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后被大佬骄纵了(6)

作者:游衷


吴昼打量着程阮,发现了不对:“小阮,怎么感觉你的耳朵和脖子这么红?”

程阮下意识地捂住耳朵:“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吴昼把手机前置摄像头递给他,“喏,你自己照照。”

程阮不信邪,一看手机摄像头,发现自己的耳根还真像发了烧似地,不仅红了个透,还连带着蔓延到了白皙的颈部。

程阮赶紧推回吴昼的手机,有些不自然道:“也许是过敏了。”

吴昼狐疑地看向他,问道:“你怎么对花也过敏了?那要不要我叫医生来看一下?待会儿就是婚礼了,可不能让过敏影响了你的盛世美颜。”

不知被吴昼说到了什么,程阮“噌”地一下站起来:“你快别说了吴昼。”

程阮刚化完妆,酒红色的V领丝绸衬衫衬得他愈发白皙,露出来的锁骨更增添了一丝奇异的魅感。

吴昼夸张地后退一步:“小阮,不是我说,可惜你是个直男。你的长相真是1圈天菜,连我这个0.5都有被击中的感觉!”

程阮:“谢谢,虽然娶了一个男人,但是我笔直。”

吴昼:“都和男人结婚了,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

程阮:“我考虑你个头。”

门口的路龄敲了敲门:“程先生,时间差不多了。”

程阮:“好。”

程阮微微活动了下脖颈,嘴角勾起弧度,志得意满地向婚礼现场走去。

骆酩之还没有到场,程阮习惯性地仰起头看向下方,知道多是交头接耳议论的人,无非在说他母亲和父亲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程家开枝散叶的辉煌族谱,又或对他进行新一轮不知是怜悯还是鄙夷的定性。

但程阮不在乎。这么多年走来,他早已经刀枪不入。

现场忽地安静下来,程阮眯起眼,紧张又有些期待地望那个人的方向望去。

骆酩之来了。

不得不说,骆酩之长得有些过分优越了。程阮自认阅人无数,什么名流明星,相貌出众的多得是,但在骆酩之面前,那些人可以统统让道。明明是万年的一身黑,却总能一眼抓住人的眼球。

一共十九步,程阮数了数。

骆酩之走到他面前用了十九步。

程阮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无聊了,不然怎么会数骆酩之走路的步数,他重新把注意力转回骆酩之身上,还没反应过来,骆酩之就极具压迫感地站到了他的身边。

程阮条件反射想后退,但顾及到是婚礼现场,勉强让自己定下心来。

台上的知名主持人不知道讲到了哪个环节,程阮和骆酩之相对而站,甚至能看到对方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眸。

余光瞥到骆酩之身后有一个可疑人物在挥舞双臂,程阮微微侧过身子,看清了颇为滑稽的吴昼。

吴昼一手持着手机录像,另一只手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嘴巴无声地做着口型,看表情还挺激动。

程阮秒懂。

吴昼嘴型说的是“攻之”。

主持人这时笑着宣布:“下面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

程阮瞥开眼神,看了眼坐在台下稳如泰山的老爷子,定下心神做了一个深呼吸。

他接过戒指,手指微乎其微地抖了抖,随后牵起骆酩之的手,冰凉的指尖瞬间传来炙热的温度。

不知是不是程阮的错觉,他竟然在骆酩之眼底看到了嘲讽和戏谑,台下的人大气也不敢出地看着眼前“强取豪夺”的闹剧,等待着这场仪式安全着陆。

程阮咬紧嘴唇,将婚戒戴进了骆酩之的无名指。

他听到台下谁叫了一句“我的上帝”。

程阮忽然不知从哪儿来了勇气,向骆酩之迈出一步,伸手摁住了骆酩之紧实有力的腰,然后开始精心设计的“放狠话”环节。

“你的养女毁了你订的婚约。”

“不想她被抓回来,就取悦我。”

