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难开(58)
作者:呆弱目机
他忘记问王应岑身上还有没有钱,打算再兑一些现金给对方。
正是晚饭时间,好几个外卖员边看手机边形色匆匆地走进酒店。
徐嵩跟在他们后面正想进电梯,电梯门却关上了,他只好等下一趟。
电梯门光洁明亮,除了印照着徐嵩,还印照着一个快速靠近的帅气男生。
帅气男生正是王瑾弋,是从校门口就开始跟在出租车后面吗?
徐嵩有些恼火,他蹙着眉转身,髒话已经到了嘴边,可看见王瑾弋衣服上的血块突然就骂不出口了。
王瑾弋穿着灰色休閑运动套装,上衣左肩处有一块深红色血块,旁边还溅着几个小血滴。
他戴着渔夫帽,下巴上挂着一根细细的白色绑带。
王瑾弋走过来:“王应岑是在这里吧?”
徐嵩如果说“不在”,王瑾弋肯定不信,王瑾弋会找前台问,一问就露馅。
撒谎已经没有意义。
徐嵩说:“对。”
电梯门再次打开,两人走进去。
电梯里没有第三个人,两人各靠一边厢壁,都不说话。
楼层到了,出电梯走到第三间,王瑾弋按响了门铃。
一连按三遍,都没人来开门。
王瑾弋把门拍得哐哐响:“王应岑,我知道你在里面,立刻给我开门,如果等我找服务员拿房卡进去,你就彻底死定了!”
等了好一会,里面还是没动静,就在徐嵩猜王应岑是不是出去了时,王应岑的声音传出来:“哥哥,你不能打我,这事赖徐嵩,是他怂恿我的,你应该打他。”
徐嵩:“……”
有需要的时候叫“徐哥哥”,甩锅的时候就叫“徐嵩”。
他想到小时候听过的一个寓言故事,名字叫《农夫与蛇》。
第 25 章
王瑾弋看着徐嵩,问门内的王应岑:“他怎麽怂恿你的?”
徐嵩冷着脸和他对视。
“他说叫我该打打,该揍揍,出了事他替我兜着。”王应岑说,“所以我才放火的。”
“你说过这话吗?”王瑾弋问徐嵩。
“说过。”徐嵩反问道,“他说有阿姨骚扰他,我就说如果再被骚扰,就该揍揍该打打,这话有什麽问题?”
“当然有问题,你他妈这是教唆!”王瑾弋逼近徐嵩,他的声线变得很沉,显然蕴藏着怒意,“被人打他宁愿趴在地上不动也不敢还手,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敢做出烧房子的举动,这样看来,这事你的责任确实更大。”
徐嵩没有后退,两人靠得极近,说话时喷出的热气互相打在对方鼻尖上。
他冷哼一声:“我的责任更大?你他妈吃错药了吧!我是说过替他兜着的话,可我说这话的前提是在他再被骚扰这种罪大恶极的罪状下,而不是仅仅因为被宰了几十块钱。而且,老子说的是揍是打,不是倒汽油烧死人!”
“什麽被宰几十块钱?”王瑾弋问王应岑,“你哪来的钱?偷的谁的?”
王应岑声音很小,但外面还是听得见:“徐嵩给的。”
“多少?”
“一千。”
“你他妈钱多烧得慌是不是?”王瑾弋揪住徐嵩衣领,“你不给他钱,他就不能去小卖部买东西,也就不会有被宰的机会,你不说都替他兜着的话,他就没有胆量去买汽油,你又给钱又给胆,还不承认就是你的错?!”
“错你妈逼!”徐嵩直接朝王瑾弋肚子上来了一拳,“老子一片好心被你们解读成罪魁祸首,都给老子死远点!”
他快气疯了,那一拳用尽了所有力气。
王瑾弋没想到徐嵩会突然出手,他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弯下腰去,额头上立刻爬满了冷汗。
渔夫帽本就是虚虚搭在头顶,因为弯腰的动作,掉到地上,露出头顶包着的网纱绷带,网纱绷带下的正方形纱布中心有血迹渗出。
淩晨四点多被徐嵩甩掉后,王瑾弋拿着王应岑的照片挨个酒店找,找到天亮却一无所获。
他回家换了身衣服,安抚陈琼几句就出发去医院。
皇叔被送去医院的途中有人给他儿子打了十几通电话,将对方从睡眠中吵醒。
王瑾弋到医院时,皇叔儿子守在重症监护室外,两人互相认识,对方以为王瑾弋是来探病的,热情地招呼他坐。
皇叔还昏迷着,他脸上和身上多处绑着纱布,手上打着点滴,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问完伤情,又和皇叔儿子閑聊了几句,王瑾弋开口道:“对不起,火是我弟弟放的,等找到他,我一定让他跪着给皇叔赔礼道歉。”
皇叔儿子愣了两秒,紧接着,他抓起椅子上的玻璃杯哐的砸向王瑾弋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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