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了攻略的反派之后(97)
“当初是你先出手的,如今不顺心也不过打自己的脸。”
这是在说迷晕陆菡羞的那个满月宴了,何四脸上端庄的笑不变,瞥一眼走了几十米远的云瑞,与他背后不远不近跟着的圆润身影。
“倒是不知,今日过后是我不顺心还是斐郎不顺心了。芝华,关门罢。要入秋了,夜里凉,我冻不得。”
闻斐然也不想留,正琢磨着这两日晾着陆菡羞,应叫她识相了些。于是准备去看看,何四这话他一时也不曾放在心上。
昂首挺胸行几步路,闻斐然蓦地一转头,就见月光下拐角处一闪而过的银簪。
他眯眼,忽地厉声喝道:
“云瑞,停下!你身后的是谁!”
刚提心吊胆松口气的攀儿被喝的一惊,登时岔气。云瑞云里雾里停脚,身后攀儿便哐的倒下来。
他啧一声:“好端端走着还能左脚绊右脚,你啊。”
同医师打了招呼,云瑞将攀儿拽起来,回去迎接主子的雷霆之怒。
闻斐然这时已箭步过来,盯着攀儿便问:
“她的丫鬟为何跟在你后头。”
云瑞心道原是这个,拱手:“世子,不打紧的。这丫头今日不大舒服想去抓药。于是先跟在属下后头,等属下出去时带她一并走。”
攀儿忙点头。闻斐然狠厉的目光却不减:
“她难受便等着,又不是正经王府奴才,哪来的规矩教她能出门?”
云瑞讪讪,总不好说他乐意叫攀儿待在身边,扯谎道:
“这,属下一时忙忘了,顺手就带着了。属下立即叫她回去。”伸手就扯攀儿,攀儿忙不迭要转身,闻斐然突然看一眼何四异常紧闭的院门,再喝:
“陆菡羞呢?!”
攀儿浑身一哆嗦。云瑞一怔,随后猛地反应过来:
“属下这就去看一看!”
“罢了!她怕是早溜远了,把这胆大包天的贱奴绑了,来人随我出去!”
下头人立马上来,攀儿这会却不怕了,不曾照着菡羞教的哭求,反而安安分分任他们绑。被拖走前,她迎着面色凝重的云瑞笑笑,又看向闻斐然,笑容更大,脆声:
“世子,即便你将小姐抓回来也关不住她的。”
云瑞呼吸一窒,急忙瞪她,攀儿看不见这暗示似的,默默垂下头:
“我家小姐很好,你们都配不上。”
一直随时要爆发的闻斐然听罢,霍地抬脚狠狠朝攀儿心窝一踹,咬牙切齿:
“贱人养的贱奴!”
攀儿滚躺在地上,疼的抽搐。云瑞捏紧拳头,万般心疼,这时候只能死死吞进肚子:
“世子,属下这就去追!快把这奴才拉下去关紧了,丢了唯你们是问!”
闻斐然阴恻恻斜他眼,再回首看了眼熄了灯的房。银牙咬碎:
“何瑜婉!”
安王府大晚上热闹了一瞬,幸好也没什么人关注。一群人浩浩荡荡从王府里冲出去,拿着临时画的像四散,到处搜寻。
闻斐然特往陆府走,定要去看一看她是否回去过。未想临近时来了个不速之客。
那衣衫同月色一样皎洁的青年远远望着他,忽地上前叫住人:
“承畇?!可算得见!”
闻斐然一顿,正满面怒容要让他滚,却见这人竟是分别已久的林嘉昱。
他只好将面色些微柔了,寒暄:
“琅之,你无恙?”
先前兵变他们便不少时候没见过。一是李霁与自己都有活,二是林嘉昱本也常不见影,没个几次邀约难遇着人。
这半月许多人流离失所,哪怕挨个查也来不及。而林嘉昱于闻斐然来说又不是顶重要的,更不提他现下可是新帝堂哥,不日即位的安王,自然不可能花心思找他一个小角色。
林嘉昱也清减了,精气神却很足,依旧那般如沐春风,只是眉宇间有些焦急:
“说来话长,旁的暂且不谈。承畇,你可能帮我与伯仲一个忙?”
“伯仲?”李霁也无碍?
闻斐然这次真正顿住脚,给属下递个眼风,他勉强站定。林嘉昱叹息:
“先前不知你身份,想着你我三人都是好友,如今我也斗胆攀一攀关系。我自钦州赏山归来方知京城变天,怕江南府乱动,便特意回去一趟,顺道写了信给你等问安。恰逢新帝颁旨,秋闱在即,我便再度回到京城。
谁料,”
林嘉昱无奈:“我竟在流民堆里发现了伯仲一家,”他难受,“和他亲家父母。伯仲妻子身子不好,顺儿无饭可食。我遇见时那孩子已瘦的皮包骨。幸好我还有宅子可居,便捎他们一齐回到京城。
如今稍稍稳定,可顺儿又突然高热不止。医师言,需上好的雪莲草煮水喂了才可,否则再烧下去怕是要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