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怨种前夫(321)

作者:妤芋


陈丹的怒火刚要蔓延开来,一则通讯忽然打断了他。

角落里当摆设的沈芸云有眼力劲儿上前,想拿走这不合时宜响起的私人终端。没想到的是,陈丹竟然顿住他的愤怒,接通了来电。

“陈丹,”终端里传来姜冻冬带着笑意的声音,“我没有打扰你吧?”

陈丹毫不客气地回呛姜冻冬的客气,“你打扰了。”

姜冻冬被吓住了,他连忙道歉,“噢噢,真是对不起,我应该问问你是否方便——”

姜冻冬的心惊肉跳很好地取悦了陈丹。心里团着的火稍稍冷却了些。

陈丹向沈芸云摆手,示意他离开。沈芸云如蒙大赦,马不停蹄地关上办公室的大门,逃离长辈战场。等年轻人走后,陈丹瞥了眼跟前一言不发的组长,决定晾一晾他。

“长话短说。”陈丹坐回椅子,问对面的姜冻冬。

和陈丹预料的一样,姜冻冬找他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最近那些甚嚣尘上的言论——针对柏砚最近对保守派旧党的集中无公害化处理,相当一部分人震惊又害怕,认为柏砚在清除所有反对他的人,要实施白色恐怖。

姜冻冬希望陈丹能从柏砚口中得知他突然的大开杀戒,是为了什麽。

“我又不是他的上级——我问他,他不一定对我说实话。”陈丹漫不经心地回答。

姜冻冬却说,“哎呀,他不会说谎的。”

陈丹哼笑一声,“既然他不会说谎,你和他都这麽熟了,为什麽不直接去问他?”

姜冻冬语气讪讪,“我怕他胡思乱想,觉得我对他的行为有啥态度之类的,”他略有些尴尬地解释,“更何况我都多少年不管事了。工作上,你们交流得更多。”

“是吗,”陈丹不置可否,“那我就按照你的要求去问他了?”

对于柏砚最近的举动,陈丹其实早就有困惑。他之所以一直没行动,其实就是在等姜冻冬的支使。他需要从姜冻冬这儿得到一份去质问柏砚的许可。

“去吧去吧。”姜冻冬将许可送到陈丹手里。说完,他还不放心,又叨叨絮絮地叮嘱起陈丹。

这几年,姜冻冬是越来越唠叨了。陈丹才不想听他的念叨,赶紧打断他,直白地总结了姜冻冬那一堆话语的本质要求,“行了行了,你是让我去试探他有没有癡呆,是吧?”

这几乎是所有人都关注的一点。柏砚的康複医生再三证明他的精神状态正常,但他处理以莫罗为代表的旧党处理得实在太突然了。

突然得像是个步入暮年的暴君,在肆无忌惮地清除生命,仅仅是不认同对方,就要抹除对方的存在。

“柏砚最近的行动确实太出乎意料了。”姜冻冬说,“我很担心。”

陈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姜冻冬没有明说自己究竟在担心什麽,可陈丹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了。”他答应道。

和姜冻冬的通讯结束,办公桌前的组长还保持着埋头不语的姿势。

陈丹心里装了别的事儿,早没了愤怒。看着面前原先和他一起拼搏,而现在只想着浑水摸鱼、偷奸耍滑的组长,陈丹只觉得疲惫。

陈丹放下终端,走到组长面前,将那份狗屁不通的计划书还给组长。原本即将降临的斥责、怒骂都没落下,陈丹难得温情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在组长不知所措的注视里,陈丹指了指门,“我给你留最后的颜面。一周内,你完成好工作交接,自己去辞职吧。”

组长望着陈丹,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些什麽。

可陈丹完全不给机会。他说完,就坐回了位置,继续审阅手边的文件,看也不看组长一眼。

从年轻时开始,陈丹就是一个极其讲究效率的人。

即使他现在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连做爱都要拿着秒表计时,要求对方一小时至少三次,每次进出不低于六十下,但他还是对自己的每日规划有着严苛的标準。对于被列为当务之急的事项,他总会第一时间去处理。

因此,上午从姜冻冬那儿得到质问柏砚的许可,中午陈丹直接放弃进食,趁着午休的空閑时间杀到了基地。

“为什麽突然对莫罗动手?”陈丹的双手撑在柏砚的办公桌上,逼近柏砚。

他咄咄地地质问还捧着碗面条啃啃啃的alpha,满脸不愉。陈丹本来就是天生臭脸,当他不笑时,眉眼间的全是夹杂着不耐烦的攻击性。

柏砚似乎并不意外陈丹的到访,他面不改色地放下碗筷,用纸巾擦了擦嘴。

“我要退休了。”柏砚回答道。

陈丹匪夷所思地望向面前平静的alpha,不由得慢慢站直了身体。柏砚退休后,谁会上位呢?自然是他的孩子,柏莱。哪怕柏莱不承认继承人的身份,可是血缘是无法辩驳的证明。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