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之宾(38)
“嗯......什么样的情景会刺激到他?”
医生有苦难言,最后摆摆手,没有再询问李秋词,他只是打量了李秋词一眼,长叹一口气。
李秋词看得莫名其妙......
是嫌他太蠢吗?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给您鞠个躬吧。
医生给许嘉弈打了镇定剂,稳定了他的情绪,又点上了安眠香,才离开。
嘟嘟自责地趴在地上,像一块小板鸭。
“没事了,不是你的错。”
李秋词蹲在它身边,搓搓它的小狗头。
“呜......”
嘟嘟都不敢乱叫了。
李秋词看它这副样子,又想起之前的问题,询问道:“你真的见过许嘉弈?”
“汪呜。”
嘟嘟一听到许嘉弈的名字就坐直了,小声回应。
看样子是真的认识啊。
怎么会认识呢?
他和许嘉弈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面,嘟嘟怎么可能见过许嘉弈?
李秋词脑子一转,又问了一句:“我以前认识许嘉弈吗?”
“汪!”
“嘘!嘘——不要吵。”
“呜......”
李秋词是真的被吓坏了。
他......他之前认识许嘉弈?
怎么可能?他完全没有印象啊。
难道还是脑子的问题?
李秋词坐在原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嘟嘟板鸭趴在地上,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李秋词走进房间,坐在许嘉弈身边,他睡得很安静。
让李秋词想起了初遇的那一天,他喝多了酒,一个转角,撞到了易感期的许嘉弈。
许嘉弈只是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就把他拽进了房间。
被许嘉弈咬穿腺体的一瞬间,李秋词感到恐惧的同时,竟有下意识的顺服和安心。
那种诡异的情绪被慌乱的挣扎给掩盖,此时夜深人静,他才回想起来。
以许嘉弈的容貌,他要是见过,怎么可能不记得。
李秋词独自一人,在深夜里苦恼着。
而许嘉弈也深入了一个梦境,嗅到稻香和田间的清香。
梦里有个人一直在他的身边,但他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他深陷梦境,无法自拔。
另一边。
许唯臣一脚踢坏了密码门,站在大院外面,抬头,看向二楼亮灯的房间。
那人正站在阳台前,好整以暇地往下看。
“贵客来临,有失远迎。”
许唯臣见腻了他这副嘴脸,“是你买通学生污蔑许家。”
“哎?没凭没据的事情,你可别瞎说哦。”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唯臣,“怎么,这么多年不见,就只是跟我说这个?”
“你污蔑许家,带上李秋词干什么?”
男人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许唯臣,过了良久,轻描淡写地说道:“你那么疼你那个弟弟,我不带上李秋词,你怎么肯来找我?”
“无耻。”
说完这句,许唯臣转身离开。
“哎,你好好说两句,我就收手。”
“滚。”
许唯臣毫不给面子,反正他有办法解决,为什么要服软?
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只要他不动许嘉弈,其他的事情都好说。
那人看着许唯臣离开,啧了一声,“脾气还是这么大。”
许唯臣坐进车里,掏出手机,想要联系一下许嘉弈,确保他的安全。
然而,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他有些担心的时候,接通了。
“嘉嘉,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执行官他......有些不舒服,打了镇定剂,已经休息了。”
对面是李秋词的声音,许唯臣勉强放心了一点。
第25章 混乱的夜晚
李秋词接完许唯臣的电话,许嘉弈就醒来了。
许嘉弈对很多种药物的抗药性都很强,镇定剂也只能让他熟睡半个小时而已。
“还疼吗?”
李秋词给他倒了温水,插着吸管,递到他嘴边。
许嘉弈只是象征性抿了一口,就不喝了。
“疼。”
他缩进被子里,浑身酸痛,太阳穴炸裂一般地疼痛,刺得他非常烦躁。
李秋词不知道他头疼的具体原因,不敢吵到他,悄悄站起身,打算去客房将就一个晚上。
“你去哪儿?!”
许嘉弈钻出被子,捂着额头,探手抓住李秋词的手腕,手劲儿很大,捏得很疼。
李秋词看了一眼手腕,没有表情,“我去客房睡一个晚上,不会吵到你。”
“不行,不能走。”
许嘉弈把他扯到床上,用被子罩住,手脚攀在他身上,不让他走。
李秋词恍然发觉,许嘉弈总是会对着他问:你去哪儿。
然后不让他离开自己身边半寸。
这种恐怖的占有欲和领地意识,已经超乎了alpha的习性。
“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