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琢月华+番外(48)

作者:叶上舟

“王勉之妻。”云怀月接过话头。

温琢再次颔首,

“虽不确定是否真是她所刻,但她显然是一个知情的突破口。”

手大约泡了有一柱香的时间,温琢道,

“臣给公主涂药。”

他执起她的手又仔细看了一番,幸好烫伤的不多,只是红了一块。

但她皮肤细嫩,看上去很是令人心疼。

他寻来止痛膏,用指尖小心翼翼点涂在红肿处。

“我好像总是在受伤。”她糯声道。

“是臣不小心伤到公主了,请公主责罚。”

温琢的手指总是带着寒凉,现下在云怀月的灼伤处轻点,令她觉得颇为舒缓。

“好呀,你的手凉,罚你牵着我,等我不疼为止。”

云怀月言笑晏晏,眸中却坦荡无辜。

他闻声抬头,目光与她交接,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

她见他未答,捂着手故作瓮声瓮气,

“你不管它,它现下就烧的很,呜呜。”

他知她是在故作撒娇,只是他早已溺毙在她灵动的眸中,拒绝不得。

他只能触上她的手背,一点一点轻柔握住她的手。

她歪头冲他眨眼,扑哧一笑,糯声道,

“你牵着我,我看你作画,好不好嘛。”

于是他就听话地坐在了桌前。

云怀月坐在他身边,看温琢认真画画的模样。

他神色专注,只是拿着画笔轻颤的手出卖了他的紧张。

云怀月不知为何,心中蹦出了“举案齐眉”四字。

他早就分了心。

他余光时不时瞥着他手中的纤纤玉手,如同珍宝一般。

他生怕再弄疼她。

不愿勾起情思,不敢夜中望月。

偏偏月拂心头,照他心动难眠。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直球(2/N)

第23章 甬道

“主子,已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

黑衣男子跪在院中,持剑回禀。

“做的不错。”

站在檐下的男人眺望着宜君县的方向,未看一眼下属。

他身上外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虽口中称赞,但目光幽深阴翳,令人捉摸不透。

黑衣剑士鼓起勇气,俯身问道,

“主子不怕……他们继续查下去吗?”

“我要的就是他们查下去。不出所料,他们也该去查查义仓了吧?”

云怀月现下正站在宜君县的义仓前,满腹疑团,

“民间每逢秋时,家出粟麦一石以下,贫富差等,储于义仓,以备凶年。可为何此处义仓蒙尘多时?白大人,你作何解释!”

她今日来到此处,见其间并无存粮,反倒是积了层厚厚的尘土,似多年未曾启用之态。

廊檐下挂着成片的蛛网,开门时带进一股风,蛛丝随风飘摇了一阵。

白县令有苦难言,面带愁容,但仍选择了缄默。

郑书巽见此情形亦是不解,但因云怀月先唱了白脸,他便缓了缓神色,和颜问道,

“白老大人,本官先前也甚是好奇,为何一场旱灾,竟让宜君县落到如此境地。”

“这家家户户无甚余粮,全靠官府接济,也罢,许是为了生计,尽数卖钱了。”

“可现下官府的义仓中,只剩这积年的厚尘。义仓本就是以备不时之需,为何形同虚设?事已至此,大人也不必隐瞒了吧。”

“白大人,您不说,我来说!”

云怀月闻声看去,见是另一位面生的县承。

县承跪在地上,一脸正色,掷地有声,

“西北一向是纷争之地,为保军队补给,各家各户和义仓中的粮,早就捐给前线了!将士在外保家卫国,总不能看他们活活饿死。”

郑书巽听了此番言论,捋着小胡子道,

“胡言!军队征收,又怎会全然不顾百姓!”

“这是五年来宜君县的粮食记录,还望公主过目,便可知臣是否胡言。”

县承双手奉上一本册子。

云怀月接过册子,转身问道,

“白大人,若是此缘由,你又为何不敢宣之于口?你这县令,当的未免糊涂了些。”

云怀月带着册子回到院中,见青潜正与温琢一同研究那张图纸,似是已回来多时。

“劫匪一事,你可有眉目?”

青潜放下图纸,回道,

“我探遍了附近的山,倒真发现了一处山匪窝点。但那处山匪是真山匪,所用之物皆就地取材,连武器都是木棍木箭之类的手制之物。想来应是受灾出逃,却无路可去的乡民。与那日追杀公主的人毫不相干。”

“另外,那山火烧的可太旺了,我这几日在山间,总能在角落寻到很多烧烬的黑渣子,许是被风刮的到处都是。”

“对了公主,我这几日,已将县外的地形摸得甚是清楚。”

青潜拿起图纸递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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