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他真的惧内(56)
李景知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打趣:“怎么,见我这样,心疼了?”
叶清漪听后却一反常态,不但没有拿话呛他,反而还关心问道:“你的脸上会不会留疤?”
李景知一愣,嘴角的笑意突然僵住,随后立马又恢复如初:
“我一个大男人,就算留疤也没什么事吧?倒是你,若当时我没有冲过来,说不准脸上要留疤的人就是你了,要是再因为这个嫁不出去哭鼻子我可就......”
“喂喂喂,你是不是要哭啊?!”
叶清漪被他这么一问,原本还能憋住的眼泪瞬间像是被打开了什么阀门一样,想止都止不住。
她本不是个爱哭的人,但不知为何,这几次在李景知面前总是忍不住,一想到他三番两次为了自己变成眼前这副模样,又在这里故作轻松同她开玩笑,她心里就一阵阵抽痛。
叶清漪抬手掩面,转过身去不想让李景知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一见到叶清漪哭,李景知瞬间就慌了神,刚想要挪动身子去她身边,背上的伤口却钻心蚀骨的疼,他只能暂时止住动作,略哑着嗓子笨拙安慰道:
“我方才就是开个玩笑......就算当真是你破了相,我,我......”
“你胡说什么呢!我这是被你丑哭的!”
叶清漪撤下手,擦干脸上的眼泪,转过身来再次看向李景知脸上的那道伤,仍然嘴硬:“本来长得就不好看,现在更丑了。”
李景知还在因为被突然打断的话而暗自伤怀,又听见叶清漪说他长得丑,神情瞬间变得不敢置信。
“我,丑?!”
他大名鼎鼎的小国舅,模样不能说绝代风华,但也算是貌比潘安了吧?!曾经想要嫁进来的女子可是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叶清漪居然说他丑?!
“你什么眼光!”
见李景知稍显气急败坏的样子,叶清漪终于没忍住破泣而笑。
这一笑,也让屋中的氛围变得轻松下来,两人之间终于不再有方才那种沉重感。
李景知自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还是选择装作并未发觉的模样逗她开心。
打趣嬉闹够了,也该谈论正事了。
叶清漪心里对李景知的决定已经能猜个大概,既然他方才同府医说,是关乎定国公府命运上的决定,那想必应与李敬轩有关。
“你想去求谁帮忙救你三哥?”
李景知没想到她会问的这么直接,错愕一瞬后纠正道:“不止是救我三哥一人,还有整个定国公府上下、以及叶大人与蒋寒。”
叶清漪:“此话何解?”
李景知耐心与她解释:“三哥眼下出了事,陛下不会不知,而我父亲他必定会借此机会向陛下施压,厚积薄发后的话语权,便显得重中之重。”
“但陛下如今已非从前的陛下,若是只有我父亲一人开口,恐怕无人会应和他一个没有实权的外戚,反而会适得其反。”
“所以你的意思是......”
“若是有人从旁相助,并借此机会让叶大人查明此案,一举两得,既不会让定国公府独自承担风险,也能让这案子清清白白的结束。”
叶清漪如今不得不相信李景知缜密的心思。
前前后后,他考虑的都相当细致。
若是定国公单刀匹马地上阵,反而会让明德帝觉得这是在对他施压,必定会激发逆反心理,届时别说是李敬轩能不能救得出来了,没准就连定国公府上下都得跟着遭殃。
可但凡朝中再有一人加以支持,场面或许都会有所不同。
但,此人一定要势力不大,且有一定的话语权,又与定国公府无甚交集。
可是这简直就不好找吧?
李景知看出了叶清漪心中所想,只笑了笑,看样子是早就做好了决策。
“放在眼前的不就有个最合适的人选,志远侯府的小将军,窦凌云。”
是啊,窦凌云。
他刚从边关回来,先前的秉性又让他在朝堂上未曾站队,而志远侯府与定国公府也没什么交情,若是能说得动他,胜算就多了一半。
而李景知与叶清漪想要的就都能达成了。
可是......
“你们两个不是早就不对付了吗?”
李景知轻应了一声,转头将目光看向了窗外,日光刺眼,他下意识敛眸遮住万千思绪。
“所以我得亲自走上一趟,求他帮这个忙,若是他不同意......”
便是定国公府的命数已到,只能任由凋零。
既然都已经决定好了,两人也不再过多耽搁,备好马车后便往窦凌云府上去。
窦凌云守疆有功,明德帝早就在邺京城赐了他一座府邸,而李景知他们的目的地也就是那里。
此行走得匆忙,半点也不容多等,今日早朝时间已过,定国公只能在明日上朝时出府,他虽无实权在身,但曾经也是朝中一员,只不过后来逐渐被明德帝架空待在府中养老,却还留着出入朝堂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