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官失序(1)

作者:韩骨
感官失序

作者:韩骨

简介:

贺执身上比别人多了块肉。发病时,外激素萦绕四周,撩人心弦。

主治医生寻遍医书,在春虫身上找到思绪,并给这块肉取了个暧昧的名字:费洛蒙腺体。

外激素让追求者趋之若鹜,爱意成为贺执最不屑一顾的东西。

可当身无长物的实习导演单膝跪地,举起为他而写的稚嫩剧本,贺执浮躁张扬的心陡然落地。

当晚,贺执从不更新的朋友圈亮起一个红点。面容清俊的男生照片下是贺小少爷得意的宣告:我的

他们在绚烂春夜里相拥,在寂静冬夜里亲吻。

毕业前夕,周沉送出一份毕设成片,收获了一只纯黑的盒子。

他期待地打开,却在盒子里看到了他送给贺执的所有礼物,以及一张价值连城的支票。

贺执说:“我们分手。”

后来公司意外破产,贺小少爷沦落为圈子里被挑选的花瓶。

聚会上,酒瓶接连开启,阿谀奉承充斥耳朵,贺执恶心地扭头,与推门而入的归国导演撞上眼神。

曾经的爱语潮水般涌来,散去后变成一个冷厉瘦削的,他不认识的周沉。

他被捏住脸颊,挑起下巴。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好久不见,贺执。”

那语调亲昵而沉稳,是自深渊攀岩而上的,恶魔的低语。

——

双疯批,极限拉扯的我流娱乐圈,从重圆开始写

改过文名,大家别走错啦~

双疯批、破镜重圆、娱乐圈、强强、HE

第1章

清冷的空气在公寓内蔓延,带着窗外小雪的寒冷与强风的刺骨。

垂下沙发的手臂缓缓抬起,在茶几上摩挲着,试图寻找到熟悉的玻璃触感。手指游弋了半天,最终失落的收回。

贺执呼出一口气,慢慢坐起,略显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尼古丁是缓解焦虑的极好选择,只可惜香烟这种东西很久以前他就戒掉了,公寓内配备的那只烟灰缸在前天被他砸在了墙壁上,碎成几片。

公寓内没有开灯。窗帘打开着,刚好可以欣赏窗外飘扬而下的雪花。楼下街灯明亮,酒吧灯牌与小吃摊吊灯都在雪夜里闪烁。

屋外越热闹,就衬得屋内越冷寂。

“嗡——”

贺执将目光从窗户上挪开,摸出手机:“我不去陪你说的那个什么王总,摸也摸过了,银货两讫。玩到床上那种活我本来就不干。你要是不怕他丫的脑袋上开个洞,就继续……”

“跟谁吼呢,大少爷?想要角色的时候跑来求我,转眼就翻脸?不是清高得要命不走后门吗,前几天谁舔着脸问我有没有导演联系方式的?”

对面的男声高扬尖锐,摆明了耀武扬威,贺执咬了咬牙:“不好意思方哥。”

“算你走运,想走后门就有门来给你送,还真是有天赋。”方畅皱起鼻子,满脸鄙夷,“《追凶》的周导刚回国内,刘总明天请他吃饭,叫你一起去。柏云阳这个角色虽然戏份少,但是符合一部分观众的审美,竞争也不会小。你要是懂事明天就机灵点。”

贺执偏过头,看向墙角,说:“你想我怎么机灵?”

方畅最看不惯贺执那不忿的劲,明明是个家道中落,十八线不起眼的前富二代,拽什么拽。他呸了一声,虽然声音小,但贺执听得一清二楚。

“别以为自己还是俊深的公子,要演技没演技,要金主没金主,再不卖卖脸和……,你上哪有戏拍?”方畅停顿了片刻,放缓语气,“贺执,你身上多出来的那几块腺体是摇钱树。外分泌腺体增生没变成病灶,还返祖了点新功能……”方畅笑了两声,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费洛蒙腺体,真和前些年骗小姑娘的费洛蒙香水一个名字。那可是好东西,不去利用,怎么赚流量赚钱救贺总?”

