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宠他吧(85)

作者:莫桑七


这封信是在他收到哥哥的信之后写的,算是回信。

一封寄不出去,也没想寄出去的回信。

其实也算不上信,他一股脑写了许多带满情绪的话,全是在控诉穆斯年,控诉他违背承诺,控诉他心狠到一句话都不说就走,控诉他净说胡话......

洋洋洒洒写了半页纸,到最后全被他划掉了,剩下的半页纸上只有一句话。

穆斯年,你在不在?

可如今下边多了他从未见过的一句——

我在。

时隔多日的回复,在这样慢的岁月里,像极了对他回信的回信。

而且经过多日的辗转,终于不远万里地交到他手中。

夏余意心尖发麻,他没再去想哥哥还是看到了这封信,而是满心满眼都在那仅有两个字的回复上。

迟来的安全感砸得他整个人晕乎乎的。

指尖不断轻抚那两个字,鬼使神差地,他走到书桌旁,拿起钢笔在最下边写下刚刚听来的洋文。

Just love.

笔尖带过柔滑的纸面,写得认真,他丝毫没感觉到有人在身后。

突然,一阵熟悉的气味从身后袭来,他被揽腰带进一个怀抱,背结结实实砸在宽厚的胸膛前,他茫然地翕动睫毛。

哥哥还没喊出口,钢笔就被夺走,紧接着耳畔便想起了熟悉且低沉的嗓音:“为什么怕被我发现?”

他有些茫然,周身被穆斯年的温度包围,他脑袋更晕了,不答反问:“哥哥,你不是去书房了么?”

“骗你的,门没关紧。”穆斯年就着他的手抬高那张信纸,“夏余意,你的警惕性很低——”

下一瞬他却呼吸一滞,看着信纸上多出来的一行字,他眸色变得更深。

“夏余意,你勾引人真的很有一套。”

作者有话说:

夏余意:?哥哥,你在说什么呀?(纯真脸)

第73章 我们从小到大都一起睡

原先被珍而重之的信纸此刻随意被搁在桌上,夏余意还在思考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勾人的举动时,就已经被抱上了皎白的书桌。

以他以往的教养和经验,书桌上是不能坐人的,更何况这是哥哥的书桌。往常只要能用哥哥的书桌看书写字,他便会专注许多,也会更有动力。

可他从未想过,哥哥的书桌还可以坐人,更不敢想,哥哥会将他困于这张他曾奉为高洁的书桌上,做最亲密的事儿。

放大的水声羞耻地在耳边徘徊,加重他的兴奋。

他在思考,自己往后该如何心无旁骛地用这张桌子写字。

良久,穆斯年终于舍得松开他,没退开,就着姿势垂眸观察他。

夏余意双手松松垮垮搭在他的脖颈上,眼底蒙着层雾气,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缺氧,耳根脸颊全是红的,唇上泛着水光,红得如同染了水汽的玫瑰。

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穆斯年心想着,用指腹摩挲了两下他的唇瓣,企图将其揉得更红。

夏余意舒服地哼了一声,嗓子微哑道:“哥哥。”

“嗯。”穆斯年应了一声,继续方才的问题,“衣衣,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夏余意被亲懵了,没反应过来在问什么,“什么?”

“信,还有书。”穆斯年瞥了眼落在桌面的信纸,耐心问。

“......”夏余意闭口不答。

他写下那些东西的时候,情绪很复杂,那些东西就像他的日记一样,私密且毫无保留。

凭谁被发现都会产生难以启齿的羞耻罢?他在心底安慰自己道。

好在穆斯年也非得问出个一二,他放宽条件:“亲我一下就可以不用回答。”

这简直太简单。

夏余意凑过去轻轻落下一吻。

穆斯年却不满意,提醒道:“要像今早那般。”

夏余意疑惑了几秒,末了又凑了过去,在他脸上用力地亲了下,弄出清脆的“啵”音。

“好了么?”夏余意梗着脖子问人,给自己壮气势。

穆斯年觉得好笑,却忍着笑,像完成一场交易一样,公正严明道:“好了。”

