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的白月光嫁人了(144)
顾堔冷笑了声:“若是直接对付他,自是不行,可只要是人,就会有软肋,母后忘了吗?他曾为了一个女人去闯父皇的寝殿。”
皇后若有所思。
顾堔又道:“就连中秋日父皇设宫宴,他身为太子不在宫中,跑去城外那个女人的庄子里去找她,可见那是皇兄的命根子,只要她在手中,就算他顾宴风死不了,也可以让他成为一个废人。”
皇后没再说什么,顾宴风对褚朝雨的在意,自是无人比她更清楚,她不止一次想要利用褚朝雨去对付顾宴风,都未如愿,可如今局势,只能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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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朝雨正在庄子里和兰嘉喂养家禽,两个人‘咯咯’的笑着,互相打闹,这时老仆走过来,温声道:“小姐,有客人来了。”
褚朝雨想了想,只以为又是秦南萧来了,兰嘉也是这么想的,想起哥哥临走前的眼神她急忙拉住褚朝雨的衣袖:“朝雨姐姐,你别见他了,我哥哥会被醋死的。”
老仆笑道:“是位姑娘。”
等到来人入了褚朝雨和兰嘉的眼后,二人都有些讶异,来人竟是徐婧。
自上次在长公主的芳居和徐婧发生过争执后,褚朝雨再没见过她,也实在是想不到徐婧会来她的庄子里找她。
徐婧先是给兰嘉行了礼,随后神色温和道:“我闺中密友家的庄子也在这附近,听闻兰嘉公主在这,我便来问候一声。”
她连扯谎都不愿说是来寻褚朝雨的,虽是在芳居跟褚朝雨道了歉却不是真心实意的,心里对她的厌恶只是更深了些罢了。
兰嘉闻言看了她一眼,她和徐婧可没什么交情。
徐婧见二人待她淡漠,四处瞥了眼,问道:“你们这里还养着家禽呢,我能同你们在这里一起喂它们吗?”
她问的客气,褚朝雨礼貌应了声。
待几人在篱笆墙里喂了好一会的家禽,也有些渴了累了,便坐在院中梧桐树下的石桌前饮茶,兰嘉看了一眼徐婧:“你有什么事不妨直说,藏着掖着做什么?”
她才不信徐婧只是来这里问候一声。
徐婧却依旧笑容淡雅:“我能有什么事,只是来跟公主说会话。”
如今徐家落寞,她虽依然一副高贵的小姐架子却也显得气焰低了些。
兰嘉也不再问她,反正死鸭子嘴硬。
待用了茶水,徐婧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笑声道:“公主、褚姑娘可否去屋内一叙,我有几句话要跟你们说。”
徐婧故作神秘,兰嘉倒是好奇的很,一口应了她,进了她的屋内。
兰嘉步子刚迈进去,只觉有些头晕,这时徐婧也已走了进来,并且合上了房门,兰嘉眼前一黑,只觉得更晕了,整个人扶住一旁的椅子跌落在地。
褚朝雨急忙上前扶住她。
正当徐婧不知褚朝雨为何会没事时,她自己却也觉得有些晕了,扶住一旁的桌子也跌倒在地,目光虽无力却极具怨恨:“褚朝雨,你,你把我的茶水给换了?”
适才在院中用茶水时,褚朝雨看到徐婧的侍女同小蜡一道从厨房走出来,心中便生了猜疑,徐婧不会无缘无故的跑来这里,她的侍女也不该出现在厨房中,她便给小蜡递了个眼神,小蜡暗自将她和徐婧的茶水给调换了。
褚朝雨眉头微皱,看着徐婧,淡声道:“解药在哪?”
见徐婧只是直直的盯着她,并无要说解药的意思,褚朝雨将兰嘉扶在椅子上,来到徐婧身边:“徐姑娘既不愿说,那我便冒犯翻身了。”
徐婧瞪了她一眼,从怀中取出一瓶解药,在递给褚朝雨之前,厌恶道:“先喂我一颗。”
徐婧此时身上绵软无力,甚至连药瓶的瓶塞都无力拔出,她似带有一丝乞求可眼眸中更多的是厌恶。
褚朝雨拿过她手中的药瓶,起身来至兰嘉身边喂给她,并不去看徐婧,只淡声问她:“为何要这样做?”
徐婧没想到褚朝雨竟是不愿喂她解药,她本以为她对自己的侍女那般宽厚,自是心善心软之人,可褚朝雨根本没有给她解药的意思,她冷冷道:“就算你不给我解药,你们也逃不掉,庄子外的侍卫已被制服,这里甚至已经被包围,你们逃不掉。”
褚朝雨向院外看了眼,蹙眉看向徐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若只是徐婧,她没有能力将庄子外的侍卫都给制服,如今徐家是徐彦做主,徐彦不可能让她这么做。
徐婧目露悲色,突然苦笑了下:“跟你说了也无妨,是五皇子殿下,太子绝了他的后路,他也要绝了他的后路。”
褚朝雨若有所思,若是五皇子,那便对了,这些年五皇子顾堔在京中是有他的势力的,他为避开东宫的耳目让徐婧来此,他此刻怕是在顾宴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