“你刘叔这次特意嘱咐我让我劝劝你,《追凶》原著在国内外大火,是近期热门IP,多少人都盯着呢。刘总特意为你约了导演,你不加把劲,放下点面子,就是神仙来了也难救!”

贺执瞟了一眼电话屏幕,几乎能想象出方畅那张脸,软硬并施,前一秒鄙夷嘲讽,下一秒就能露出笑脸。和这种人掰扯是非曲直,根本就是浪费时间,毕竟他的眼睛里只有钱权名利。

“德洛力。”

“啊?”

“德洛力吃完了,买点去。”

“你把阻断药当饭吃啊?”

“不给摇钱树施肥,你去哪捞金子?”贺执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立冬,夜晚格外寒冷。即使窗户紧闭,寒气都会顺着缝隙往这座空荡荡的房子里钻。

贺执埋着头坐在沙发上,与洋洋洒洒落下的雪花对视了许久。

方畅让他“机灵”点,一个十八线开外的演员能怎么“机灵”?贺执不用动脑子都能想明白。方畅最喜欢的就是牵线搭桥,他手下有各种各样的艺人。纤细的,阳刚的,柔媚的,男的,女的。金主要什么,方畅转眼就能把人送上床。

这种能耐让方畅很吃得开,小演员们卖身卖艺,赚出来的钱都回流到方畅手里。要贺执说,这根本不是经纪人,就是个妓院的老鸨。

而他就是老鸨捡回手里不可多得的“花魁”。

贺执身上多出来的腺体像是春季的雌蚕,能够释放信息素诱引同类。医生找遍了资料,起了个极暧昧的名字——费洛蒙腺体。

贺执将茶几上的棕色药品倒转,在玻璃台面边缘轻嗑两下。脆向干净利落,显然这瓶药被吃光了。

要想拿下《追凶》的配角戏份,他需要从现在开始调整身体,直到明天才好摆盘上桌,去勾引那个倒霉的刚从国外回来的愣头青。

“该说不说,你还是挺倒霉的,周导……”贺执喃喃着,头脑昏沉地走回沙发,一头栽下去。

靠阻断药扛了两年,最终还是自己擦干净,收拾好,给人捧上桌品尝……

“你他妈真的是贱啊,贺执。”

雪飘了一整晚,在太阳初升时停下。融雪时下降的温度送来冷风,和电话铃一起叫醒在沙发上凑合的贺执。

“催命呢?”贺执扒拉出来手机,懒洋洋接通,“喂?”

“刚醒?”

“……刘叔。”

“今天中午约了周导,别迟到了,我现在去接你。”

贺执眨了眨眼睛,高强度的费洛蒙会提高体内激素水平,带来轻微的热度。贺执把手掌心覆在肩膀上,皮肤冻了一宿,触感冰凉,但血管的确是热的。

“……有那么迫不及待吗?”贺执低骂。

刘叔:“车二十分钟后到,记得收拾利落点。机会都是自己找的,即使是我也不能帮你多少。”

贺执胡乱答应,迅速挂断电话。

刘明德和方畅唯一的区别,就是他长了张会说人话的嘴。

贺执“呸”了一声,爬起来去扒还算丰富的衣柜。

为了让货物能卖个好价钱,方畅没少往他衣柜里塞东西。禁欲的,暴露的,甜美的,青春的。每样一套,应有尽有。

“滴。”

贺执低头,看到方老鸨发来的消息:【穿去年时装周那套,周导喜欢简单成熟又不过与老气的。】

贺执听从方畅的建议把目光转去衣柜一角,一套灰绿色西装,整体小一号,显腰显臀,脚腕和手腕微妙的短出半厘米。贺执没从里面看出成熟简约,只看出了“找我约炮”四个字。大冬天穿这么骚包,不是鸭是什么?

“真不愧是老鸨眼光。”贺执挪开眼睛,挑了高领毛衣和宽松大衣。

方畅看着贺执走出来时满脸写着不高兴,不停用眼睛朝刘明德控诉。

贺执拉开车门,朝刘明德扬扬下巴:“刘叔,给个位置?”

刘明德长得就慈眉善目,快五十的男人身材维持良好,也算有魅力。对于贺执的不礼貌,刘明德没放在心上,给贺执让出了位置:“至少把胡子刮了,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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