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悔(87)
润润填饱肚子,抱着星星罐子安眠。
陛下徘徊未去,在旁为她摇扇。
他既盼着她赶紧恢复记忆,却又因过往伤痛,盼她永不恢复记忆。
矛盾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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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休沐时,几乎一整天陪伴润润。用各种方式和她拉近距离。但他又拿捏着帝王尊严,时常和她冷战。
即便冷战,他也和她面面相对,当着面冷战,总之就是一刻不想离开。
润润是被动者。
陛下是成熟男人,陪润润自然不可能像陪檀庭那般只是玩,该有的调情必定要有,男人和女人之间该做的事也要做一些。
夜幕降临,陛下淹留未去。
每晚此时他放她睡觉了,可今日因她中午睡过,他迟迟缠着她。
润润被男子抱坐在胯间,十分警惕。
男人拨弄着她的发丝,让她有种强烈被侵略感。
最为难的是,她还不懂“皇帝”这词语意味着什么。
皇帝——即意味着他在宫里为所欲为,也无人敢置喙半句。
陛下循序渐进,撬她嘴巴。
她紧闭牙齿。
他微微使劲,捏开了她。
舌尖熟稔交缠,润润晕头转向,不知何时就躺到了昏沉沉床榻上。
男子颀长的阴影将她笼罩住住,她嘴唇蠕动,差点哀求他走开。
佳年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裙襟领口扣得紧,却被三下两下解开。
润润两只小手不住抖动着,陛下将它们禁锢在了她头顶,随即更深更烈一波吻覆上。
她感到窒人包围,恐惧地把眼睛闭上。陛下诱哄道,“乖,把眼睁开。”
没有目光的脉脉含情,情致会减半。
她不听话,可他舌头似乎有魔力般,知道往哪处用劲儿,能使她在错愕惊慌之下瞪开双眼。
呃……
她终究软喃出声。
陛下拍拍她,“别怕。”
润润心有余悸,被他压着不堪重负,唯有逐渐适应他的节奏。
一阵清香扑鼻,她自己衣衫的气味。
还有浓烈的男子阳刚气息,陛下的。
阳刚之气压制清香。
润润唇边沾染一层娇润色彩,脑袋忽忽悠悠,一阵温热,过会儿又是一阵暖香。
她水灿灿的大眼睛奋力睁开,失控哆嗦,哀怨无比。
陛下长指勾了下肩带,将她的亵衣轻轻松松剥下。润润完全躺在榻上束手就擒。
他逗弄她,倾覆她身体某处,让她难受,发出缱绻若小鸟的呢哝。姑娘整个身子劳累不堪,小小一团,可怜兮兮。
陛下叫她“乖女孩”虽说把她当成妹妹宠,润润终究不是他妹妹,而是他女人。
他辛辛苦苦追回她,就为这一步的。
但她伤病没好净,他此刻终究不能。
润润脆弱的身体几乎难以承受他的欺负,软软推拒,妄图从他手下逃出,哪里得脱。
陛下捧着她脸颊,时而以齿吮扯。
天知道他独自在这间寝殿里承受了多少寂寞孤独,
她当日敢自戕,他本该拿她姐姐的命祭天,他手下留了多少情。
热丝丝的阳刚之气快要将姑娘烫坏,她犹如他掌底娇花,饱受风吹雨打。
他的吻逐渐变得激切,多少个日夜了,这份思念终于得以倾诉。
陛下专注于这一过程,润润却痛苦回避,被摆弄死去活来。稍有躲避推诿,便会被他长指钳住。
她连连求饶,“佳年,佳年走开!”
陛下骤愠,“住口。你叫谁?”
他们之间力量和地位的悬殊使他们无法进行正面较量,润润时而晴时而雨,四肢百骸虚软若棉花。
陛下抚摸娇靥,实在香甜……可以想见茯苓糕的滋味,她比茯苓糕甜多了。
她浑身像搽蜜,单纯的表情,含泪的双眼,浑身上下无一不是宝物,令他欲罢不能。
可惜,真可惜,
陛下遗憾之深,抚摸娇靥,
可惜现在不能。
他只有望梅止渴。
缱绻的气息混合错拍的心跳落在润润耳根之后,作为帝王,他永远隐忍克制的,如今也爱恨一场。
在润润眼中,佳年可怕至极。
他似乎不是从前那个文弱有礼的他了,那令人寒栗微笑,青筋微微凸起的修长手臂,充满力量。润润不喜欢,不喜欢极了。
呼吸紊乱着,之前的痛苦回忆蓦然浮上心头。
她怎么记得从前也有一个人这么对她呢?
是谁,是谁?
不是张佳年,到底是谁?
……现在佳年也这般对她了。
陛下温柔地摧毁着润润意志,她牙齿开始失控震颤起来。他的手带有帝王独有的矜贵又凉又冰,令人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