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他真的惧内(57)
但此番若是用了,只会更加引起帝王的猜忌。
李景知与叶清漪必须赶在那之间劝说窦凌云。
马车行的平缓,顾着李景知的伤势,到窦凌云府上时已经过了正午了。
马车停下时,府门紧闭,红袖与绿箩见状忙上前叩响门扉。
屋内,窦凌云正擦拭剑身,便听见府中下人的通报。
“将军!定国公府的小国舅在府外求见!”
第28章 定局
“李景知?”
窦凌云在疑窦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将贴身佩戴的长剑放置在桌上, 转头望向门外。
“他来做什么?”
尽管窦凌云的语气不大情愿,但还是跟随府上小厮的一同走了出去。
府门刚被打开,窦凌云便看见李景知正在几人的合力下被搀扶着下了马车,此举落在他眼里便显得小题大做, 颇有仗势欺人之嫌, 脸色瞬间跟着冷了下来。
他开口语有不善,带着深深地挖苦:“小国舅还真是身体娇贵, 下个马车都得有如此浩大的仗势,真是叫本将军开了眼见。”
绿箩听后顿时便气不过, 正想冲上前解释,被叶清漪一把拽了回来。
叶清漪只朝着绿箩轻摇了摇头, 示意她不要这样。
若是将李景知受了伤的事告诉给窦凌云,好像他们在博取同情一样,同道德绑架没有什么区别。
而李景知恰恰与她不谋而合, 站在原地没有半点想要解释的意思,对此噤口不言。
“哼,你倒是老实,竟然也不知反驳本将军。”
窦凌云面色不霁,负手立在台阶之上,俯视着李景知与叶清漪二人。
“说吧, 小国舅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应当不是单纯的让本将军来看你的矫情吧?”
李景知听后示意叶清漪扶着他上前两步,因为背上的伤一直在隐隐作痛,他背脊无法挺拔, 行走时略弯着腰竟然给人一种低眉顺眼的错觉。
窦凌云是习武之人,不会发觉不了李景知身上的变化, 更何况他脸上还有一道极为明显的伤痕。
窦凌云下意识就想要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却在话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被收了回去。
他险些忘了,他们二人早已背道而驰。
窦凌云面色突然变得不大自然起来,目睹着李景知站在了自己的正下首。
他恭恭敬敬的作揖:“窦将军,景知今日突然造访,有一事相求。”
窦凌云装模作样地应了一声:“小国舅但说无妨。”
既然是来求助,便得拿出些诚意来,故而李景知开门见山道:“景知是想求窦将军在明日上朝时帮扶我父亲一二。”
“你说什么?!”
此话一出,窦凌云瞬间绷紧了脸,方才心中仅存的那点情谊也消失殆尽。
“李景知!你这是想让我结党营私吗?!”
这罪名太大,没有人能担得起,叶清漪听后立即便反应过来将局势往回拽:“窦将军先别将话说的这么难听,不如再好好听听他的意思。”
“好!本将军今日就站在这好好听听,他李景知如何能编出花儿来!”
想要说服窦凌云,这并非一件易事,就当叶清漪正替李景知担忧时,后者却已经开了口。
“不知窦将军可还记得,五年前发生在清水县的那场匪患。”
叶清漪与窦凌云都没料到他会拿此做引,不约而同惊讶片刻,纷纷按捺住心中波澜。
“看来是还记得,既然如此,我便直说了,我三哥李敬轩近日失踪在了去寒水县的路上,也就是五年前的清水县。”
窦凌云闻言眉头紧蹙,眼中神情稍有缓和,却还是冷声问道:“这事与本将军何干。”
李景知闻言倏地抬起头,目光直视窦凌云眼底,眼神锋利颇有咄咄逼人的架势,他语气突然变得急促:
“难道窦将军不想知道令兄当年剿匪的功劳为何全都落在了梁丞相一人身上吗?难道不想查明令兄当年的伤如何受的吗?”
“倘若我没记错的话,若不是那次剿匪受了伤,令兄在之后也不会殒命在战场上,而窦将军也不会守北疆整整四年至今才归京。”
“够了!”
窦凌云额角青筋暴起,双拳紧攥,再次看向李景知的目光中已带着浓重的杀意。
叶清漪见后不动声色地往李景知那边靠了靠,却引得窦凌云更加深厚的怒火。
“你还有脸旧事重提?!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
李景知面对窦凌云的指责仍然神情自若的站在那里,即使挺不住腰板,却依旧有松柏之势。
他直言:“五年前的案子不清不白的就结束,五年后的今日,旧案重现,可却已物是人非,窦将军心中当真没有半分波动吗。”
五年前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