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冤种的怨种婚姻+番外(18)

作者:烟酰胺


尽量忽视身后逼近的脚步声对自己的影响,白安快步往地铁站出口走去。

就在他经过厕所的间隙,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巴,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钳制在身后,把他往厕所拖去。

白安的挣扎在尾随者面前犹如小宠物在张牙舞爪,不费什么力气就被人拖到厕所里。

那人刚碰到白安,一股精神压迫朝白安脑海里涌来,不是很强烈,应该是有伴侣帮他疏导过了。

那人很惊奇地“咦”了一声,随后惊喜地说:“你的精神疏导居然对我有效!”他丢掉从口袋里摸出的折叠小刀,双手钳制住白安的身体,伸手就要去脱他的裤子。

白安奋力挣扎着,情急之下屈起双腿击向尾随者的**。

那人在疼痛之下松开了钳制他的双手,白安趁机从厕所逃走,一路跑向地铁出口,找工作人员求助。

第三十四章

地铁工作人员听完他的描述后帮他迅速帮他报了警,等警察来了把监控调出来让他指认尾随他的人。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从进地铁站开始就全程用帽沿遮着脸,监控没有拍到他的正脸。

折腾了三个小时还是没有抓到人,白安有些失落,但一想幸好自己没受到太大的侵害,还不算太糟糕。

从地铁站出来,白安还心有余悸,不敢再走夜路,直接坐上网约车回小区。

调监控期间他忘了跟沈辛然说会晚归,等结束了才发现,没有给他打电话,也没有发信息。上车后他又看了一次手机,还是没有消息。

白安有些难过,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现在很想找个人倾诉,但是沈辛然显然没有心情会倾听。

回到小区已经快要半夜12点了,平日冷清空旷的小区到了夜里显得阴森可怖起来。

路边的树木后仿佛随时都会有人跳出来,再把他拖进林子里。白安被自己的臆想吓了一跳,加快脚步往家里跑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尾随的恐惧还没消散,从进小区开始,白安总感觉刚刚在地铁里被人盯着的感觉还萦绕在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身后有脚步在不疾不徐地跟着他,好像在他不注意间,又会有人从背后捂住他的口鼻。

他害怕得跑起来,在一个昏暗的路口转角,骤然有人走了过来,正在奔跑的白安吓了一跳。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安安?你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白安听出来这是胡哥的声音,因为害怕剧烈而跳动的心脏慢慢地平复下来。

胡哥带着一条金毛走过来,关切地看着他。

白安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声音还带着一些害怕的哽咽,“遇到了一点事……回来晚了……”

胡哥一看他这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大概猜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关切地问他:“发生了什么?需要帮忙吗?”

来自陌生人的关切让白安这几个小时承受的害怕一下找到了发泄口,他颤抖着把被人尾随的事简单地跟胡哥说了。

胡哥拍拍他颤抖的肩膀,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安慰他:“你一个刚刚毕业的半大孩子,突然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容易啊。”

白安在这一刻几乎要感动得落泪,但是想想这样太丢人了,他克制住要哭的冲动。

胡哥牵起狗绳,豪爽地对他说:“走吧,送你回去,这么晚了快回去休息。”

白安跟在他身后,被人尾随丧失的安全感一下回到了他身边,刚刚隐约感觉跟在身后的脚步声再也没响起。

回到家打开门,家里一片漆黑,他以为沈辛然已经去休息了。没想到他正一脸阴沉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把白安吓了一跳。

白安刚想问他为什么不开灯,沈辛然先对他发问:“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吗?”

客厅里没开灯,沈辛然没看清他疲惫的表情和泛红的眼睛。面对突然的指责,白安委屈得不想说话。

第三十五章

白安的沉默在沈辛然看来是失职的心虚,他平生最烦这种不主动承认错误的下属,拖着只会浪费彼此的时间。

在他眼里,不管什么原因,没有按照合同的内容按时回来,一点儿契约精神都没有,这样没信用的人不值得浪费时间相处。

几乎是审问地,沈辛然逼问他:“送你回来的那个男的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大半夜才回来是跑到邻居家去做客了!”

面对劈头盖脸的指责,白安缩着头不去看他,在想要怎么解释今晚发生的事情。

沈辛然看他这副低头沉默的样子,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心里像是被谁捏了一下,更是烦躁。

他今天没有得到有效的疏导,已经很烦躁,不想再有额外的情绪积压在他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上。

待在这里只会让他更暴躁,想也不想地,他直接上楼回卧室,用力地甩上了房门。

漆黑的夜里周围都很寂静,一切声音都会被放大,巨大的摔门声仿佛砸在白安的心上,吓得他一激灵。

他以为他这么晚回来,沈辛然多少也会担心一下他,问一下原因。没想到沈辛然眼里只有合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

他现在已经很累,迫切地需要休息。

不想去思考今晚没有给沈辛然疏导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白安自欺欺人地想,这点小事在他今晚差点被人尾随杀害的阴影下,不值一提。

尽管昨晚被人尾随睡得很晚,白安第二天还是起来上班。

他在这个新的城市没有根基,丈夫又不喜欢他,工作是他唯一的倚仗,尽量能不请假就不请假。

早上的早餐时间,沈辛然站在餐桌前冷声质问他:“你昨晚几点回来还记得吗?”

白安知道沈辛然终究会找他算账,每个资本家都一样,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们还是要继续压榨你的价值。

他低着头,沉默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尽量忽视沈辛然话里的嘲讽,低落地说:“12点左右吧。”

沈辛然对他这副低头耷脑的丧气样很不满意,屈指敲了敲餐桌桌面,冷厉地警告白安:“我记得我已经付过你这个月的薪资,而你昨晚没有按照约定按时给我疏导。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不要给我找事,以后你必须得在晚上9点前到家。”

十足的训诫下属的口气和做派,白安怯怯地说:“知道了。”

沈辛然说的不要给他找事纯粹是为了不让他和邻居走得那么近,没来由地,一想到他和陌生人亲近心里就难受。

他习惯了对下属用命令和威慑的语气,对着白安也这么用了。

在白安耳里,沈辛然说的不要给他找事,就是资本家式的让员工不要因为外部因素耽误工作效率。

资本家就是冷血,不管自己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凡没有给他疏导就是在耽误工作效率。

他耷拉着脑袋,为沈辛然的冷血感到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让沈辛然心烦,连早餐都不吃,甩手就走。

第三十六章

白安看着他生气离去的背影,心里的失落值涨到了极点。

他用筷子胡乱地戳着碗里的蒸饺,沈辛然真是个十足的甲方做派,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都不过问一下他昨晚为什么回来得那么晚,心里就惦记着他付的那点薪资!

早上白安精神不济地去单位上班,心细的冯姐第一个发现他脸色他不好,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被人尾随的事跟同事们说了。

大家一听他发生了这么危险的事情,纷纷停下手里的事情过来安慰他,还给他工作上不清晰的地方支招儿,让他能早点下班。

这两天发生的也不全是坏事,起码经过尾随这件事,他感受到了同事们对他的善意,和他们关系又亲近了不少。

仔细一想又很讽刺,初来乍到西海市,给他最多温暖和关怀的都是认识没多久的邻居和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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