“那快睡罢,哥哥。”夏余意语调正常,跳下桌,径直往床边走,就是有些同手同脚。

穆斯年失笑,摇了摇头。

他其实想问夏余意为何如今突然知道害臊了,往常说想他,要他亲的时候可一点都不知道羞耻。

想了想还是没问,夏余意需要充足的睡眠。

至于那些夏余意读过的书,他会很乐意一页一页慢慢读完。



那晚和穆斯年长谈被打断后,夏余意就将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连着几天没想起来要问穆斯年的事儿。

一晚,正当他睡得迷糊,穆斯年突然叫醒他。

他感觉到有人掐了下他的脸,紧接着鼻尖也被捏了一下,他皱了皱鼻头,半眯起眼睛:“哥哥,早上好。”

真睡懵了,穆斯年觉得好笑,“现在才寅时三刻,天还没亮。”

夏余意思考了下,迟钝地嗯了一声,没多想又闭上眼睛。

“这么困的话,你睡着罢,我要出去一趟,约莫天亮回来。”

他说着就要走,夏余意却一把拽住他,“你要去哪?”

穆斯年退回来,重新罩住他,解释道:“你上回说要看戏,那个发密报的人抓着了,怕你醒来闹我没与你通气,所以叫你起来。”

“起不来的话我自己去就好。”

“看戏......”夏余意囔囔一声,骤然睁大了眼睛,“抓到了?”

“哥哥,你怎么不早说。”夏余意立马翻身下床。

穆斯年失笑,绕过去给他拿衣服:“不急,慢点别摔了。”

乘着月色,穆斯年开车一路驶过东城区的城镇,越过一片幽深黑暗的竹林。

“哥哥,这里怎么有点眼熟,我是不是来过?”夏余意趴车窗上观察那片竹林,许是被黑夜掩埋住原本的特点,他有些认不出来。

“嗯,你来过。”穆斯年道,“这是去孟秋文家的路。”

“孟秋文?”夏余意转过头来,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瞳孔震惊道:“你说的那个叛徒,不会是孟秋文罢?”

穆斯年唇角勾起,偏头看他,不答反道:“你猜猜看。”

夏余意:“......”

猜是猜不出来,不过照哥哥这个反应,应该不是,而且凭他对孟秋文的了解,也觉得不可能会是他。

于是他努了努嘴维护道:“肯定不是。”

“这么相信他?”

“毕竟他是我很好的朋友。”夏余意道,“所以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我会选择相信他。”

穆斯年余光瞥了他一眼,“那我呢?”

“啊?”夏余意眨了眨眼。

“如果是我做的,你会不会怀疑我?”

“我也不会啊。”夏余意回答得很爽快,“我最相信你了。”

“那如果有确凿的证据呢?”

夏余意想了想道:“那我也不信。”

“就算真的是你,我想我大概率会选择成为你的帮凶。”

见他一脸认真,穆斯年唇角微微勾起,诚挚道:“谢谢你,夏余意。”

很快,他们驶过竹林,来到了东城区和西城区交界的荒郊。

原本就之后零散几户人家的村子此刻更为阴深,夏余意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冷了?”穆斯年问。

现在已经入了深秋,夜半带着冷意。

“不是。”夏余意道,“是有点刺激。”

穆斯年一顿,笑开来。

他以前从不带夏余意面对这些暴露人性阴暗的场面,也不愿与他提起,觉得夏余意什么都不需要懂,只需做自己喜欢的,沉浸于自己的极乐世界那便最好。

于乱世中,被玻璃罩起来的玫瑰才是最安全的。

此番却觉得偶尔带他见见也不错,毕竟玻璃罩或许会有破损的一天,当然他希望这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

整个村子只有孟秋文那屋点了盏灯,孟秋文一早就在门口等人。他双手插着兜,懒懒散散地倚靠在门上,整个人沉浸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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