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灿和晴也(36)

作者:吃螃蟹的冬至


她四周环顾了一圈,乌晴也这套房子两室两厅,不大,但对于一个独居的人来说,房型很适合,漂亮又实用。房子生活气息很重,主要是因为对方吃完的外卖盒没有扔,全堆在餐厅的桌子上,但是正月里,一个人窝着连张春联都不贴的屋子里还是太过冷清了些。

要不是她来,恐怕乌晴也一个正月都跟人说不上一句话。

乌晴也见她没正事要说,打了一个哈欠,让她走前把垃圾带走,记得要干湿分离。

杨年年的那点恻隐之心瞬间破碎,此人从某些方面看同样是个资本家,她干嘛要跟资本家共情?

杨年年走后,乌晴也回卧室买了张机票,明天出发。

甘浑一个年过的明显是长胖了,乌晴也限制他的饮食,只能吃鸡蛋和玉米,严格控制碳水摄入。甘浑两天饿得快要虚脱,好在他那张脸虚肿褪下去,乌晴也才结束这惨无人道的酷刑。

容予安过完年后没来剧组,不过将改好的剧本发给了乌晴也。

是乌晴也年前拜托她的一件事,他出于自己的私心,希望容予安在剧本里加上一段主角二人在乡下看电影的戏份。

乌晴也还跟他爷爷住一起时,家里没电视机,最早接触的电影是公益活动的电影送下乡。村子广场会搭一块白色幕布,晚上开始播放,村里挨家挨户拿个小板凳到广场,围坐一圈。

乌晴也爷爷听不见,又不识字,只能看到大白幕中闪动的人影,乌晴也当时年龄小,其实也不太能看懂在讲什么,但不妨碍爷孙俩对这项活动的热衷。

电影结束,爷孙俩摸着夜路一同回家,有时候乌晴也还沉浸在电影中,还会手舞足蹈的比划一段。乌晴也同他爷爷的交流都是用手比划,而乌晴也开口说话也比同龄人晚了两三年,如今话少可能也有这个原因。

那段记忆对乌晴也来说弥足珍贵。

所以说有时候能从一部作品中看见作者的影子是有道理的。

这两天,剧组人员陆陆续续返工,宗乐游是最后一个到的。

宗乐游和甘浑年后复工的第一场同台戏进展就不顺利。

两人的一场床戏,乌晴也不打算在内地上映,所以床戏就没打算遮遮掩掩地拍。

两个十七岁少年偷食禁果,青涩、躁动……还有年轻的肉体。

甘浑虽然直男,但是有为艺术献身的精神,不需要乌晴也浪费口舌,他已经就把自己pua成功。

可宗乐游接受不了,你让他跟男团成员卖卖腐没问题,舞台上还能给你亲一个,但是你让他跟一个男人擦枪走火就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

“要改剧本啊?”乌晴也听到对方的要求后点点头,佯装思考的模样。

“行,没问题。”

宗乐游没想到乌晴也这次会这么好说话。

“我打个电话问下编剧,看她说怎么改,她没问题就行。”

“……”

宗乐游偃旗息鼓,改口说状态不好,得调整一下,这段戏明天拍。

“娘们唧唧的。”甘浑冷嘲。

其实他同样没做好准备,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但真要拍起来不见得可以,不过是宗乐游先撂担子不干,他就可以借题发挥。

乌晴也长呼一口气,忍。

他就忍这一天,明天两个人再搞这死出全给他滚蛋。

第二天床戏,乌晴也让人清场。

“状态怎么样?”乌晴也走个过场问了一句。

“还行。”

“还不错。”

前者甘浑后者宗乐游,两人还是较着劲,明明戏都已经拍了大半,可能有些人天生就不对付吧。

宗乐游演的角色叫滕嘉泽,是一位富商的私生子,母亲知三当三,幻想一天能够上位,他高二那年事情来了转机,他母亲将他送回老家,就是外公外婆生活的这个村子。

这不是滕嘉泽第一次回来,他小时候回来过一次,待的时间很短暂,只有一个夏天,但在那个夏天他认识了支崇。

他此次回来是一个冬天,和支崇重新相逢,两人童年那段记忆已经很模糊,见面时都没能将对方认出,还是两家大人调侃的。

乌晴也不觉得俩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有多纯情,做没做过他不知晓,但应该都看过。

开拍时,他并未多说什么,只让他们按照剧本来,也不给他们指引。

地点在滕嘉泽的房间。

滕嘉泽外公外婆家是整个村子里唯一的小洋楼,在那个年代并不多见,他回来后一个人住在二楼的房间,平日里无人打扰,是一个绝佳的地点。

乌晴也不是真的要拍G//V,所以镜头语言到了他就会喊停。

这场戏也就NG两次,第三次的时候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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