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难触及(15)

作者:早海z


也不管会不会引来质疑,我黑着一张脸上楼了。

那束花不知道被陶斯言放去了哪里,看不到也好,眼不见为净;但他见到我很疑惑,问我“今天怎麽回来这麽早?”

“回来捉奸。”我沉声说。

陶斯言一愣:“什麽?”

甚至还和我装上傻了,我顿时怒从心头起,几步走到他面前掐住他的下巴:“你刚才在楼下干了什麽?啊?”

“……你看见了?”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是啊,很奇怪吗?”

我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陶斯言也越来越不舒服,“先,先放开……”

“你现在都敢指使我了。”我嗤笑起来,“蒲韵然对你挺好吧?喜欢他?是不是打算从我这儿跑路到他那儿去?”

我这话挺酸的,也是在赌气,以往陶斯言要麽直接否认,要麽变着法子哄我。

但是今天,他沉默了。

他一句话也没说。

不知怎的,这种情况下变得着急的人成了我,我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他不敢看我,却也就是不说话,我空着的手开始发抖起来,最终紧握着裤边才保持平静。

过了一会儿,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什麽都没发生一样问他:“明天还去画室吧。”

陶斯言点点头。

“我送你。”

随后我不再关注任何,径直回了卧室。

晚上陶斯言想来找我,我故意不理他,最终他也只能热脸贴冷屁股,悻悻回到自己房间。

别着急,我在心里对他说,你别人那儿得到的不该有的东西,最终都会还到我这儿来。

我想如果能从第三视角看到我的表情,一定像一只诡谲的鹰。

第二天一早,我就像什麽都没发生一样自顾自洗漱收拾,把陶斯言当成透明人。

“哥哥,我……”

他一旦开口,我要麽戴上耳机,要麽直接离开,总之不给他和我说话的任何机会。

我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着急,甚至是愧疚,因为他又叫我哥哥,只是我没心情计较那些,愿意怎样是他自己的事。

路上我开车,陶斯言就坐在旁边不断瞄我,说实话我被打量地很烦。

“对不起,你听我和你解释好吗?”

停顿几秒,他又道:“别这样不理我。”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他脑子不会转弯,就像现在,我不回应他就不说,可是他开口了我还能听不见不成?我又不是聋哑人。

眼瞅着快到地方,陶斯言依旧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我郁闷地将车停在路边,“你能别问了吗?”

“直说会死吗?半小时憋不出一句有用的话,你要是真的做什麽都想先得到我同意,昨天蒲韵然亲你之前你怎麽不给我打个电话啊?”

陶斯言更胆怯了:“我怕你嫌我烦……”

“你现在还不烦吗?再不说就滚!”

我真的生气了,想把他从这车上踹下去。

陶斯言狠狠咬住下唇,低着头:“昨天是我不知好歹。”

“当时我以为你不会在,所以抱了侥幸心理,其实……”说到这儿,他突然变得难言起来,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对不起,我这段时间……似乎真的对他有点好感了。”

我双目微闭,在听到这话时又重新睁开来。

良久,我语气如什麽都没发生一般:“这样啊。”

下一秒我直接啓动汽车,在本该直行的路口一个右转,拐去了其他地方。

我将车停在一处树林边,这附近很少有人走动,因为树林属于废弃的公园,早就成了无人之地。

车门落锁的声音在车内很响,陶斯言有些惊慌地看着窗外:“为什麽要停在这里?”

“你觉得呢?”

我声音危险,陶斯言也愣住了。

过了几秒钟,他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顿时变得慌乱起来。

“不是,这……怎麽可以现在,不要!”

他急切地望着我,我却一下按回他的安全带,然后放低了座椅。

“你该想到的啊。”我说,“是这段时间对你太好了,你就忘乎所以了是吧。”

“哥,不要,我等下还要去画室上课……”他急得快要哭出来,“而且,而且这里会有人……”

“上课?给谁上课?蒲韵然吗?”我冷笑起来,“那正好,让他看看你本来该是什麽样子。”

……

“……我躺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没回答他,拿出纸巾把该擦的地方都擦干净,我可不想在车上见到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他终于慢悠悠起身把裤子穿好,又整理完上衣,人模人样地坐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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