平台怎麽设置满减包邮活动。
看我无动于衷,莫亚蒂变本加厉,他又蕩了起来,“我要爬到你的卧室,在裴可之的骨灰盒上面画王八。”他邪恶地说,“画满王八!画一千只、一万只王八!”
我真是无语了,为了躲避莫亚蒂的毒手,我都把裴可之偷渡到我的卧室里了,没想到还是会被盯上。
我擡起头,看向莫亚蒂。他见我有反应了,说得更起劲儿了,“我还要去捶你床头柜上面的娃娃,”他仰起那张衰老后依然漂亮的小脸,得意洋洋地说,“我要捶一百下,把它们的脑袋都锤遍!”
他说这话时,蕩得可欢快了,白色的被褥裹在身上,像在风中摇来晃去的蚕宝宝。
“害怕了吧,姜冻冬!”莫亚蒂嘻嘻地问我。
我拿下眼镜,叹了口气,无言地望着他。
我现在可不怕莫亚蒂的任何威胁,我甚至对他露出微笑,态度温和地通知他,“没关系,莫亚蒂。从今天起,我睡觉前都会把你吊在我的床头,保管你什麽妖都作不了。”
我无比宽容、无比体贴地向莫亚蒂表示,“反正你吊死在我的房间门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你应该也能习惯吧。”
这下莫亚蒂不嘻嘻了,他破防了。
“姜冻冬!”莫亚蒂大叫,“你怎麽变得这麽歹毒!”
我乐呵呵地笑了起来。是啊,我怎麽变得这麽歹毒了?这能怪谁?还不是莫亚蒂这个贱人的功劳。
第147章 故人西辞(二)
秋天的断崖式降温,总是发生在第一场雨后。
以往我总会提前备好厚被褥,确保不受凉易侵扰。但今年实在忙忘了这茬儿,连凉席都没及时撤下。就这样,我相当不幸地病倒了。
病如山倒,短短的一个上午的时间,我先是经历了鼻塞头痛,紧接着便是喉咙肿痛,扁桃体发炎,最后在一次擤鼻涕的过程里,我用力过猛,直接撅了过去,瘫在床上发烧昏睡。
等我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了。我身上还燥热得慌,努力地吸了吸鼻子,勉强能通点儿气,眼睛止不住地流泪,看不清东西,只隐约觉得右手边一片凉爽。我挤过去想散散热,没想到我一转头,和莫亚蒂的脸对个正着。
“哝干嘛!”我被吓了一跳,带着鼻音问,“哝咋躺我被窝里?”
我向后仰,拉开和莫亚蒂同睡一榻的尴尬局面。
莫亚蒂却自在极了,他穿着宽松的芭比公主体桖,一手撑着脑袋,懒懒散散的,“我的脚发凉,正好塞进你怀里暖一暖。”
他说着,用另一只手搬动大腿,调整脚的位置,“反正你发烧嘛,只烧你自己未免太浪费了,给我也烧烧呗。”
我掀开被子,低头一看,就看见他窝在我肚皮上的双脚,脚的皮肤白皙,纤细的血管纵横,脚后跟与还连着小腿的固定板,红色的柔性材料顺着肌肉的轮廓缠绕而上,如同细细的绳。
我狐疑地摸了一把莫亚蒂的蹄子,好吧,是冰凉的,没骗我。难怪我昏迷时,总感觉有人在踹我肚子。
“真是的,”我拧了拧鼻子,消下些鼻音,“你不怕被我传染啊?”
莫亚蒂哂笑,“传染?我还没遇见过什麽能传染到我身上的病。”
可恶的An体质身体!
顿时,我嫉妒得五官得扭曲了。
于是,我拉开莫亚蒂宽松的领口,朝他单薄的胸膛,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飞沫溅到莫亚蒂的肌肤上,他打了个激灵,当即嫌恶地推开我,“姜冻冬!”莫亚蒂抓住衣服大喊,“髒死了!”
他下意识想起身,但双腿仍处于丧失行动力的状态,只得撑起上身,离我远些。
我看他吃瘪的样子,神清气爽多了。擦干净流出的鼻涕,我摊开四肢,安详地躺在床上,脑子晕乎乎的,整个人还处在发烧的余韵中。
他看我不搭理他,在床上不高兴地别扭了一会儿后就消停了。他也安静地躺下来,躺在我身旁。
屋外的阳光经由才打过蜡的橡木地板,折射到天花板上,给雪白的墙面镀了一层金黄的眩光,让人想起某些泛黄的老物件。
黑暗的被子下,我的手无意间碰到莫亚蒂的手,他往回撤,躲避我的触碰。但随后,他又若无其事放回原本的位置。莫亚蒂的手和脚一样冰凉,真不知道他怎麽还敢在冬天就穿个破破烂烂的短袖体恤的。An体质是很难死,但也会难受的。
“我们好像两个焚了碳在等死的老头。”
上一篇:我们真的只是在演戏
下一篇:我是血族,不是Alpha[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