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哑巴的竹马是校草(153)

作者:姜乌拉

陈浔风在耳边说:“周霭,你看,冬天的彩虹。”

但陈浔风的话落下,周霭却抬头看向了他,两个人在耳机里的海潮声中对视,陈浔风捂住了耳机的收音麦,他说:“18了周霭。”然后他凑近,轻轻吻了周霭的鼻梁:“以前我想许多,但现在,我只希望你永远健康。”

周霭18了,他18岁前的许多苦难都可以归结于他的不健康。如果周霭健康,他不会是个哑巴,他可以出声表达自己,而不用遭受那样多的特别对待;如果周霭健康,他不会从小就深陷各种生理和心理的疾病,不用去吃那么多的苦;如果周霭健康,那他们现在就不用透过手机屏幕看夕阳和彩虹,不用通过耳机听海浪声,他们可以飘荡在海上,切实的吹到潮湿的海风,嗅到海水的咸腥味道。

彩虹出现的时间极短,但周霭始终望着眼前陈浔风的脸。

几乎是在陈浔风话说完的那刻,那道光带就消失了,在光带消失前的最后一秒,陈浔风说:“还有就是,生日快乐。”他的唇往下移动,轻轻碰在周霭的唇角。

第65章

“你俩闻到烧烤的味了吗?”耳机里没有停歇的风声和水潮声里,突然插.进来道年轻的男声。

周霭听出说话的人是谁,转头看向陈浔风,陈浔风松开自己捂住耳机收音孔的手,他叫了对面的人:“舅。”

陈祯在对面嗯了声,他在风声里问周霭:“小霭感冒好些了吗?”

周霭朝陈浔风打了两个词语,陈浔风眼睛看着周霭,对对面的陈祯说:“他好些了,周霭说谢谢你。”

陈祯在对面笑了下:“你跟他说不客气,但该说谢的是你啊小子,不过你还挺会找地方,我和萧医生也好久没出来约会了,出来吹吹风,也还行。”

耳机里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是远处在叫陈祯,陈祯说话的声音跟着移远了些,他说:“天要黑了,我等会就关相机了,你俩都照顾好自己,什么时候出院回学校了,陈浔风你给我个信,等两天,我来学校给你们拿点吃的。”

陈浔风嗯了声,说:“知道了。”

冬天的黄昏沉降的极快,他们说几句话的功夫,手机屏幕里的影像就褪成暗蓝的颜色,在屏幕彻底变黑的时候,对面的陈祯关了相机,耳机里的海潮声也瞬间消失,陈浔风边抬手摘掉周霭的耳机,边跟他解释说:“你们班那学习氛围太压抑了,你天天都坐那小白楼的教室里,只干学习这回事,不休息不放松,看得我难受。”

周霭轻摇了摇头,想对陈浔风表示自己没觉得累,但陈浔风抬手捧住他的头,不让他摇,陈浔风看着周霭的眼睛,淡淡强调道:“我就是看着难受。”

周霭眼睛里便藏了点笑,他生了病,人瘦了许多,精神状态始终和平时有差别,人是蔫的,他现在靠在陈浔风身上,眼睛里的这点笑,就带着点懒意和纵容。

陈浔风接着自己的话说:“我追了段时间的天气预报,租了条船,本来想趁你生日的时候跟你出海吹吹风,西沙滩那边提前预报有彩虹出现,冬天的彩虹挺难得的,我就想让你看。”

周霭静静的听,陈浔风看着他,声音放低了些,带着点解释的意味:“我说这些不是怪你,更不是觉得错过的遗憾,冬天的彩虹再难得,也总会再出现,我们随时都可以租船出海,那些都不重要,周霭,我只是见不得你现在生着病的样子,我不喜欢你生病,还是在成年这天生病。”

周霭靠在陈浔风身上,只垂了垂眼睛。

陈浔风始终观察着周霭的表情,这句话说完,他又突然笑了下,然后说回到轻松的话题:“我还在船上整了烧烤架子和火锅炉子,整了酒。”他抬手用手指滑了滑周霭的脸,逗他似的,声音放得轻轻的:“给你酒喝,带坏你。”

刚刚耳机里那阵海潮声似乎还没消失,随着陈浔风说话的节奏,潮涨潮落的响在周霭心上,周霭左手扎着针在输液,右手被陈浔风扣着,听见陈浔风的话,他只看着陈浔风,轻轻点了下头。

陈浔风手指向下滑,捏住周霭的下巴,审视的看着他:“我说什么,你都点头答应?”

陈浔风盯着周霭看,周霭从来都是安静的,他是这样一个人,所以就连他给的所有的“好”也都是轻描淡写的,周霭比他小,但小时候是周霭照顾他,现在是周霭纵容他,甚至从他们认识以来,周霭就从来没有拒绝过他,周霭什么都满足他。

7岁时他路过游戏厅多看了几眼,周霭就给他买了整整一书包的游戏币;17岁时他说自己成绩不好,周霭不发表任何评价,但从那天起,他准备的学习资料却从来不断。十年来,周霭从当时的胆怯小孩长成现在的冷硬模样,但他对陈浔风从来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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