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地为牢(229)
作者:桑晚榆
沈意鸣看懂了沈雀说的剪辑手法,从酒吧的这一幕开始,是以池砚的视角来讲述这个故事。
如果说沈意鸣的爱意,像漫过山谷的风,忽然之间,大地春色,它是温柔的,是润物无声的,是干净的;那池砚的爱就像茁壮成长的树,它争夺,占有,也......守护。
树只有足够高大,才能让风停留,为自己奏响幸福的赞歌。
可树想长得高大,就要拼命的汲取养分,这个视角之下,池砚挣扎于复仇和爱意之间的痛苦撕裂,是整部电影的升华部分,“置身事外”的沈意鸣试想,如果自己是当时的池砚,他绝做不到如池砚一般----爱与绝情。
人生总是要面临选择的,可所有叠加在池砚身上,让他足够理由黑化的折磨,都变成了他为沈意鸣编制的羽翼,他选择让沈意鸣能够毫无顾忌的起飞。
他甘愿走进沈博为编织的监牢,如一名超脱世俗的仙人一般,释然的站在监狱的门口微笑。
那些冤屈和仇恨早已在经年的爱意滋养下被转化,他明知,凛冬已至,远山飘雪,风,他是留不住的。
作者有话说:
我已哭成狗
第117章 坑深117米 嘴硬
电影早已经播完了,三楼练舞室的灯依旧关着,黑暗中,只能听见格日勒时不时传出来的抽噎声。
从商业的角度来看,这部电影已经能够大赚一笔了,的确对得起沈雀和乔逸的付出。只可惜,如池砚所说,公开放映无异于将沈博为从坟墓里拉出来鞭尸,沈意鸣做不到。
所谓的给池砚一个公平就是个笑话,因此,他沈意鸣就该像只活在黑暗里的蛆虫一样,做池砚见不得人的情人。
“哥……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为什么这么难啊,为什么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这么难呢?”格日勒擦着眼泪,抽抽嗒嗒的说。
“大概,真爱就是要经历磨难的吧……”
“那个人还在监狱里吗?这些年,你真的没有再见过他吗?”
因为不确定沈意鸣的意思,池砚在影片中的名字被改成了代称。
“他在监狱中时,我的确没有一次机会能够如愿见到他,不过,他因为表现良好提前出狱,现在,已经重新见到了”。
沈意鸣缓了口气,觉得没有必要瞒着格日勒,便跟他直说了,“这个人你也见过,是池砚。”
“池……池老板!”格日勒十分震惊,转念一想,又十分不解,“池老板看起来确实像手段十分高明的人,不过,说实话,不太像情种,他的眼神总是冷冰冰的,他真的那么会关心体贴人吗?”
沈意鸣抿着嘴笑了一下,掩饰自己的悲伤,“他之前确实很会关心体贴人,不过现在……”
说到这里,沈意鸣自嘲的说道,“我大概也没有资格享受他的关心和体贴了吧!”
“哥你不要这样说”,格日勒想要安慰一下沈意鸣,可又说服不了自己,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说了怎样的一通胡言乱语,“哎呀,我也不知道,说实话,如果我是池老板,我可能没他那么伟大。在我眼里,你们的爱情都太极端了,献祭似的,我不要这样的爱情,爱情就像草原上的青草,喂了羊了,过一段时间还会再长出来一茬的。”
沈意鸣疑惑的问格日勒,“那它还是它吗?”
格日勒反应了一小会儿,他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吸了吸鼻子,身子往后仰,用胳膊撑住自己的上半身,过来人一般跟沈意鸣讲,“是它也不是它,它们虽是同一个根,可之前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再长出来的,就是新的了,也就是说,爱情就是爱情,不会变的,不过爱的对象是可以换掉的。”
沈意鸣点了点头,起身把房间的灯打开,然后站在格日勒的身前朝他伸手,把他从懒人沙发上拽起来,十分欣慰的说,“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看来,以后我也不需要操心你交朋友。”
格日勒嘿嘿一笑,有些骄傲的扬了一下头,“哥,不要小瞧我,我这个人洒脱着呢!”
沈意鸣收好《画地为牢》的片子,朝格日勒点点头,“希望你真的如此!
周末格日勒搬去了公司的宿舍,他东西不多,沈意鸣开车又带他去采购了几件新衣服,格日勒很不好意思,说什么都不肯要,沈意鸣只好撒谎骗他,说这些走公司的账,每个新的练习生都要买的训练服。
从公司回来,沈意鸣想起之前答应了王阿姨要买一只宠物狗,于是回象牙山别墅接上王阿姨,又去了宠物店。
哈士奇和阿拉斯加精力旺盛,如果这一天不能消耗它们的体力,它们一定会拆家,王阿姨年纪也不小了,一直带着它们在外面逛也是不可能的,最后选了一只小金毛,四个月大,沈意鸣给起名叫“阿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