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宫雀(238)
他将舒月直接抱了起来,低头扫视几眼,挑眉说:“这是急不可耐,打算对我投怀送抱了?”
舒月有心冲他翻个白眼,却觉得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撕咬自己的经脉,尤其是心脉。
她深吸几口气,试图维持自己的平静假象,可听上去有些荡漾的声音,直接将她暴露。
她柔若无骨地依靠在闻鹤怀中,用飘忽的、比以往轻柔许多的声音询问闻鹤:“大夫先前所说,那玉镯上都浸了什么药,哪些是……”
咬了下嘴唇,将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清楚闻鹤能意识到自己的未尽之意,她接着说:“你准备的药浴真的靠谱?”
见闻鹤点头应声,对此做出承诺。
她就催促闻鹤再走快些。
显然,这药效确实生猛,她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两人浪费了太多时间,过去的时候药浴已经冰凉。
且不说药效可能不剩多少,这冰凉的水,进去泡一会儿,怕是直接会染上风寒。
闻鹤见状皱起眉:“我让人重新烧去。”
在他抽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已经被他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的舒月伸手抓住他的衣带,她气息不稳,面色绯红:“重新烧一桶药浴需要多长时间?”
闻鹤粗略估计:“半个时辰应该差不多。”
舒月脱口而出:“这么长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第181章 睡什么?离天亮还早。
话糙理不糙,闻鹤也这般觉得,但是他看着冰凉的药浴,皱眉叮嘱舒月:“你再忍耐一会儿,这些已经不能用了,稍后直接倒掉。”
看着舒月迷离的眼神,他心知她已经没什么精力分辨自己说的话了,接着向她解释一句:“以免风寒。”
舒月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带,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闻鹤见状,愈发无奈。
只弯下腰,凑到她跟前,轻声细语地哄着她:“你先松手,我只是去说句话,一会儿还回来。”
舒月仍旧不愿松手,反而直接抱住了他的腰,把有些滚烫的脸贴了上去。
闻鹤的呼吸声变得有些沉重,用晦暗的双眸盯着她,说出口的话却仍旧维持刚才的腔调,听上去依旧平静,对她格外有耐心。
“你这是要做什么?乖,听话,先松手。”
舒月在他怀里蹭了半天,把眼角溢出来的泪珠全蹭到他的衣服上后,才仰头看向他,询问:“你带我究竟是何心态?”
不等他回答,她接着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闻鹤被问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反驳:“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若不然,怎么可能从未碰过她。
舒月又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纯洁无垢的小姑娘,对男女间的事虽然不甚在意,却也清楚得很。
所谓禁脔,好端端一个词被扭解成何意,她自然清楚。
不过刚到闻鹤府上时,他说的瘦马,舒月确实不清楚,当时还以为是用来称呼次等烈马的。
听闻鹤提起后,她有意探寻,才知究竟是什么意思。
算是家养的,比妓女更可悲可践踏的可怜人吧。
无论是何,光看闻鹤先前对她的种种举动,这人也不像是会清心寡欲的主。
但他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耐下来,舒月不得不怀疑他已经厌倦了她,或者是她什么地方处理不当,已经惹得闻鹤厌烦。不管是哪种可能,对她来说都算是天打雷劈的坏消息。
若闻鹤对她没了兴趣,那她留在这里还有什么必要?
心火烧得人神志不清,舒月仰头盯着他,缠着他非要问出个结果,压根没看到他愈发阴沉的面色。
她扒着闻鹤的衣服往上爬,很快就借力站了起来,搂住闻鹤的脖子,垫脚与他对视,碰上他的嘴唇,磨磨蹭蹭地啄了起来。
闻鹤没有任何动作,任由她胡闹。
看着舒月这副模样,他忍不住询问:“这药,当真这么厉害?”
明明他的情况比舒月更加严重,却也没到这种城门失守的程度。
虽然很难受,但是也能强忍下来。
闻鹤没有过多怀疑,将一切都归功于自己曾经的经历上。
他搂住舒月的腰,抬手捂住舒月的嘴,拦下她热情的举动,不知道得多少次询问她:“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若执意如此,那以后便真的回不去了。”
舒月没有理会他的话,像是惩罚他的不专心,用虎牙咬了下他的手掌。
“舒月。”他再次出声,“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那接下来无论如何,都是你自找的。
舒月见他这磨磨唧唧的模样,实在忍得不耐烦了,扯着他的衣服,低声骂道:“磨蹭什么?你还是不是个男的?我们之间到底谁是黄花大闺女?”
浴桶占了房间一半的地方,其余地方倒是空旷。但连张床都没有,只有冰冷的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