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玠遥+番外(90)
小人儿倦的说不出话,动动手指勾住他的脖子,哼哼两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我也想要个孩子。”男人将消极的某人抱在怀里,磨着牙又去啃那抹圆肩,恨心不舍地说,“可你是小没良心的,但凡有了孩子,头一件事儿就要撵我走,我不走,不要孩子我也不走,打我也不走!”
新婚夜的时候,她吃醉了说的那些心里话,一字一句他都记得清楚,去父留子,再给他买房置地,教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谁想要她买房置地啊?
骗了他的心,又骗了他的身子,达成了目的就想过河拆桥?
没门儿!
他既然入赘了这个家,这辈子都会走的。更何况,自己这一身本事这个坏女人看不见,只瞧上了皮貌尚可,能生孩子这一样?
想到这里,男人手上力道不由重了几分,怀里的小人儿不满的吭哧一声,他才回过神来,松了手仍不肯放她自由。
“不如你给我写个文书吧,我好好做官,在外头给咱们家挣体面,你也不准再打什么去父留子的歪主意,好不好?”男人推着小人儿商量,“我有用的很,你留下我,就当是请了个看家的护院呢,对吧……”
小人儿仍是没有回答他。
“梅梅?”陈志高捏着她的笑脸儿,“睡着了?”
酒意加上倦意,苏南枝浑浑噩噩哪里能听得清他说了些什么,只觉得有聒噪的雀儿在耳边叽叽喳喳地叫,吵得人片刻都不能安生。
苏南枝手脚并用,压住了那只不安分的雀儿,砸了咂嘴,脑袋在舒适的枕头上蹭蹭,浑浑噩噩,再不知今夕何夕。
男人看着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最后找了个舒坦的位置闷头睡大觉的醉鬼,只觉得屋里的酒气更重了。
他就不该跟这个小醉鬼说那么多废话,就应该趁她刚刚醉酒不记事儿的时候,写一份字据,教她画押按上手印儿,就是反悔也不怕了。
陈志高眼珠子转转,字据,可是个好东西啊……
*
苏南枝醉酒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她坐起来找不见衣裳,又瞧见被子底下青红斑驳的印子,不用想就知道是哪个混蛋做的。
她提一口气,高声叱骂:“陈志高!这个混蛋!你属狗的么?”说过了多少次,不要在脖子胳膊上咬,他就是不听,大夏天的薄薄一层绢纱根本遮不住这些,出去叫外人瞧见了,她还要不要脸面了?
琼玖小跑着进来,笑着道:“姑爷被老爷提溜着跪祠堂去了,今儿晚上怕是都回不来了,您要是心里有气要骂姑爷,我叫她们提灯引路?”
小丫鬟见过了两个主子和好恩爱的动静,连说话都欢快不少。
“跪什么祠堂?”苏南枝踩着鞋下地,站在大穿衣镜前看那人的作祸,皱起眉头问,“不是上午打过一回了么?两鞭子抽的他皮开肉绽,也算是长记性了。”
琼玖笑道:“老爷说了,上午打的算上午的,下午姑爷扛着您回来,叫底下的人看了笑话,就还得罚,老爷还交代了,叫您不准去说情呢。”
知道两个主子和好了,小丫头故意使坏,拿下午的事情出来臊她。
苏南枝睨她一眼,笑着骂道:“不安好心的坏丫头,再多嘴,仔细你的舌头。”又吩咐找出门的衣裳,“咱们去上房打听打听消息,跪祠堂也就罢了,再不管不顾的打他一顿,难不成明儿还要同宫里告假么?”
才不是关心他呢,她是怕不好跟宫里交差罢了。
“是是是,您都是为了大局,哪能心疼谁呢?”琼玖正话反说,伺候她穿戴整齐,又挽了个简单的圆髻,领着几个婆子出门。
在三户堂门口,恰巧跟过去给她报信儿的宋嬷嬷撞见,“你这是生了双顺风耳么?里头才提起你,人就来了。”宋嬷嬷将人引进屋,笑着跟里面道,“得,省了我跑腿儿的功夫,小姐自己过来了。”
“不是吃醉了酒么,怎么大晚上的还出来走动,万一冲了风可怎么办?”苏老爷见她只穿着小袄,外头没有多加一见斗篷,忙叫人取厚衣裳来。
“闷死个人了,我才不要捂那么厚。”苏南枝指着外头窗户底下摆着的两块冰,“瞧瞧,您跟母亲还过着夏呢,就想把我往冬天里头塞。”
“你母亲受不得热,你不一样,你年纪还小,小孩子可不得捂厚着点儿。”苏老爷的双标一向都能找到合适的理由。
苏南枝扭他不过,只得半披半盖的将斗篷搭在身上,拉了拉袖口,遮住露出来的一抹红痕,转着视线找某人的身影,却瞧不见,她笑着跟母亲打听,“您女婿呢?”
话音方落,就听某人在外面说话:“瞧我这时间拿捏的准吧,你一想我,我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