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灿和晴也(37)
作者:吃螃蟹的冬至
乌晴也以为这场戏最起码要磨个两天,前两次NG也不是他们演的有问题,只是他吹毛求疵,追求完美的效果。
“噢,我看他俩昨晚去了一间房,大概就是在排练,没想到真的有用呢。”助理也在现场,喊卡后不禁感叹。
乌晴也诧异,二人竟然能在私下好好相处。
电影后半段剧情转折,支崇遭遇变故,身形消瘦,所以甘浑还得减肥,正经米饭馒头最近都碰不到。
滕嘉泽冬天到的这个村子,冬去春来,很快到了夏天,他们亲密时被支崇的奶奶撞见,在支崇的房间里。
支崇奶奶没有声张,待滕嘉泽走后逼支崇断了,支崇一直都是个犟种,自然不愿意。
可是第二天早上,有人传来消息,支家老太太突然投进村里的一口井。
支崇从小被奶奶带大,老人知道他孝顺,她以死相逼,而支崇后面能做的事只有一件。
滕嘉泽本来就不会在这个村子里待太久,只是一个临时的落脚点,至于支崇,是个意外,并没有什么不可割舍的。
他来时村里在做丧事,走时同样又是一场丧事。
第18章
宗乐游的戏份先结束,作为男主之一有准备他的杀青宴,不过条件简陋,只能在剧组周围简单庆祝一下。
容予安当日捧了一束花到剧组,真像一个千里而来风尘仆仆的粉丝,宗乐游接过花,笑得灿烂,主动邀请她一起拍照。
晚宴结束,宗乐游就带着他的团队离开了,恐怕本人是一点都不想待在这地方。
宗乐游离开后剩下的几乎都是甘浑的戏份。
电影的暗线是关于国内乡村的回迁潮,房地产热潮就是从那两年后开始,全国房价大幅度增长。
支崇他们村子是吃了回迁房的红利,说拆就拆,瞬间夷为平地。
关于支崇前半生的痕迹片刻后什么都不留。
支崇奶奶投的那口井,支崇小时候也掉下去过一次,那年暑假他对从城里来的那个白嫩的小男孩格外感兴趣,势必要带着滕嘉泽上房揭瓦,而那口水井支崇曾失足掉入其中。当时是滕嘉泽喊了村里大人,将支崇从井里救起。
电影的最后一幕是村子有一半地方被改成墓园,支崇的奶奶也葬在那里,如今墓园禁明火,连烧张纸都不行,支崇带着花束去看他的奶奶。
“卡。”
“甘浑杀青。”
乌晴也的声音传到他耳边,甘浑恍然。
“恭喜杀青。”
容予安也给甘浑准备了一束鲜花,她在宗乐游杀青后并没有离开,又在当地住下,等电影拍摄结束。
“谢谢。”
后半段戏的基调太过压抑,甘浑第一次拍戏,又入了戏,毫无技巧全靠体验,一时间走不出来很正常。
甘浑情绪低迷,各方原因都有。
“乌导,你说我要是没火是不是又得回降露?”
“看你自己,降露的合同已经解约了,但你要是想回去,没人拦得住你。”乌晴也没说自己之前找纪宴灿让他签四方。
四方出手大方是圈内有目共睹的,只要四方想捧,断不可能没有资源。
甘浑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我这不已经算是半个娱乐圈的人?拍戏肯定要比我在降露赚得多。”
乌晴也不好打击他,接了自己的戏,并不代表后续就会有资源,想了想,他道:“我是不是让你跟我一年?”
“啊?对……”甘浑瞪大眼睛,这部电影足足拍了四个多月,现在四月份,也就是说他还要跟着乌晴也八个月,那未来……
“把你脑子的那点东西收起来,你不适合思考。”乌晴也睨了他一眼,不想深究他到底在想什么,不是些好玩意。
作为导演,剧组彻底杀青这一天乌晴也不可避免地被灌了不少酒,好不容易众人的视线聚焦在甘浑这位主角身上,乌晴也才得空溜出去透口气。
抽根烟的功夫没想到容予安也出来了,看样子心情不是太好。
“我塌房了。”容予安长呼一口气,一副要倾诉的模样。
“啥?塌什么房?宗乐游不是好好的吗?活蹦乱跳,微博开屏就是他的广告。”身为娱乐圈的一位打工人,乌晴也不可能不知道塌房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又粉上别人了?”
“不是,我感觉我要脱粉了。”
“他干嘛了?私生活混乱?”乌晴也没打听过宗乐游私下的品行,也没有人会跑到他面前去嚼宗乐游舌根。
除了甘浑明目张胆地讲坏话。
容予安长叹一口气,“宗乐游杀青那天向我表白了。”
“哇。”乌晴也活脱脱像学生时代听到同班同学八卦时意外又好笑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