说完程阮发现自己好像又过敏了,不过他依旧保持着自己好不容易才助长起来的嚣张气焰,暧昧地搂着骆酩之的窄腰,非要等到对方的妥协不可。

骆酩之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和他保持一段距离,接过戒指戴上了程阮的指间。

台下的掌声和尖叫声不绝于耳,闪光灯和快门声连续不断,主持人还在说些什么,程阮此刻却大脑一片空白,觉得今日可以纳入他的人生至暗时刻之首。

结婚,恐怖如斯。

在起哄声中,一股力量反将他的腰托起,程阮被带到骆酩之怀中挣脱不得,抬头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程阮忍不住用戴了戒指那只手戳骆酩之的腰:“你干什么?”

骆酩之低下头,用一种外界看起来很亲昵的姿势贴近他的耳朵:“不是在和程先生结婚?”

程阮不太自然地避开耳边传来的热气,打算找个医生看看他的过敏症状。

很好,他们终于都不太正常了。

第5章

婚礼告一段落,程阮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握着游戏手柄跟吴昼联机。

吴昼问:“小阮,你结婚过后就一直住在中心的那所公寓啊?”

“也不带新婚丈夫回个门?”

程阮“啪”地一下操纵手柄把吴昼击倒在地,恼羞道:“大哥,我是新郎!新娘子才讲回门好吗!”

吴昼操作着游戏里的人物爬起来,左右转动着身体:“可是我怎么看起来你更像新娘子。”

程阮睁圆了眼:“是又欠揍了吗?我娶的他,要回也是骆酩之回。”

吴昼见程阮不太了解情况,为他普及道:“骆酩之哪儿来家给你回,他父母早些年被人害死,从小就是个孤儿,独来独往惯了,除了骆贞,没见他有个其他什么亲近的人。”

“……”

程阮倒没想到看起来高傲又清贵的骆酩之是这样的身世,找补道:“我和他结婚就走个形式昭告一下,又不是真的,那些程序不重要。”

跟吴昼打完游戏,程阮忍不住开始回想吴昼刚刚说的那些话。

骆酩之……是个孤儿?

虽然是世家,但程阮平时很少关注所谓的“豪门秘闻”,再说,能到现在这个地位,又有谁家里没个什么事?

他感到讶异的是,在他眼中,骆酩之应该是出于那种从小就受到精英式教育的家庭,尽管表面儒雅实则冷血、做事利益首导,却没有那种一路摸爬滚打上位的“匪气”。

太过疏离冷淡了。

正神游着,路龄的电话打断了程阮的思绪,说是今晚资方崔氏老总的女儿订婚,问他要不要参加晚上的订婚宴。

程阮听出了路龄语气中的顾虑,反问道:“参加,为什么不参加?”

既然他们都“盛情邀请”了,他当然不能不给面子。

程阮应下晚宴,挂掉电话才想起自己刚刚在想些什么。

怎么还同情上骆酩之来了?

·

虽然一直给外界营造“花花公子”的形象,但程阮其实不太喜欢在各类聚会或者餐宴中流连。不过这次婚礼显然加强了他“嚣张狂妄”的形象,宴会经过之处皆是侧目。

尤其是今晚订婚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前一阵被他当众嘲讽过的程锦。一旁的安保紧张地看着程阮,生怕他又闹出什么动静。

程阮不甚在意地准备落座,却意外地看到了已经坐在一旁的骆酩之。

目光触及骆酩之无名指上的戒指,程阮这才想起他们已经结婚了,被安排在一桌也是理所当然。

程阮硬着头皮坐在骆酩之身旁,故作熟稔地问道:“骆先生最近如何?”

骆酩之望了一眼程阮的左手,“很好。”

程阮顺着骆酩之的视线往下望,这才发现自己左手空空如也,似乎从婚礼结束过后就没戴上过戒指。

果然,骆酩之又抓住了他的把柄,悠悠道:“程先生想做戏也要做足。”

程阮内心吐槽了一下骆酩之,无力地狡辩:“我洗手的时候忘记了,下次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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